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

第7章天才是什麼

Genius is the ability to put into effect what is in your mind.

*

由於跡部家僕人的盡職盡責,第二天兩個人都沒有着涼,就是跡部的胳膊痠麻得不行。跡部揉着胳膊,左右不見不二的身影,不由低聲抱怨罪魁禍首又不知到哪裡去玩了。

未曾想說曹操曹操就到,不二神秘兮兮地走近了他,哀怨地說:“小景你居然在背後說我壞話……”

跡部一看又要出那招,急忙討饒:“周助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二本來也沒想爲難他,於是把背後的東西亮給跡部:“這個送你,就算醫藥費吧!”

跡部好奇地接過一看,是一張照片,圓月清輝,海浪起伏,下方有兩個腦袋靠在一起,飛揚的金色和柔順的栗色交織,異常和諧美麗。“這是你剛洗的……你什麼時候照的?”跡部驚訝,明明沒見他拿照相機啊?

不二笑眯眯:“就在沙灘上啊,我設了時間本來準備拍月亮的,結果拍到了這個。”

跡部突然覺得胳膊也不是那麼酸了,拿着照片就衝上樓梯,到自己房間拿個金色相框鑲上。之後跡部家的僕人就經常看見以前對照片毫無興趣的少爺對着一張相片出神,偶爾還會有一些極不符合他形象的笑容出現。唔,當然沒有人敢說少爺那是傻笑……

走在青學的櫻花道上,漫天紛飛的粉色花瓣交織成美麗的風景。可是面對如此美景,不二想到的卻是大白的斬魄刀……呃,頗煞風景的想法啊!不二微蹙眉頭,清掃掉這個不着邊際的想象,向着學校禮堂方向走去。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教學樓上剛從教師休息室出來的某人眼裡,平時不苟言笑的臉上竟然掠過了一絲可以稱作是興奮的表情。

坐在禮堂的末尾,不二眯着眼看着臺上的手冢。果然是座冰山啊,白長了一副那麼俊秀的五官……不二不禁爲臺下廣大星星眼的女生鞠一把同情淚,看他那種木頭樣恐怕不知道會令多少少女心碎啊……

話說回來,當初看文時,就數TF文裡不二被虐得最厲害,原因就是你這張冰塊臉。不二想着想着不由得憤怒起來,好你個手冢國光,膽子不小啊,敢虐我家不二……哼哼,以後就看你怎麼不華麗地變臉吧!(完全沒有自己現在就是不二的自覺)還真是跟小景呆久了呢,口氣都如出一轍……不二反省,但是以後挑戰冰山(變臉)是義不容辭的!

而這時正在發言的手冢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氣。這事情相當詭異啊,明明這樣好的陽春天氣,更何況自己號稱冰山呢!(原來手冢你覺悟挺高的嘛……)

分班的時候,不二不出意外地進了六班,更不出意外地有了一個活潑的前桌。嗯,大家想得沒有錯,就是菊丸英二。果然不負他的貓貓之名,靈活可愛啊……自來熟的菊丸看見不二如此美麗(咳……幸虧不二不介意,知道菊丸就是這樣的,否則……),興沖沖地自我介紹以後就拉着他熟悉校園環境去了。不二苦笑,知道要在這裡上學,他早就熟悉過了啦……不過他看菊丸興致勃勃的樣子,就沒有說出來。

好容易把學校轉了一圈回來,菊丸嚷嚷着要去洗把臉。不二心想,就你這樣激動得上躥下跳的,不出汗纔怪呢。而在他等待菊丸一起回教室時,發現手冢正往這邊走過來。是現在打招呼呢,還是等到加入網球社時再說?

沒等不二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手冢已經走近了。正當他打算好好扮演一個陌生人的角色的時候,手冢卻停在了他面前。不二奇怪地看着他,手冢要幹什麼?

出人意料的是,手冢盯着他說道:“雖然知道這樣的請求很冒昧,但是請一定加入網球社!”然後微微鞠個躬,離開了。

不二茫然,什麼時候手冢成了網球社的招聘人員了?還有,好像他們之前沒見過吧(當然見過,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語氣那麼肯定,他是怎麼知道我會打網球的?眼神好像挺堅定……這事有點脫軌的樣子啊?

很快就到了社團報名的時候,菊丸大聲地叫着不二不二你要參加哪個社團一邊就撲過來。幸虧之前去練了劍道,否則被這麼一撲肯定站不穩。不二無奈地想,身上掛着一隻大型貓咪。

“英二你想參加哪個社團呢?”不二輕柔地問,一邊不着痕跡地把自己從貓爪下解救出來。

英二自然沒有注意到這等細節,揮舞着手中的報名表,喜滋滋地說:“我要參加網球社!”

“爲什麼呢?”不二循循善誘。

“因爲我以前學過啊,技術不錯的哦!”菊丸說着就擺了一個瀟灑的揮拍pose。

不二裝作苦惱地說:“照英二這麼說,我不是應該參加音樂社、劍道社、攝影社、滑冰社……”

菊丸嚇得一蹦三尺遠,手指顫抖地指着不二,話都說不清楚了:“不不不不二你你你你你你開玩笑的吧?”

不二展顏一笑:“不愧是英二吶,被發現了……”

菊丸心有餘悸,甩甩髮抖的手指,“我說這怎麼可能,要是一個人這麼厲害那肯定是天才!”

不二心忖,如果菊丸知道他剛剛說的全是實話,反應不知道是什麼呢。不過,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菊丸:……太可怕了啊)

最後結果是,兩個人一起報了網球社,不二還報了劍道社。他本來想報攝影社的,可是真田爺爺嚴令他一定要參加劍道社,好參加以後的比賽。

說起這件事,也是有原因的。

國小六年級時,不二有一次無意中看見道場裡有人練劍的方法很像二刀流,於是好奇心大起。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然後他暗自記住,在接下來練習時試了試。結果真田爺爺看見以後大驚失色,以爲有人違反規定教他的。在知道不二隻是看見過以後,只覺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不二雖然表現比一般的要好不少,但是也沒有好到這個程度啊?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子傳位才大轉,連修習二刀的天狗抄位還差兩級,更不用說修習差四級的目錄位纔有資格學習的兩刀了。這樣看起來似乎只有一種可能……於是不二就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被真田藩士叫去和他對戰,而不二隻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事實證明,爺爺級別的人,第六感也是很準確的。真田爺爺表示,他只是幫不二找出劍術中的弱點,而開始的那段時候也確實是這樣。但是就在不二以爲自己神經過敏的時候,忽然一個攻勢凌厲的向上刺突過來,不二條件反射地用自己最拿手的燕飛六本擋下,嘴中暗喝一聲,趁對方有些愣神的當兒一氣揮出。結果就是他擊中了真田藩士的右手腕,木刀差點滑落。哎呀壞事了,不二察覺不對立刻收手,垂頭恭敬道:“弟子失禮了!”

讓不二和圍觀的衆人沒想到的是,一向嚴肅的真田藩士忽然仰頭大笑。這個……不會是刺激過頭了吧?不二不安地揣測。

真田爺爺明顯非常開心,語氣都和藹很多:“不二啊,你平時都在隱藏實力吧?”哎呀興師問罪的來了,不二低頭不語。只聽見真田爺爺語氣突然一變:“我不管你以前怎樣,從現在開始,都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展現在我面前!”(真田爺爺:哎呀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驚喜特別多啊……會兩刀的大轉位,可以化解奧ノ太刀之三——向上極意神妙劍的燕飛六本,不二,我還能期待更多嗎?唯一估計錯誤的就是,我以爲你會用更高級的兩刀來回我那一擊的,沒想到你只用了燕飛就做到了。)

大家看着真田藩士大笑着出了門,面面相覷之後紛紛對不二表示祝賀。不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爲什麼大家都羨慕我有個好師父?教練不都是一樣的嗎?

後來還是真田弦一郎爲他解惑。以他對祖父的瞭解,雖然對每個人都要求嚴格,但是隻有對自己的弟子有明確的硬性規定。

不二錘胸頓首,我就這麼一不小心把自己給賣了?(這要是讓真田知道非追殺不二不可,想他最尊敬的祖父有多少人擠破頭想要拜他爲師都被拒絕了,主動做徒弟居然還被嫌倒黴?)

網球部第一次部活時,不二果然看見了手冢、大石、乾、河村,還有戴着古怪的小圓墨鏡的大和部長。不二的視線和手冢的接觸上時,覺得手冢似乎笑了一下。假的吧,冰山會笑?等他揉揉眼睛再看,還是一副冰山臉,心想果然是眼花了。(事實上,手冢看見不二參加了網球部時確實是很高興的,雖然嘴角只上揚了一秒鐘。)

不多久,不二就從乾的嘴裡知道手冢蟬聯了東京青少年網球賽的冠軍,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之舉。虧得後來再也不想參加了,否則不知會怎樣。不過話說回來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收集資料的?很好很強大,連他唯一的國內比賽都被他知道了。

乾對此推了推眼鏡,一片反光。“不二你想要知道?簡單,拿你的數據來換吧!”只不過,他心裡在偷偷吐槽,不二你不知道我用多少寶貴的data從蓮二那兒得來的確切人名……不過據蓮二說有可靠消息表示你的實力不止於此,不二,給我關於你的data吧!

只不過不二沒理他,因爲他覺得現在大和部長似乎在打量他和手冢。被部長盯上可沒什麼好事,尤其是什麼成爲青學支柱之類的。這種事有手冢做就好了啦!拜託,請無視他吧!不二祈禱。

接下來就是練習時間。非正選部員練習完揮拍五百下後是對打練習。在不二的強烈要求下,大和部長放棄了讓他和手冢一起參加正選的訓練的想法,所以他正在練習發球。而正選嘛,在青學名產之一的跑圈中。不二儘量把球發得標準穩妥,向新手靠攏。而在窗口觀察的龍崎教練和大和部長都是一陣嘆氣,這孩子……隱藏實力很好玩麼?

過了小半個小時,不二輕巧地發了一個又一個球,心裡開始嘀咕,要是以後只能進行這樣的練習(那還不是你自己找的?),還不如找點理由逃了部活。什麼理由好呢?不二正在爲自己的美好將來打算中,身邊的同學突然開始驚叫,“小心……”

他擡頭一看,一個小球從鄰場高高地飛了過來。誰這麼不小心啊……不二睜眼,球拍輕輕一斜,小球就沿着更高的軌跡飛了回去,重重地砸在了發球人的底線上。

四周都是新加入網球部的一年級生,大家先是靜默,十秒鐘後回過神來,紛紛稱讚:“好厲害啊不二,就算是碰巧的也太厲害了!”

正在繞網球場跑圈的手冢早在球飛向不二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看見背對自己的少年精準的回球,手冢有些激動,又有些沉吟。不二的實力肯定不止於此,可是他爲什麼不肯參加特訓?不二,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部活結束後,不二和手冢輪值。他們收好球網,然後撿起散落滿地的網球。不二撿好一筐,站起身來,不自覺地瞄了一眼手冢的背影,忽然發現手冢左手撿球比右手快些。早知道這個事實,不二笑眯眯地說:“其實你是左撇子吧,手冢?”

手冢驚訝地回過頭。“你怎麼知道的?”

不二但笑不語,心想難道要我跟你說我是穿越的?不過單憑我是二刀流就看得出來了。但是這個是秘密!不過話說回來未成型的冰山瞪得大大的貓眼好可愛啊……

手冢當然沒看見此時不二的笑容,只是看着不二把剛剛撿好的一筐網球搬進部室的背影。才一天就被發現了?心裡愈發覺得不二的神秘莫測,但是這也更進一步堅定了他想要和不二比賽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