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5皇上駕到
可是不管他如何隱忍,簡兮楠還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略顯鄙夷地搖搖頭道:“夏亦涵,其實你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
夏亦涵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陰着臉道:“這話從何說起?”
簡兮楠笑了笑,緩緩道:“當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時時刻刻都顧忌着他的感受,想着說什麼話可以讓他開心,說什麼話纔不會給他增加煩惱,自己又可以力所能及地爲他分擔一些什麼。所以到最後,自然就會有着一些事情會瞞着他。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聽完簡兮楠的話,夏亦涵沉默了,因爲細想之下,的確是這樣的,胡靈兒有些事情不跟自己說,卻是默默地在爲他做了。
就比如上次的血蓮蓮心,直到她拿出來,他才知道。
又比如簡兮楠,爲了讓胡靈兒脫險,竟然就這麼一聲不響地混進了皇宮裡面。
甚至是桑容,爲了他,她甘願回到不削一顧的左相府,甚至還默默地爲他付出了很多。
反觀他呢?
口口聲聲說愛着胡靈兒,要守護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可是傷害和麻煩卻始終不斷,而他亦無法阻止,就如今天的事情。
桑容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對胡靈兒下了毒,若是她的目的不在於試探,而在於致胡靈兒於死地,那麼現在,他還能這麼平靜地待在這裡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若真是這樣,他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可是他除了這些,還爲她做過一些什麼呢?
每次爲了自己而受傷的人,都是胡靈兒。
簡兮楠的話婉如在夏亦涵的心口狠狠地砸下了一錘,讓他醒悟的同時又感到慚愧。
在某些方面,他確實比不上簡兮楠,不,在很多方面他都比不上。
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證胡靈兒還會不會屬於他。
所以有些事情當斷就斷,有些決定該做就做,絕對不能再遲疑了。
“簡兮楠。”夏亦涵忽然感激地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朝着胡靈兒的房門看了看,然後又道:“靈兒這邊就先麻煩你了,我先去把一些事情解決了再說。”
簡兮楠也沒有應答,只是勾了勾脣角,然後施施然向着胡靈兒的房間走去。
其實夏亦涵的想法是立刻去跟桑容說清楚,等她身上的毒解了,就要她馬上離開這裡。
可是,就在夏亦涵走出胡靈兒的院子,重新朝着桑容那邊走去的時候,在半路遇到了疾跑而來的項城。
一向都很是沉穩的項城,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反常了,難道又有什麼事情了嗎?
這一天已經接二連三地發生事情了,夏亦涵實在是不希望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項城見到夏亦涵之後,連忙道:“王爺,皇上和左相來了。”
“什麼?”夏亦涵一驚,沉吟一下之後眸光猛地冷了下來,看得項城渾身抖抖索。
他好似明白了什麼,連忙一低頭道:“不是屬下跟皇上說的。
這是大實話,今天這天還沒黑呢,就接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都還來不及彙報呢。
而且,在他和王妃達成協議之後,那些事情可以報上去,王妃會交代他的,所以他也不會隨意跟皇上去彙報了。
夏亦涵也沒時間去深究到底是不是項城出賣了他,因爲他不能肯定,他們這番來,到底是爲了胡靈兒懷孕的事情,還是爲了桑容的事情呢?
他現在所能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正廳裡面,齊宏清在主客位坐着,而桑進德卻垂首站在他的身邊。
夏亦涵一進去,他就跟只發現了獵物的豹子一般,雙目凌厲地看着夏一亦涵,就好似要吃了他一樣。
雖然發現了他的異樣,但是夏亦涵還是不動聲色地朝着齊宏清請着安。
一番寒暄之後,夏亦涵直接開門問道:“不知道皇上和左相突然來訪,是有何事嗎?”
見夏亦涵主動提了出來,齊宏清勾脣笑了笑,然後對着身邊的桑進德道:“愛卿,你來說吧。”
“是。”桑進德一點頭,然後滿目憤恨地看着夏亦涵道:“涵王,希望你能把小女交出來。”
原來真的是爲了桑容而來,難道他知道了她中毒的事情了嗎?
心中疑惑着,夏亦涵的面色卻依舊是波瀾不驚:“左相此話差矣,本王難道綁架了桑小姐嗎?”
“哼,就算不是綁架,她現在也肯定在你的府中。”這次因爲有了齊宏清在,桑進德的底氣足了不少,也不用怕夏亦涵會突然動手了,“我相府裡的人,還有你涵王府中的人都有不少看到了容兒進了涵王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了,你休想再抵賴了。”
桑進德敢這麼說,自然是證據確鑿的。
之前有下人回報,夏亦涵忽然出現在左相府,還和桑容大吵了一架後離去的。
他走了之後,桑容還在屋內哭了好久。
於是他就讓人一直緊盯着桑容,後來發現她果然出了相府,然後一路到了涵王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且他悄悄讓人問了涵王府中的人,說的確看到桑容直接去了涵王妃的院子裡,涵王也在裡面,至於後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正好他在接到回報的時候齊宏清又來找桑容了,然後他靈機一動,就跟皇上說了事情的經過。
雖然他一直想隱瞞桑容和夏亦涵之間的關係,可是皇上既然早就有所察覺了,那麼他就乾脆把事情明瞭化了,當時說的時候,他把大部分的責任都推到了夏亦涵的身上。若是能利用這件事情讓皇上對夏亦涵產生芥蒂,那麼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齊宏清一聽,也就立刻答應了,兩人就這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