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立即拿出憑據,付給天衍宮銀錢2億,用以恢復煉丹堂所毀建築。
葉凌是大富豪的事情,是盡人皆知的,比起葉凌的無上修爲,大家顯然更容易接受他的前一種身份。
兩億,灑灑水而已。
“這樣吧,我再出一億,你們煉丹堂把好丹藥都拿出來,把那些受傷的門派精銳弟子們都治好。”
周圍的弟子師尊們傻眼啦,眼睛瞪得和牛眼似的,什麼天衍宮名門大派的風度,此刻蕩然無存。
兩億給完,又給一億?
這些小門派的弟子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什麼極品藥材,別說一個億了,一人給個十萬金幣足夠給他們渾身經脈都治療一遍。
這葉凌若不是打腫臉充胖子,那他的財力也太恐怖了,難道他家是印錢的不成?
沒想到,葉凌給了錢還不算完,找弟子討來紙筆,居然是洋洋灑灑地,爲每一位受傷弟子都配好了專門的傷藥。
葉凌爲他們診脈,有些弟子回憶起剛剛比賽時,自己夥同他人,處處擠兌葉凌,內心甚爲懊悔,臉面也羞得通紅。
“葉公子,在下之前——”
葉凌按住說話弟子,道:“先別說話,你吸入灼氣,傷在肺腑,不宜多說話。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但你們放心,比賽只是比賽,我不會有任何計較。”
聞言,那些倒臥在擔架上的弟子們,艱難地起身抱拳。
“我海龍幫敖風,願與葉公子結爲摯友。”
“我乃玉卿山掌門,攜大弟子前來比試,此番見葉公子義舉,願與葉家世代交好。”
人羣中,不乏帶着徒弟前來天衍宗參賽的大掌門、大長老們,他們手握門派的決策大權,此時紛紛對葉凌頂禮相拜。
“葉公子大義,我海龍幫,願讓七成利潤於您家族的船舶廠合作,以表誠意。”
葉凌聞言一笑,這位海龍幫的幫主,名叫敖崢,是他的老鄉,也是他的老相識與生意夥伴:“傲幫主,我此去遠遊,足有一年不見,您兒子敖風的功夫長進不少啊。”
敖崢聞言很是不好意思,“哪有哪有,小兒愚鈍,這赤炎樓給他燒得夠嗆,看來是要在牀鋪上躺些時日咯。”
一時間,各門派如衆星捧月般圍在葉凌周圍,看得那韓江望好生不悅。
“哼,別指望着你那點臭錢,還有你那破藥方,就能將這幾十個小門派全都收買!”韓江望不忿的譏諷。
張不乖此時咧嘴一笑,道:“姓韓的,你好歹是大宗主,說話怎麼這麼大的怨氣,跟你家小媳婦學的嗎?”
“你——!”韓江望頓時啞口無言。
張不乖進來與葉凌交流修煉經驗,境界已經到達了人王境十重。
境界每三重,就是一片天地。
剛纔韓江望與張不乖的一番較量,若不是葉凌出手阻止,那韓大宗主,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被張不乖的話語嘲諷,他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這口氣他咽不下,他琢磨着,得把氣撒在葉凌這個毛頭小子的身上。
剛剛親眼目睹葉凌一掌擊碎赤炎樓,還將門中至寶“熾炎珠”吸入體內,韓江望一時摸不準葉凌的境界,但他還有後手絕招沒有使出來,心裡琢磨着,若是葉凌與張不乖這兩個眼中釘再有什麼令他生厭的舉動,他就使出絕招,滅掉二人。
如此一想,韓江望內心的殺意,就像是燎原的火苗一樣,越生越旺。
“不行,何必那麼被動呢?我得找個話由,引那小子與我戰鬥。”韓江望內心想到。
葉凌爲人大度,那韓江望的譏諷,對他而言,如過耳清風,根本不值一聽。
他更關心的,是眼下的這些小門派。
“諸位,聽我葉凌說一句。”他打斷了不斷向他示好的掌門與大弟子們。
“諸位,我葉凌不是你們口中的大英雄,也無意做大家的領導,我如此做,一來是順從我的內心,二來,也確實是想和諸位高手交個朋友,大家聽好了,只是朋友而已,沒有上下級的關係,將來各位門派有何難題,儘可以來找我葉凌幫忙!”
“好!”
“朋友!”
一時間,人羣沸騰起來。
聲音太嘈雜了,以至於韓江望想要出言譏諷幾句,都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而葉凌卻恰在此時,讓諸位掌門與大弟子暫且安靜下來。
“韓宗主。”葉凌主動上前,很客氣的道。
“怎麼?”韓江望不屑一顧。
“是這樣,咱們之前說好的,我若是贏了這場競賽,您就答應我一件事情,現在我已經拿到了冠軍,您是不是該……”
韓江望礙於大宗主的面子,如今各門派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即使想要找茬,也不能在此時發作,便用嘴角擠出幾個字道:“什麼事情,你先說來聽聽。”
葉凌聞言,先是一笑,不卑不亢地曼聲道:“我想,與韓前輩競奪大宗主之位。”
一句話出口,宛如一顆炸雷,在所有人的心頭爆開。
偌大的赤炎樓前廣場,此時竟是鴉雀無聲。
"你——再說一遍?"韓江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凌語氣輕鬆的再次道:“我說,我想與韓前輩競奪大宗主之位。”
“爹,葉兄弟這是要踢館啊。”海龍幫的大少爺敖風,低聲說道。
“可不敢說!”他爹敖崢,小心翼翼地道:“咱們這種小門小派才叫踢館,挑戰大宗門,那叫‘奪宗’!”
奪宗,其實也很好理解,顧名思義,就是我要挑戰你,如果我贏了,那麼你的宗門就歸我了。
可是這話說來簡單,真正敢於上大門派爭奪宗主之位的,古來也沒有幾人。
韓江望原本是一名助教,能夠在幾年前迅速崛起,實力暴漲,當屬一個無人知曉的謎團。
前年,這韓江望到達了人王境三重時,便對老宗主提出了挑戰。
由於老宗主的實力是人王境六重,所以信心十足,欣然應戰。
可誰知道,韓江望明明比老宗主的實力低了三重,卻在比賽上,時時佔據上風!
最終,老宗主莫名其妙的潰敗,不得已讓出大宗主之位。
自此之後,前代老宗主積鬱成疾,竟是大病一場,修爲盡失,沒幾個月,就逝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