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太強了,以至於熾炎珠的熱力也無法讓他屈服。
可是,這赤炎樓已經封閉,進入了全高溫的煉丹模式。
進入這麼模式後,各層樓的地板將會打開,熾烈的熱氣,伴隨着熾炎珠發出的火焰,會直接噴射下來。
這樣,葉凌還能活下來嗎?
韓江望在一瞬間,感覺如果葉凌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可就太好了。
葉凌消失了,他就不用爲之前自己的傲慢而買單,答應葉凌提出的神秘條件。
烈焰騰騰,整個山峰,都籠罩在一片嘈雜的噪音中。
張不乖與賈勇作爲看客,目睹了這危機的一幕。
“孃的,葉凌還在裡面!”
張不乖大喊着,花白鬍子隨熱風飛散,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陰狠枯瘦的老狼。
他殺人似的眼光環視四周,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不敢招惹這樣一位人王境的靈武雙修大師。
“韓江望呢!我要找他!快關上赤炎樓的機關!”
賈勇也是瘋狂了起來,見這天衍宗弟子多冷漠相待,甚至還偷偷逃離他們,一時間暴怒,朝覆蓋着鐵幕的寶塔撞擊過去。
轟——
轟——!
機關雙柺,猛力轟擊着赤炎樓,那防火隔熱的金屬外皮,倒也確實經不住賈勇的攻擊,鐵片剝離開來,露出裡面通紅的石壁。
賈勇體內的獸血沸騰,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安危,一心只想救下葉大哥。
他嘗試着轟擊石牆,可石牆巋然不動。
後來,他乾脆就拿拳頭去砸。
張不乖趕忙過去拉住了他,並向那些弟子們威脅道:“今日不關閉赤炎樓,我就把你們天衍宗夷爲平地!”
說着,張不乖擡手,以靈氣凝結成兩隻巨熊,朝這丹方衝去。
只見那巨熊奮力一推,紅磚搭成的結實房屋,竟然想茅草屋一樣輕易倒塌。
土石崩摧,張不乖以靈氣駕馭幻影巨熊,肆意破壞着。
不多時,一道寒芒在張不乖眼前落下。
而後,韓江望隨劍影而落,飛至張不乖身前。
這動作,倒是真有葉凌的幾份風格。
“天衍宮豈是你這種老匹夫能撒野的底盤!”
韓江望毫無保留的出手,張不乖怒罵着,召回幻影巨熊,雙方纏鬥成一團。
賈勇怒急,多次猛攻韓江望,但韓江望也是實打實的人王境五重強者,他那雙被燙爛的拳頭,當真如同蚍蜉撼樹,根本對韓江望沒有任何威脅。
一時間,煉丹堂大亂,諸位師尊目睹着“神仙打架”,也是不敢上前,生怕誤傷自己。
外面是一番場景,而內裡又是一番場景。
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實力更強,葉凌在今日來天衍宗前,已經切換到了法星共鳴。
此時的他,可以用法術擊破赤炎樓的牆壁,但那樣的話,他就無法維持護體氣罩。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赤炎樓一旦進入煉丹模式,則會如此運行七七四十九天。
葉凌就算四十九天熱不死,也足夠渴死、餓死了。
得另想辦法。
葉凌正捉摸着,突然,他只感到丹田上方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劇痛!
而後,海洋之核的能量消失了,葉凌完全暴露在熾烈的火焰中!
這溫度實在太高,連火浣都燒成了焦炭。
葉凌終於感到了灼熱,可這股灼熱感,不是從外界而來,而是來自身體內部!
“這是怎麼回事……體內的火丹,好像要爆了!”
而後,葉凌只聽得耳畔一聲轟鳴,身體中猛地騰出一股氣浪。
轟——!
赤炎樓外,張不乖正和韓江望鬥得火熱,這聲炸響過後,大地突然一顫,二人皆是一個踉蹌。
“你們快看,那顆熾炎珠好像在黯淡下去!”有眼力好的武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赤炎樓的異變。
那顆熾炎珠,明顯開始發黑,發暗,不再是之前的通紅顏色。
而赤炎樓內,一條火龍,浩浩蕩蕩,衝向了葉凌。
實在讓人想不到,這趕鴨子上架的一番比試,居然又成了一次奇遇!
赤炎樓的烈火,煉化了葉凌體內的那一顆“火丹”。
就和之前的“冰丹”被海洋之核所融合一樣。
來自火山之心的熾炎珠,也將火丹所吞噬!
熾炎珠的能量,正在不斷涌向葉凌的體內,星辰一顆如太陽般熾烈奪目的星辰!
熾炎珠的出現,彷彿給葉凌體內那幾百顆星辰帶來了能量與動力。
它們都飛速轉動着。
葉凌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
此時,葉凌的頭髮、眉毛,全都燃燒了起來,但卻沒有被燒焦,而是轉化成了與火焰一樣的材質。
葉凌張開手,一條熾烈的火龍,就繞着手臂蜿蜒旋轉。
這一刻,他感到自己就是宇宙的主宰,就是熾熱的太陽!
“去!”
葉凌低吟一聲“去”,那條火龍,便從他的手臂飛出,瞬間熾烈數倍,朝着石壁飛衝而去!
下一刻,又是一聲轟鳴,那號稱堅不可摧的赤炎樓,被一條火龍所穿透。
“看劍!”韓江望氣焰正盛,朝着張不乖揮出一劍。
與此同時,只見一條火焰巨龍,張開他火山般的巨口,朝韓江望咆哮而來。
“啊!”韓江望一個沒站穩,直接從半空跌落,好不狼狽。
而後,火龍升入雲端,消失不見。
赤炎樓的裂口內,緩緩走出來一個渾身浴火的人影。
隨着他的出現,那赤炎樓的最頂端,熾炎珠徹底失去了能量,化成了一顆乾癟無光的黑曜石。
清風吹拂,葉凌的面目恢復了正常。
“那……那是葉凌嗎?”有人不可置信的驚歎道。
“好像是啊……”
“這也太恐怖了吧……熾炎珠居然連他一根頭髮絲都沒燒掉?!”
不管別人相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
“沒摔疼吧,韓大宗主。”葉凌徐徐走到韓江望面前,伸手拉他起來。
“你、你、你” 韓江望說不出任何話來。
“對不起啊,搞壞了你們的赤炎樓,可這是在是意外,我也不想這樣的。”
韓江望沒說什麼,扶着地面站起來。
“原先說好的,我若是這競技大會的冠軍,您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您貴爲大宗主,此刻有千百雙眼睛盯着,相比不會食言,對吧?”
韓江望被問得發愣,最後只能把長劍往鞘裡一插,使勁甩着袖子,憤憤道:“哼,我當然記得,但今日你們造成的損失,必須照價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