此時的秦牧並不知道這一切,這幾日來,偷襲昆輝等人越來越困難,而且如今令牌都在昆輝的手中,他的收穫也越來越低。
如今在雲霧山脈中已經過去了十五天,整整半個月的時間,秦牧手中總共只有五枚令牌,其中從昆輝那裡得到了四枚令牌,加上他原有的一枚。
如果在把四女的令牌數算上的話,秦牧整個小隊的令牌數在八枚。
這個數量如果放在第一二梯隊中的話,已經算是很出色了,可是如果在第三梯隊,那就要面臨被淘汰的危險了。
"必須得到昆輝手中的令牌。"秦牧想道。
昆輝的手中就有二十枚,秦牧估算,整個第三峰百分之八十的令牌數最終都會聚集在第三梯隊的幾支小隊上了。
第三峰總共五支第三梯隊的小隊,秦牧淘汰了一隊,那羅雖然坑了秦牧一把,但是總體說來,他和歐陽雅的關係極好,算是一個盟友,還有一支小隊一直也沒見到人影,因此昆輝手中的令牌數對於秦牧等人來說就很重要了。
"哎,如何才能把昆輝引誘出來呢?"秦牧皺眉自語道,昆輝身邊圍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等他將這些人全部淘汰,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啾!"兩聲鳥鳴聲從空中傳來。
"五行衛的考覈人員!"聽到這聲鳥鳴,秦牧便猜測出了來人身份,這幾日他陸續淘汰了昆輝的人,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霧氣太重,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憑聲音判斷,他們去的地方好像就是昆輝等人的營地。
"那裡出什麼事情了?"秦牧心中好奇,他昨日和今日並沒有找到機會對昆輝的人下手,爲什麼會有五行衛的考覈人員。
"內鬥?"秦牧猜測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秦牧決定過去看一看。
……
"死了五人?"
五行衛到來的兩位考覈人員驚詫道。
雖然每年五行衛考覈都會死掉幾個人,不過在他們明文規定以及嚴厲的懲罰下,這種事情大多都是意外身亡,一個小隊,五人被殺,明顯就不是意外身亡了,這件事情已經可以算是一件相當嚴峻的問題了。
二人跟隨在昆輝身旁走向被殺的五人屍首地方,昆輝向二人簡單介紹了下情況,也說了秦牧追擊的事情,只是並沒有刻意引導對方往秦牧身上想,對方可是破案的五行衛,他不認爲這點伎倆能夠滿得住兩人。
"這就是五人被殺的地方,我們並沒有動屍首,這都是兇手明從營地裡面將人拖出來的。"昆輝指了指前方說道
二人走到屍首旁邊,先是檢查了下屍體,然後將五人的頭顱也尋了回來。
"利刃所爲,一刀致命,這五人基本沒什麼反應時間。"檢查完後,其中一人說道。
另外一人也點了點頭,"這傷口太過平整了,不像是妖獸乾的,而且這五峰早已經被清理過了,五級以上的妖獸都被趕走了。"
"可是如果是人爲的話,那實力可就恐怖了,這五人根本就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幹掉了,拓脈境六重之上纔可能有這樣瞬間秒殺到對方不知道的情況,難道有哪個強者溜進來了?"
"這五座山峰可是有四級小隊坐鎮的,等閒修士哪敢前來。"
五行衛總共有五個級別,第一級別小隊都是拓脈境六重以下的修士,第二級別小隊就是拓脈境六重以上了,第四級別小隊已經是聚靈境巔峰或者是上人了,整個雲州第四級別的小隊總共有三支。
整件事情都透露着古怪,這讓二人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難道真的是考生動的手?"一人有些猶豫的說道,"說不定有人掌握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對了,那個追擊你們的秦牧是第幾梯隊的隊伍?"
兩人終於想起來了這件事情,昆輝心中大喜,面上卻是不動神色。
"歐陽家的人,屬於第三梯隊。"
二人對視一眼,如果真是考覈的人員乾的,也就只有這些實力無限接近拓脈境的修士可以做到了。
"那個秦牧在哪兒,你們知道嘛?"
昆輝搖了搖頭,"他已經追了我們四五天了,我們的人被其淘汰了十幾個,這霧氣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搜尋。"
昆輝叫苦道。
五行衛的二人沒有聽昆輝的話,轉頭看向一旁,他們是第二級別的小隊,實力都在拓脈境六重之上,一下便感應到了有人隱藏在周圍正向這裡偷窺。
"誰,出來!"其中一人暴喝道,整個人瞬間化爲一個虛影,而後一個人便被扔了出來。
"秦牧!"昆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人。
"他就是秦牧?"五行衛二人也望了過來,剛剛出手那人心中疑惑,這個叫秦牧的人,好像並不是十分厲害呀。
"秦牧,你老實交代,這是不是你殺的人?"即便在不可信,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秦牧剛剛在一旁已經看到了這五人的屍首,也是嚇了一跳,考覈中如果殺了人,那可是瞬間取消資格的。
聽了五行衛人員的話,秦牧趕緊搖了搖頭,如果因爲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而讓他失去比賽資格,以及輸掉賭約,秦牧是不可能承認的,而且這人也並不是他殺的。
"秦牧,這第三峰上,和我們作對的只有你,除了你以外,還能有誰!"人羣中一人喊道。
秦牧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又看向昆輝,見其看着自己,眼中有一抹不容察覺的笑意,這讓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很顯然,這是栽贓!
如果真讓對方得逞了,他就完了。
"考官大人,我……"秦牧正想辯解幾句。
一位五行衛的考官揮了揮手,上前抓住秦牧的肩膀,"秦牧,先跟我們走一趟吧,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真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冤枉你。"
距離第一輪考覈結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如果真被拉去接受調查,那麼他這一輪考覈是別想通過了。
可是那位考官顯然不會考慮這些,一隻手如鉗子一般牢牢抓住他的肩膀。
看到這一幕,昆輝嘴角露出一個笑意,真是老天都幫他呀,竟然如此簡單的就將秦牧解決了,他現在無比感謝那個殺人兇手!
至於死掉的那五人,和他有什麼關係嘛?
"我不能被帶走!"秦牧心中急轉,他必須逃離這裡,兇手他要自己找出來!
秦牧面上不動聲色,暗暗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可是這周圍人實在是太多了,只到秦牧被抓上了鳥背,也沒有找到解脫的辦法。
看着秦牧被抓走,昆輝不在掩飾笑意,看着四周圍的人,他的心中開始盤算着如何將這些人解決掉了。
二十多枚令牌,昆輝可沒有交出去的打算。
向着小隊四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人就明白昆輝的意思了,首先要先解決這裡最強的幾人!
沒了秦牧這個威脅,一場內鬥即將展開。
……
五行衛配備的鳥獸相當巨大,上面坐着七八人都不成問題,秦牧和其中一人坐一隻,而另外一隻上則放着那五具屍體。
秦牧一路上便在打聽那五具屍體的情況,剛剛他一出現就被抓了,並沒有認真觀察,聽說五人是被一擊斬頭的,他有些忍不住的說道:"大人,我可沒有能夠一擊斬頭的實力呀。"
那位五行衛瞥了秦牧一眼,"如果你是第一、第二梯隊的人,那我還相信你,但是你可是第三梯隊的人,你們這些人可各個都是有些保命手段的,根本無法按常理推測。"
秦牧苦笑,這個身份真是害慘了他。
鳥獸一直在往上飛,秦牧看了看下方的迷霧,必須要動手了,否則在往高處飛,他摔下去就得成肉餅了,看向那位五行衛,秦牧說道:"大人,對不起了!"
那位五行衛一愣,眼神猛點的一變,緊接着便以極快的速度出手,向前抓去,剛剛秦牧表現的實在是太配合了,他並沒有對秦牧有任何限制,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了,第三梯隊的人可絲毫不能放鬆警惕。
秦牧此刻右眼已經變得血紅一片,身後紅光一閃,此刻秦牧已經冒險調動了朱雀神魂的力量,他必須要使用三種神火了,否則的話,用一般的火根本阻攔不住對方拓脈境六重的實力。
轟的一聲,那位五行衛伸出的手中,一團綠色的火焰蔓延在其手臂之上。
那位五行衛趕緊調動體內靈力,想將火焰驅散,而讓他大驚失色的是,靈力竟然被火焰吸收了,這讓綠色火焰的火勢更加龐大,灼熱感讓他的手臂有種要融化的感覺,"這是什麼火焰!"
這一下,那位五行衛迅速放棄了要抓住秦牧,轉而全力對抗綠色火焰。
"大人,實在對不起,小子不能被抓去聞訊,我得通過這次考覈才行,不過您放心,那個兇手,我也會找出來的,到時候在當面向大人賠罪!"
"你真是大膽!"那位五行衛怒瞪着秦牧。
秦牧一拱手,轉身從鳥背上跳了下去。
……
慶龍城內,兩個身穿紅衣的老夫婦正行走在街頭上,頭髮花白,精神卻是不錯,不斷的左顧右盼。
"那小傢伙到底在哪裡,我們明明感應到對方的目的就是這裡呀?"那位老頭子一邊走一邊着急的說道。
"這小傢伙到底去哪裡了,真是急死老夫了,他可不能有事呀!"老頭子說着說着,那花白的鬍鬚上竟然有煙氣冒了出來。
旁邊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一下揪住老頭的鬍鬚,那煙氣卻是瞬間消失,"你給老孃閉嘴,否則的話,把你的鳥毛拔光!"
兩人吵吵鬧鬧,突然間卻是不在說話,同時望向了一個方向,老頭喃喃自語:"小傢伙怎麼又跑到雲霧山脈去了?"
"少說廢話,我們趕緊走!"老奶奶抓住老頭的衣服,唰的一下消失在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