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抽完風,注意到草根臉上的膿瘡,盯着猛瞧。
也難怪齊老會如此在意,草根走在街上,就某種程度來說,回頭率比小花還高。
蟲子不高興了,埋怨死老頭怎麼這麼不會做人,他家草根不就是臉上長了點膿瘡嗎,至於這麼盯着人看麼,又不是自己願意長的。
他用手肘搗了齊老一下,示意齊老不要再看了。
齊老被蟲子頂的悶哼一聲,怒道:“死兔崽子,你想幹嗎?你想謀殺老夫不成?”
蟲子送他一對白眼,扭過頭去不搭理他。
齊老捋捋花白的鬍子,難得不跟蟲子計較,只是繼續盯着草根看。
草根已經習慣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着看,他也不介意。
不過蟲子剛剛的舉動好像是怕自己難過...
蟲子顧慮自己的感受,他在擔心自己...
草根想着想着不由咧嘴笑了,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小花看不得草根笑,因爲只要草根一笑起來,臉上的膿瘡便擠在一起,讓人犯惡心,真虧蟲子能受得了這個醜八怪。
小花覺得自己要吐了,急忙把目光移開,不再看草根。
這時,齊老突然出聲,他問草根:“年輕人,你想不想治好臉上的膿瘡?”
草根疑惑的看着他,沒有出聲。
小花暗罵着老頭多管閒事,狠狠瞪了他幾眼,可惜齊老天生粗神經,沒有察覺到小花的兇狠目光,瞪也是白瞪。
蟲子跳將起來,一把抓住齊老的衣襟,激動道:“老頭,你能治的好他?”
齊老笑而不答,面向草根,道:“伸出手來。”
草根看向蟲子,見蟲子對自己點頭,便把左手伸過去。
齊老替他把了脈,又察看了舌苔喉嚨,在草根身上捏來捏去,最後按着草根的腦袋擺弄了一陣,方道:“你這段時期是不是感覺喉嚨嘶啞疼痛,難以發聲?”
草根點頭。
齊老摸摸下巴,道“這就對了,你誤食了一種叫‘糜果’的果實,吃了此果雖不會危及xing命,但誤食者會傷及喉部,出聲困難,並且從面部開始生出膿瘡,幸好你現在只是初期,到了後期膿瘡長滿全身之時,聲帶便會徹底損壞,你這輩子就成了一個全身流膿的啞巴了。”
蟲子大驚失色,顫聲道:“你能不能治的好他?快說呀!”
齊老也不再賣關子,道:“老夫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待我開張方子,你去藥鋪抓了藥煎了服下,再塗上本人特製的去腐生肌的藥膏即可,其實這‘糜果’之毒並不難治,難治的是...”
蟲子不等齊老說完,便xing急的打斷他:“難治的是什麼?”
齊老給了蟲子腦門一巴掌,罵道:“讓你跟我學正經的醫術你不幹,非要學那些歪門邪道的沒用東西,這會急了吧!”
蟲子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縮到一邊閉上了嘴。
齊老嘆口氣,複道:“難治的是你腦後的傷,你是不是有時覺得頭痛難當?”
草根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蟲子抓緊了草根的手,心疼他強忍疼痛。
“你頭痛爲什麼不跟我說?”
草根回握住蟲子的小手。
“偶爾而已。”
蟲子憤恨道:“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到頭,定是被人打傷的!是誰傷了你?我們去十倍的還回來!”
草根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
齊老插嘴道:“不記得也正常,估計是腦子裡的血塊導致暫時xing的失憶,想必你也不記得自己會武功了。”
蟲子吃驚的看着草根:“你會武功?你會武功怎麼還被那羣小孩追着打?”
草根也很吃驚,他幾時練過武功?是失憶前麼?
草根困惑道:“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齊老看着他倆吃驚的樣子如出一轍,忍不住笑出聲來,被蟲子瞪了一眼才收斂點。
“你被人下了化功散,當然沒感覺。”
小花聽到“化功散”三個字,眼裡暗流涌動。
而蟲子聽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眼裡閃閃發光:“老頭,你說的化功散聽起來不錯,改天教教我。”
齊老立馬後悔自己提到化功散,趕忙轉移話題:“你的這些傷我全可以治好,不過我有條件。”
蟲子接道:“什麼條件?”
齊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仰頭嘆道:“你不知道他頭上的傷有多難搞,還有那個化功散可不是普通的化功散,老夫要配製解藥定會耗費不少精力,就連那去腐生肌的藥膏也是老夫花了一年時間才配好的,只此一瓶,有錢都沒處買。”
說到此處,齊老打住話頭,把目光移向蟲子。
蟲子明白了齊老的意思,看來這事輕易是擺不平的了。
他冷哼一聲:“死老頭,你到底要什麼?”
齊老笑得一臉得意,朗聲道:“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你跟我回龍吟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