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除夕過年凌王府後方朱弱水公主住的小院落裡依舊沒那歡樂氣氛,裡頭的主人正大發着脾氣。
她院子裡一竿子的下人早已紛紛走避,就唯恐走避不及遭到她的流彈攻擊,連她的貼身侍女春花秋月,也以過年期間人手短少膳房徐大娘要他們兩人到膳坊幫忙爲由,再用過晚膳後便兩人相約趕到膳坊去幫忙,獨留朱弱水一人在房裡大發脾氣。
她房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只剩下幾樣較大物品她搬不動摔不了,她捂着微凸的肚子用力喘着怒氣。
可惡,枉費她花了大把的銀兩花費許多時間纔買通那賤蹄子府上的下人,要他趁着團聚用餐之時將花羽莀的酒換成一杯醉。
讓她與他兩個由老王妃那邊調撥過去服侍她的下女,一起醉死在她的隨意齋,等半夜之時就命人去放火燒了那賤蹄子的窩。
喝下一杯醉的花羽莀絕對無法與凌王及老王妃一起吃團圓飯,這樣她就可以藉着他肚子裡的孩子名義與王爺,老王妃一起用圍爐用膳。
只要她收起驕縱個性,在餐桌上表現得宜溫柔體貼,讓凌王真正見到她的好,等用完晚膳,也許她還可以與凌王一起再花前月下散步一番,然後再讓凌王中點迷幻*藥,……
等凌王醉倒在她的溫柔鄉里時,她便命人去將那賤蹄子活活燒死,只要她有辦法再次將凌王迷倒,那賤蹄子少了凌王的保護絕對會被火湖活燒死,她就不相信凌王不會對她回心轉意。
就在她將自己打扮得十分完美自信絕對可以一舉迷倒凌王,甚至將那迷幻*藥也藏在自己袖中,就等着最佳時機讓凌王沾上。
可沒想到原本預定在凌王府圍爐的凌王,突然臨時改變計劃,不在凌王府圍爐吃團圓飯。
更命人將老王妃帶進宮與皇帝圍爐,這意思明擺着,不想與她同桌。
最可惡的是,凌王一再的偏寵那賤蹄子,一再的破壞她的計劃,居然早已派人埋伏在那賤蹄子的院子周圍。
等她的人一向前準備放火就當場抓人,現在受她指使的那幾個放火下人已被抓進刑部,等候開春受審。
一追查下來她也難逃其疚,在玄武國縱火可是重罪,即使是王子縱火也定嚴懲,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那幾個賤奴將她抖出來,她得想個辦法平息壓下此事
就在朱弱水怒氣正旺之時,一抹黑影竄過她的窗櫺前,隨即傳來一陣哀怨綿長的鈴鐺聲。
起先她並不以爲意,直到一陣淒厲的貓叫哀號聲在她院子裡乍開,才引起她的注意。
兀地
她的窗邊又竄過一某人影,瞬間又消失,一陣冷風呼嘯而過,緊接着一陣細微的鈴鐺聲與淒厲妙叫聲再度竄出。
“誰”這讓朱弱水心底產生一些驚慌。
她壓下心底的莫名的恐慌,走向前推開窗櫺,瞇眸的瞧着一片寂靜的院子,沒人……
這個時間他院子裡的所有下人早已入睡,沒有人會在她這裡走動的。
是自己神經過敏吧
朱弱水拉上窗扇,想位自己到杯茶潤潤喉,方纔的怒吼讓她現在喉嚨有些幹。
“春花,春花,給本公主倒杯茶來。”朱弱水對空氣喊了半天。
她的寢居里還是沒有任何一點回應,她這才赫然想起,春花秋月早對她報告過,由於膳房人手不足,徐大娘特地拜託他們兩人去幫忙,要過了午夜纔會回來。
她嘴啐地低咒了聲。“死廚娘,沒人不會自己去找凌王要人,去調那賤蹄子身邊那兩個賤丫頭的喜鵲跟畫眉幫忙,居然把腦筋動到她頭上的春花,秋月,哼,要不是看在那死廚娘平日還會幫她煮些她愛吃的點心,她是不會答應把那兩個丫頭借給她”
現在害得她得自己倒茶添水的,就在她拿起暖爐上不斷冒出白煙滾燙的茶壺,準備爲自己添杯熱茶時——
窗邊又竄過一陣黑影,緊閉的窗扇頓時被一陣夾帶着細雪的詭異狂風吹開,而後又是一陣陣貓只在慘死前淒厲的“喵——”叫聲。
朱弱水被這一嚇,手中的熱滾滾的茶壺瞬間摔到地上,『砰』一聲,“啊——”朱弱水驚叫一聲,雖然馬上跳開但壺中滾燙的熱水仍燙了她一手一身。
朱弱水強忍着被熱水燙傷的椎心刺骨的灼燙疼痛,一手壓着激喘不已的心臟,屏着氣壓下心頭不斷升起的惶恐推開門扇,惶惶不安的眼眸直掃着院子裡的每個角落。
除了狂嘯的淒厲北風與飄雪外,她的院子裡一片寂靜。
是自己神經過敏嗎?
唔……該死的……她手好痛……
朱弱水咬牙的將被滾燙熱水燙紅的白嫩玉手伸進冰寒雪地裡,減緩不斷自手背上傳來宛若燒心的刺骨灼痛。
這時眼角餘光瞄到了,由她院子大門望去不遠處有兩盞微微晃動的盈盈燭光忽明忽滅的,緩緩的朝她的院子方向走來。
過大的風雪讓她看不清是來人還是有……
朱弱水心口一提,忘了寒冷,兩眼驚恐的緊盯那忽明忽暗微弱燭光,深怕自己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直到,那兩抹光亮在她面前愈來愈大,她瞇着眸想仔細看清楚提着燈籠在風雪中行走的人影,可,她怎麼看就是看不見那兩人的的臉。
直到那提着燈籠的兩人走進她的院子,朝她走來,她這時纔看清了那兩人的面目。
不看還好,一看,嚇得朱弱水全身一陣寒顫,腳下登時一軟,正個人癱軟坐在雪地上,無臉人——
食指顫巍巍的指着那兩個提燈籠的仍影,提着燈籠的人居然是無臉人,這時狂嘯的風中又傳來隱隱的鈴鐺聲,與悽慘的貓叫聲。
兀地,一個貓影突然直撲她而來,在朱弱水還來不及尖叫之時,霍然自她眼前一閃而逝消失無蹤……
“啊——”朱弱水再也受不了過多驚嚇,驚駭的一聲慘叫胸口一緊瞬間暈死過去……
★★★
依照慣例大年初一所有皇家人員必須在大年初一上護國是焚香祈福,今年也不例外,正月初一大清早的他們便陪着老王妃跟着皇帝,上位於半山腰香火鼎盛的護國寺上香禮佛。
每年的正月初一全國的廟宇總是香火鼎盛的,尤其以是皇家信仰中心的護國是更是擠滿了絡繹不絕的上香禮佛的人潮。
天空中雖然依舊飄着細雪,卻不減上香禮佛香客的興致,隨着時間愈到午後前來護國寺上香的人潮香客愈多。
加上有很多人是爲了一睹皇家風采與皇上龍顏還有凌王的俊顏,更是早早便上護國寺來等候,整個護國寺是擠的水泄不通的。
沒多久在衆人的期盼之中,此時一羣小跑步進入護國寺廣場開路的侍衛到達,動作整齊劃一的推開擁擠人潮,,將圍觀的羣衆畫分成兩邊分站兩旁,空出一條筆直寬敞的走道等后皇帝鑾車到達。
在一片鴉雀聲與引頸期盼中,兩列體格精碩氣勢威武,身佩長劍步伐整齊氣勢駭人的士兵腳步整齊劃一的到廣場,動作一至的分站在走道兩旁。
這時所有的百姓目光全集中在後頭隱隱出現的一輛金黃色馬車上,沒多久在衆人的驚呼譁然中,一輛超級豪華金光閃閃的馬車停在廣場中央,沒多久緊跟在皇帝馬車後方的幾輛超級豪華馬車也一一停在了皇帝鑾車後。
率先步下馬車的不用說便是萬民景仰身着金黃色龍袍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的皇帝陛下。
緊接着自後方馬車下來的便是一身白錦莽袍渾身飄逸着尊貴沉斂氣息的俊逸凌王與莊重貴氣逼人老王妃及還有一身端莊典雅中帶着華貴氣息的花羽莀,還有一羣跟着前來的大臣。
今年由於皇后正在坐月子不方便前往,因此由老王妃代替與皇帝一同率衆皇族親以及衆大臣們來到護國寺大殿,朝拜禮佛上香祈福,祈求佛祖庇佑新的一年玄武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由於今年皇上的家眷不似當年那般龐大威武,加上老王妃年事已高不堪長時間跪拜,因此繁複的禮佛程序便被簡略了許多。
花羽莀與玄昊暘上完香又雙手合十虔誠膜拜了下佛祖後,便退出了大殿之外。
玄昊暘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硬是牽着花羽晨在護國寺花園裡漫步,欣賞開滿枝頭的豔麗紅色梅花。
跟她講解這護國寺矮牆上一些已玄武國曆史爲主的壁雕畫作的故事及典故,就有些類似很多廟宇的牆上常常會有雕劃一些經典名著故事一樣。
“昊暘,這樣不好啦,你快放開我。”他這樣毫不避諱的舉止,與他們的所在地是非常莊嚴的寺廟讓花羽莀有些彆扭的想甩掉她的手掌。
玄昊暘徹過頸子怒瞠她一眼。”莀兒跟爲夫一起來來覺得丟臉嗎?”
“當然不是,跟爺在一起怎麼會丟臉。”
“那爲何急着將爺甩掉?”他索性將她拉進自己懷中,長臂緊箝制住她的腰肢讓她無法掙脫。
“大家都在看啊,沒有男人會牽着女人的手大剌剌的走在街上的。”她有些心虛的瞄着別人異樣的眼光。
這男人要曬幸福恩愛也不是在這邊吧
這是莊嚴的寺廟,他們兩人這樣親親我我的,也不知道佛主會不會生氣,棄他們不夠莊重。
“平常也不見妳拘抳這些小節,怎麼才過個年,心性就變了。”他有些不悅的責備她。
她囁嚅。”不是啦,是……是我們在廟宇裡面,這樣太不莊重了,對佛祖不尊重,我怕會被處罰,罰我們兩個不……”
“閉嘴,妳要是膽敢把下面的話說出,不用等佛祖懲罰妳,本王先把妳抓到馬車上好好處罰一頓。”他周身瞬間陰風悽悽的。
她是不知道他的忌諱嗎?
大年初一就想捅他凌王的馬峰窩。
他汲汲營營的修心養性在爲兩人的未來而努力,這傢伙居然敢給他講這種話,要是萬一一語成箴呢
瞧他變臉的,她馬上將下面未出的『不能在一起』的話吞了進去不敢說出任何一個字。
“人家是怕啊……”
“怕什麼”他不悅的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們兩個感情好,佛祖纔會高興。”
“是嗎?”
“傻瓜,妳有聽過哪尊菩薩會拆散別人姻緣的,更別提佛祖的”
她搖頭,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有啊,有一尊神明專門拆散別人姻緣。”
“哪尊?”那尊神明他記得以後決不去參拜。
“呂洞賓啊”
“呂洞賓啊?”他眉頭挑起。
她擔憂的說着。”是啊,有傳說,因爲八仙中的呂洞賓曾經想要追求何仙姑,但卻一直被祂拒之於千里,因此呂洞賓自己覺得很苦惱也很難過,到了後來甚至產生怨恨之心,因爲他追不到他愛的人,所以當他看到情侶時,會想盡辦法拆散他們,所以拜呂洞賓的情侶據說後來都分手。”
“那我們現在拜的是誰,來向誰禮佛來着?”玄昊暘雙手抱胸怒瞪她。
“佛祖”
“那不就得了”他掄起全頭又敲了她額頭一下。”還有問題嗎?”
“嗯,好咩。”她無辜的揉着發疼的額頭。
“莀兒,別鑽牛角尖,別自己嚇自己聽到沒有?”凌厲的目光躍過她的肩頭瞧見了她身後的粉色梅花,手臂一伸,輕力的摘下枝芽上剛綻放的一小支粉梅,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中將那小粉梅斜插在她的髮髻上。
“嗯。”他這不顧旁人異樣眼光的舉動,讓她頓時滿心歡喜,也許真的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莀兒,我們倆夫妻自己好就好,別管別人異樣的眼光。”玄昊暘眸底凝滿讚歎的望着她這張像是像開花兒般的水月芙蓉面,”那羣人他們欣羨本王有一個這麼一個宛若花仙子般的娘子,所以才一直瞧着我們。”
她噗呲的笑了出來。”王爺你太往我臉上貼金了。”
“笑了吧。”他寵溺的擰着她的俏鼻。”別再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那是不是以後所有廟宇都不要進去了。”
“好嘛,人家以後不亂想了。”她一如往常不再顧慮他人的眼光勾着他的手臂在花園裡散步。
“莀兒,想到後山上去嗎?”他清朗眸光落再覆蓋着伊曾藹藹白雪的後山上。
“後山?”
“妳忘了,去年爲夫的不是帶妳到後山山洞欣賞只有在過年期間纔會開雪晶花,妳忘了嗎?”
她驚呼一聲。”啊,我想起來了。”她猛然想起那一朵一朵長得就像水晶花朵一般晶瑩剔透的花朵。
“妳今年還想看嗎?爲夫現在帶妳去看。”
她搖頭。”唔,還是改天好了,我們兩人今天穿得這樣盛重,實在不是何施展輕功,我會成了昊暘的累贅,改天我們穿得輕便一點再上去好嗎?”
玄昊暘雙臂抱胸想了想,沉沉點頭。”也好,準備一下再上山,屆時我們可以在山洞裡過兩天沒有人打擾的生活。”
這小傢伙如果知道那山洞還別有洞天,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子,算了先瞞着她吧,屆時給她一個驚喜。
就在他任由她挽着手臂在花園裡散步欣賞盛開梅花時,玄昊暘一名手下神色有些慌張的走來。
“參見主子”
玄昊暘冷睞了這名神色有些慌張的手下,他是他派去監視朱弱水的手下,順便陪朱弱水玩玩的人之ㄧ。
“出什麼事情了?”
這名手下爲難的看着玄昊暘。
玄昊暘毫不避諱的在衆人面前吮了她額頭一下,哄着。”莀兒,爲夫有些事情要談,先讓畫眉與喜鵲陪妳在到處逛逛。”
花羽莀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那名侍衛,王爺要談事情即使是非常重要的機密事情也一向很少會將她支開,除非是這件事情與她有關係。
難道是有關於朱弱水公主的事情嗎?
玄昊暘朝着緊跟在他們身後有十步之遙的喜鵲與畫眉,他們兩名丫鬟一接收到凌王的暗示,隨即馬上向前,一刻也不敢多擔擱。
“王爺,請問王爺有何吩咐?”喜鵲與畫眉異口同聲問着。
“本王有點事情要辦,你們兩人陪夫人再四處走走。”
“是”喜鵲與畫眉再次異口同聲回答。
“把夫人照顧好,有什麼閃失,本王唯你們兩人是問。”玄昊暘撂下警告後,對着一旁的手下使個犀利眼色,隨即離開熱鬧非凡的人多吵雜的花園。
花羽莀有些落寞的看着他離去的挺拔背影。”喜鵲,畫眉,茶坊那兒有師父在煮梅花茶,你們陪我到茶坊那兒去坐坐喝點熱茶吧。”
喜鵲與畫眉很盡忠職守的看顧着她,喜鵲排隊取茶去,畫眉就在一旁陪着她,她其實沒這麼嬌弱,事事都要人服侍保護着。
要不是花弱水三番兩次的買通殺手暗殺她,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她,昊暘也不會如此緊張的。
“夫人,讓妳久等了。”喜鵲端來了三杯熱茶。
“喜鵲辛苦了。”她拿過其中一杯。”妳與畫眉也快喝吧,天冷喝熱茶最舒服了,坐下來一起喝吧。”
“是的,夫人。”喜鵲與畫眉分坐她兩旁。
花羽莀捧着茶碗慢慢喝着剛煮好的飄散着淡淡梅花芬芳氣息的熱茶,若有所思雙眸直望着園裡的繽紛燦爛的梅花。
唉……真煩……
今早她才知道,朱弱水公主買通了她府裡的一名下人,將她要與大家共飲的薄酒給掉包換成了一杯醉。
甚至……還計劃趁着除夕人手少,在她居住的隨意齋四周潑上了火油打算將她燒死……
幸好昊暘有先見之明,與畫眉跟鴛鴦的機警,在發現她的酒不對勁後馬上告知王爺,讓昊暘有時間部署,甚至帶着她前往地道的密室掩人耳目。
更改昨夜除夕夜團圓飯的地點,夜宿宮裡,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她避免再遭朱弱水的禍害。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結速,也許一切都要等朱弱水肚子裡的胎兒落下,這一切恩怨糾葛才能塵埃落定。
玄昊暘領着手下來到一間專門位他準備的廂房裡,在裡頭的椅上坐下。”說吧,出了什麼事情?”
那名手下即刻單膝下跪,雙手交抱握拳。”王爺,昨夜我們遵照王爺的指示進行……只是……”
“說,不用擔心本王會責罰。”玄昊暘拿起桌上的茶壺爲自己添了杯熱茶喝着。
“是……朱弱水嚇暈了……”
玄昊暘一愣。”嚇暈”
“是的……”這名手下將昨夜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像玄昊暘稟告。
玄昊暘一邊喝着熱茶一邊面無表情的聽着,心爲陽的嘴角帶着一絲譏笑,嗤,朱弱水想不到妳惡人膽小,一個小小的貓影便讓妳嚇得暈厥
他凌王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此而已,一點小花招便將妳嚇暈,由此可見妳缺德事情做了不少。
他本不打算這麼快對一個孕婦出手,一切均想等她將孩子生下,既然她不懂得安分,那就別怪他凌王心狠,不懂得忍讓一個孕婦,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把他凌王真的給徹底惹毛了
“請問,王爺是否該再繼續呢?”
“有找大夫瞧過了嗎?”他冷聲問着。
“一早她的貼身丫鬟春花就去敲大夫的門,多給了三倍診金大夫才肯過去。”
“怎說?”玄昊暘把玩着手中已空的茶碗。
“稍受驚嚇,沒什麼大礙,已開安胎藥,在暑夏前來向王爺稟告之前已見她服下一帖。”
“大夫何時回診?”
“明日”
“你一會兒回京先到大夫那裡,對大夫交代,要他把情形說的嚴重些,最好有辦法說到讓朱弱水每天躺在房裡養胎,省得本王一天到晚要爲這禍水煩心。”
“屬下遵命,那……請問王爺,屬下們是否該再繼續呢?”侍衛再次問了一聲。
“繼續,每晚稍微出現下一下,稍爲嚇嚇她即可,次數別太頻繁,朱弱水她肚子裡那孽種還得留着,吩咐大夫每天給她安胎藥喝着,不準斷。”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