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叢林中一陣響動,秦牧嘴角有一絲血跡,艱難的走了出來,捂着胸口,左手軟趴趴的垂在那裡。
"真是太瘋狂了!"秦牧苦笑道,也許是力量給了秦牧莫大的勇氣,當時的他只想着逃離,毫不猶豫的就跳下去了。
雖然大致估算過高度,可是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幸虧有了樹枝和藤蔓的一些緩衝,他不至於摔死,但也是受傷頗重,尤其是內臟,受了不小的傷害。
"這是哪裡?"秦牧左右看了看,到處都是霧,根本分辨不清楚地方。
秦牧想了想,決定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先養好傷再說,眼看着時間越來越少,秦牧的心中也開始有些焦急起來,不說令牌的事情,首先必須得找到殺害那五人的真兇才行,否則的話,他打傷五行衛的人逃跑的事情,會讓他徹底喪失考覈的資格。
想到那五人的死亡方式,秦牧眉頭皺起,"到底是誰幹的,爲什麼要殺掉那五人呢?"
秦牧也懷疑過昆輝,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將這件事冤枉到自己頭上還是巧合之下順勢坑了他一把?
如果真是第一種可能,昆輝的手法也太過拙劣了,根本沒有證據能完全指向他,只能說他有重大的嫌疑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昆輝的計策還是很成功的,自己確實非常的被動,而且隨時有失去考覈的危機。
秦牧一邊想着,一邊四處尋找着能棲身的地方。
突然秦牧的心中一動,遠處有人聲響起,正向着他的方向走來,秦牧左右看了看,一躍跳上了身旁的大樹上,屏息凝神!
下方有五人經過,秦牧並不能看到對方的樣貌,不過卻是可以聽到幾人的說話聲。
"如今我們有三枚令牌,應該已經足夠了。"下方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旁邊又響起一個聲音,"恩,最近被淘汰的隊伍越來越多了,等到考覈結束,我估計最少要有一半的隊伍被直接淘汰出去,如今我們有了這三枚令牌,只要能保證這半個月時間不被淘汰,我們一定可以進軍下一輪的。"
"有葉一桓和王衛兩位鍛體境七重的高手,只要我們不去招惹第三梯隊的人,想必也沒誰敢向我們動手的。"
"葉一桓?"秦牧心中一動。
秦牧的腦海中浮現出葉一桓那張胖胖的臉。
"竟然這麼巧,竟然在這裡碰到他了。"
秦牧並沒有想着要和對方相見,只想着等待一會,等這些人走了就行了。
林中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了一隻妖獸,在密林中嗖嗖的穿梭,卻是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剛好落在了秦牧的那支樹枝上。
這隻妖獸也沒料到樹枝上竟然還有個人,瞬間嚇了一跳,卻是直接撞在了秦牧的懷中。
此刻秦牧的注意力也完全都在下方几人身上,這隻妖獸的力量不小,猝不及防之下,一人一獸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下方的五人猛地聽到上方傳來的動靜,俱是臉色一變,他們剛剛根本沒有察覺到上方,也不知是妖獸還是人。
五人同時急速後退,背靠背的圍了一圈,他們的反應還算機敏,畢竟在這裡待了半個多月,如今也已經培養出了一些默契。
當看到一人一獸落下後,他們都有些傻眼,本以爲是妖獸的襲擊或者是人類的偷襲,卻想不到竟然人和獸都有。
葉一桓看清來人面貌,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秦牧,怎麼是你?"
其餘四人望向葉一桓,"一桓,你認識這個人?"
"秦牧?"其中一人聽這名字有些耳熟,仔細回想了一下,眼睛突然閃爍了一下,"他就是那個被拓跋野在給我的心中提到的那個人!"
這一下幾人也都想起來了,仔細看了看秦牧的面貌,確實是此人。
他們四人都來自不同的家族,和葉家的實力相差不大,因此纔會臨時組成了這樣一隻隊伍,拓跋家族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超級龐然大物,三個條件,對於四人來說,極其具有誘惑力呀!
再看看秦牧此時的狀態,任誰都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很不好。
從樹上摔下,秦牧的嘴角又有一些鮮血流出,抹了一把嘴角,秦牧看着幾人,至於那隻罪魁禍首的妖獸,屁事沒有,早就跑掉了。
"你們不能對他動手!"四人已經開始向着秦牧逼近了,葉一桓卻是突然站了出來,攔住了幾人。
秦牧的目光望了過來,他沒想到葉一桓竟然會阻止這些人,按理來說,他是最想殺死自己的人呀,那樣就再也沒人知道血脈的事情了。
四人也望向葉一桓,皺眉不滿道:"葉一桓,他可是拓跋家要的人!"
葉一桓眼神堅定,"我不管是誰要的人,只要有我在,你們不能向他動手!"
"葉一桓,你找死!"四人中,一個身材魁梧,一臉彪悍的人面露兇光。
"王衛,你可以試一試!"葉一桓雖然看着老好人的樣子,可是實力卻是絲毫不比此人差,身後,一隻火紅色的鳥雀虛影若隱若現。
看到葉一桓身後的神魂,四人眼中充滿了忌憚,他們可是見過這隻鳥雀發威的,張口噴出的火焰,直接燒死了一片妖獸!
不管如何,葉一桓此時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秦牧走到葉一桓身旁,右手轟的凝聚出火焰拳。
"鍛體境八重!"四人的臉色一變,雖然秦牧受了傷,可是境界卻比所有人都高,王衛如果被葉一桓攔住,他們三個鍛體境六重的人,不一定能拿下受傷的鍛體境八重的秦牧。
場中的氣氛有些凝重。
"葉一桓,抓了秦牧,拓跋家答應的三個條件,你單獨佔一個如何?"四人開始和葉一桓談條件。
"葉一桓,何必呢,拓跋家的一個條件,足以讓你們葉家更上一層樓了,你要想清楚,是家族重要,還是此人重要。"
葉一桓那張胖臉上,根本毫無所動,"我說了,不能向他動手!"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和他離開吧,你不在是我們小隊的人。"王衛冷着一張臉說道。
葉一桓點了點頭,"秦牧,我們走!"
看着兩人越走越遠,四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中一人不甘心道:"難道我們就這麼放他們走?"
王衛說道:"那還能怎麼辦,秦牧可是第三梯隊的人,即便受傷了,我們都得小心提防,現在葉一桓也站在他那邊,根本沒有機會。"
"葉一桓這小子真是可惡呀!"
王衛突然冷冷一笑,眼中閃爍着陰毒,"想這麼把人帶走,哪裡偶那麼便宜的事情?"
三人同時望了過來,看着王衛,王衛說道:"秦牧是第三梯隊的人,我們自然要找另外的第三梯隊的人來呀!"
"想必第三梯隊對秦牧感興趣的不在少數,想必他們很願意用手中令牌來換取秦牧的消息。"
……
秦牧和葉一桓離去,半響,秦牧問道:"爲什麼?"
葉一桓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葉家欠你的……"
"還有我欠你的。"
秦牧怔了怔,嘴角露出一個笑意:"謝謝!"
……
白霧皚皚,五峰內,發生着一場場的爭鬥,距離考覈結束還有十四天。
第二峰,一隻獠牙野豬,嘴中哼哼唧唧,拱着一顆顆的樹木,尋找着吃食。
突然,野豬擡起了頭,鼻子嗅了嗅,突然發足狂奔,向着一個地方跑去。
強大的氣息經久不散從前方傳來,讓野豬有些猶豫,可是那濃郁的血腥氣息又告訴着它,前方有食物,吃了這食物,它就會變得更強!
最終野豬那愚笨的大腦無法給它做出判斷,它只是一隻低階妖獸罷了,最終還是按照本能行事。
越過一棵大樹,野豬看到了那些食物。
七具人屍,以及兩隻獸屍。
其中五具屍體,頭顱被割下散落在一旁,而另外兩具身體幾乎被懶腰斬斷,鮮血撒了一地,胸口位置空空如也。
至於兩具獸屍,也幾乎被撕扯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