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黑冥他……”紫風眼睛都急紅了,語氣不成調的哽咽道。
“紫風,難不成你連本少的話也不相信了嗎?”鍾離昊天一臉平靜的問道。
“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紫風利落的單膝跪地,低垂着頭認錯道。
“起來吧,拿着本少的令牌去藥房抓藥,務必在半個時辰內回來,如有閒雜人等阻攔,殺無赦!”鍾離昊天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扔到了紫風的懷裡,聲音凌厲肅冷的說道。
“是,主子。”紫風伸手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下,然後就像風一樣的跑出了院落。
鍾離昊天見黎昕舞有進去的意思,便開口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看看。”
“不用了吧,你還是在外面等着吧。”黎昕舞乾脆的拒絕道,她怕鍾離昊天看到黑冥的傷後,會忍不住的爆發。
“怎麼?舞兒,你這是不待見爲夫了?”鍾離昊天挑眉問道,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動作格外的魅惑,同時也讓他人不敢小覷。
“你想多了。”黎昕舞白了鍾離昊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只是怕你看到黑冥後,會忍不住的爆發,那樣會打草驚蛇的,而黑冥的傷也就白捱了。”
“你也太不相信爲夫了,爲夫是那麼衝動的人嗎?”鍾離昊天不顧黎昕舞的拒絕,直接越過黎昕舞就要進屋去。
黎昕舞看到鍾離昊天越過自己的舉動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最後還是沒能阻止鍾離昊天的進入。
“昕舞,你進來了,快給我拿一個碗來。”白澤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哦。”黎昕舞知道這時的白澤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使喚她,便動作迅速的抄起桌子上茶壺就進去了內室。
“沒有碗,這個茶壺可以嗎?”黎昕舞把茶壺遞到白澤身邊,開口問道。
“勉強可以用,如果可以的話,你再出去多拿幾個碗,我現在正在運功把他心臟附近的毒素給慢慢的逼出來。”白澤一手貼在黑冥的左胸膛處,一手接貨了黎昕舞遞過來的茶壺。
鍾離昊天也跟着黎昕舞走了進來,不過在看到上半身赤裸的黑冥時,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幽光,隨後消失不見。
“舞兒你留在這裡,我讓下人去廚房取幾個碗過來。”鍾離昊天只看了給冥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後對準備出去的黎昕舞說道。
“好吧,那你就趕快去吩咐吧,黑冥現在全身都是毒,遲一點就少一分生還的希望。”黎昕舞滿臉嚴肅的說道。
“昊……昊天,你怎麼也進來了?”白澤看到鍾離昊天出現的那一刻,手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險些把黑冥的心臟給打爆,幸好自己自控力能力厲害。
“我的屬下受傷了,我身爲他們的主人,難道還不能見見黑冥了?”鍾離昊天神色冷然,似笑非笑的詢問道。
白澤只感覺盯着自己的那雙眼睛好像寒冬臘月一般,嗖嗖的朝自己釋放着冷氣,白澤也了不讓自己斷送向黑冥體內輸送元氣,便開口
回答道“你當然能見了,你這不就見到了嗎。”
“黑冥現在的情況到底怎樣?”鍾離昊天眼睛緊緊的上半身已經變爲黑紫的黑冥,聲音帶着冷厲和嗜血。
“黑冥他被人下了毒,而且還是十幾種劇毒一起下,要不是他事先有我給他的解毒丸,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白澤見鍾離昊天動怒了,便如實的把黑冥身體狀況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鍾離昊天異常平靜的回答道,然後轉身向屋外走去。
“昊天,你去幹嘛?”黎昕舞有些擔憂的開口喊道。
“白澤不是需要碗嗎,我出去吩咐下人去廚房取碗。”鍾離昊天頭也不回的說道,然後就大步離開了內室,接着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黎昕舞想要追出去,卻被白澤給喊住了“昕舞,昊天他不是那種衝動易怒的人。”
“所以?”黎昕舞扭頭盯着白澤問道。
“所以你趕快過來幫幫我啊,黑冥體內解毒丸的藥性已經越來越少了,現在十幾種毒素都往心臟處匯聚,我低估了毒發的速度。”白澤臉上有些發白的說道。
黎昕舞見白澤臉色發白,知道他這是耗損元氣過多的原因,於是走過去把手也貼在黑冥的左胸處,然後閉眼運轉元氣,開始向黑冥體內輸入清理毒素。
等到鍾離昊天再度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夫人把手貼在黑冥那赤裸的胸膛上,剎那間,白澤只覺得一股寒流襲過,全身的血液要被凍僵一樣,而後又迴歸正常,彷彿幻覺一般,可是白澤卻知道剛纔那不是幻覺。
“昊天,你怎麼又回來了?”受不了白澤求救的目光,黎昕舞不得已開口問道。
“來給你們送碗。”鍾離昊天說的咬牙切齒,眼珠子都要變成刀子了。
白澤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黑冥中毒不醒,估計鍾離昊天就會爆發了。
黎昕舞現在忙着控制黑冥體內的毒素,哪有功夫琢磨鍾離昊天的心思啊,於是淡淡的回答了句“那你放下吧。”
“不好,毒素正在向全身擴散,我要壓制不住了。”白澤臉色一變,語氣急切的喊道。
“壓住不住也要壓,半個時辰就快到了,我們不到最後一刻就絕對不能放棄。”黎昕舞神情堅毅的說道。
與此同時,西廂院,藥庫前,有兩夥人正在對峙着,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對峙另外一夥人,而這個人就是來藥庫取藥的紫風。
“你是誰?本少爺怎麼沒有見過你?”一個身着月白長袍的少年,約摸有十三四,語氣桀驁的問道,目光中帶着一絲鄙夷和嘲諷。
“讓開!”紫風本來就着急,可是現在卻偏偏又被人給攔住了,於是聲音自然就嚴肅冷厲起來。
“你一個無名小卒,也敢這樣對本少爺說話,真是不知死活。”月白長袍的少年臉上掛着得意驕傲的笑容,囂張的說道。
紫風攥緊了手中的藥方,一手從懷裡掏出了鍾離昊天先前給他的令牌,聲音更加冷
厲的說道“讓開!”
“喲,拿出一塊破牌子就想忽悠本少爺,你當本少爺是……”月白長袍的少年見紫風掏出一塊令牌,便不屑的嘲諷道,在看清那塊令牌後便自動消音了,而且還一臉驚愕不敢置信。
“落少爺,你怎麼了?”有個跟班見月牙長袍男子一下子愣住了,便開口詢問道。
“你這令牌從哪裡得到的?”月牙長袍少年厲聲質問道。
“既然看清這塊令牌了,那就讓開。”紫風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開口讓他們讓開道路,不然他沒有辦法去藥房。
“別以爲你有這塊令牌就可以爲所欲爲,依我看,你這塊令牌十有八九是假的。”月牙長袍少年越說越滿意,最後點着頭,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紫風本來就夠着急了,再加上鍾離昊天對自己的吩咐,任何人膽敢阻攔,殺無赦,所以紫風毫不猶豫的出手了,當然沒有把真把他們給斬殺了,不過斷手斷腳卻是少不了的。
“你,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動本少爺!”月牙長袍的少年看着躺在地上的跟班們,終於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卻還死鴨子嘴硬,強撐着不讓自己顯出恐懼的樣子。
紫風眼中的煩躁一閃而過,而後光明正大的朝藥庫房走去,直到紫風走出一段距離後,月牙長袍的少年纔像是從恐懼中走了出來,眼神怨毒的望着紫風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
“這可是你自找的,不願我,我給過你選擇了……”月牙長袍的少年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毫不留情的踢了下躺在地上的跟班。
被踹的那人不敢有一句怨言,誰讓他的身份背景雄厚呢,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外門的子弟,連被冠與皇甫姓氏的資格都沒有。
紫風可不知道他已經被月牙長袍的少年給惦記上了,他現在只知道這紙張的藥材必須全取回去,這些可都是救治黑冥的藥材,就在紫風取回藥材前往白澤那時,那個月牙長袍的少年也來到了一處密室裡,開始告狀加誣陷。
“主子,藥材都取來了。”紫風身影如鬼魅般的飄進白澤的院落,腳步還未停穩就大喊道。
“趕緊拿進來。”白澤焦急的聲音從屋裡傳傳出來。
紫風聽到白澤的催促,便趕緊推門走了進去,在看到全身發黑的黑冥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立刻浮現出一片赤紅,聲音沙啞的問道“黑冥他這是加重了嗎?”
“你趕快把藥材都倒進後面的浴桶裡,然後把桶裡的水用元氣加熱,快點,別發愣!”白澤沒工夫回答紫風的話,語言快速的吩咐道。
紫風看了眼黑冥,又看了眼白澤和黎昕舞,毅然的拿着藥材走到浴桶邊,按照白澤的吩咐把藥材都倒了進去,然後運轉起元氣加熱浴桶裡的水,隨着加熱的水,一股藥味也撲面而來。
“昕舞,我現在準備讓黑冥進入浴桶,你先把元氣收回來,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拿着毒素的反彈。”白澤對旁邊的黎昕舞囑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