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程府賠罪,英王上門

昭慶帝下了旨意,讓程閣老一家按照端王府的要求賠罪,那程閣老就不敢不遵照質疑行事。

他把賠禮的事情交給了程夫人,程夫人之覺得這日子已經沒法過了,但是權衡輕重之後,還是決定讓府中管事媽媽帶着八色禮盒去端王府問問。

她想着有皇帝的面子在,料想端王府也不敢做的太過火,畢竟,他家也是閣老家。

轉過天,程閣老府上的管事媽媽來傳話。

薛重光白日不在家,就是在家,這樣的管事媽媽,他也是不想理會的。

芳華本想讓張嬤嬤去看看到底是怎麼說的,但自己在家呆着也無聊,於是讓人把那管事媽媽帶到了正院的偏廳。

聽了那名管事的話,芳華笑了,問,”我們要程府如何賠罪,程府就如何賠罪?”

管事媽媽不敢隱瞞,道,“是皇上的口諭。”說這話的用意,也是隱晦的提醒芳華,皇上給你們臉面,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芳華想了一會,微微笑着說,“你們二爺以前就冒犯過我,我也沒認真計較,這次又跟着來添堵,我也大人有大量,本是不想追究的,但皇上下了口諭,我就不得不從。

王府總不好讓程閣老或程夫人過來賠罪,就讓當事人來吧,也不要他做什麼,就讓他清心寡慾的過上半年,不要讓人看到他出現在任何的花樓畫舫暗門巢子裡,我會派人跟着他的。

我是真的爲你們府上好,你們閣老不是沒子嗣麼?讓你們二爺好好的給閣老生幾個嫡子出來過繼……”

“……”管事媽媽不敢搭話,心裡卻腹誹着:也沒認真計較?一次兩次,您把人打成那個樣子了,還不叫認真計較?

這下,又讓二爺清心寡慾的過日子,生嫡子,那不是要了二爺的命嗎?

芳華道,“你回去吧,把我的話如實轉告。要不要照着做,明日給我個回話。”

管事媽媽當即回了程府,自是一個字也不敢隱瞞。

程二爺一聽,當場就鬧了起來,讓他不能去找女人?還讓他生嫡子?他連個正妻都沒有,讓他生嫡子?

程夫人連忙安撫道,“又沒讓你這半年就生出來,我們大可以慢慢的挑一個你可心的媳婦,只是這半年,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門去了,要說,這也是好事,外面那些狐狸精,只會讓你壞了身子……”

程二爺不耐煩的打斷了程夫人的話,“什麼壞了身子,這麼多年了,我哪裡壞了身子了?不是好好的?你們就是幫外人,不幫我……”

程府是鬧的不可開交,端王府裡,芳華卻是在悠閒的養胎。

天冷了,她就在點睛堂的院子裡走幾圈,就回房歇着。

薛重光晚間回來的時候,芳華正靠在榻上,用細棉布做衣裳,他走上去,抽走針線,“這些讓下人做就好了,你現在身子重,好好歇着。”

芳華見他回來,問他吃過沒,薛重光在屏風後換衣裳,“下衙門的時候,碰道了舅舅,在酒樓裡坐了坐,已經用過飯了。”

聽說他碰到了阮昊源,芳華驚喜的問,“舅母他們好嗎?沒有責怪詩琪吧?”

薛重光失笑,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攜着她坐到軟榻上,“沒有,舅舅是來感謝我們把事情都攬到身上,沒把表妹拋出去。”

“那不是應該的麼?”芳華笑盈盈的,又把白日裡程府來人的事情和他說了。

“見那些人做什麼?心裡能舒坦?”薛重光拿過毯子蓋在芳華的腿上。

芳華笑了笑,“就當是解悶了,再者我就是隨口說一說,程二照不照做還不一定呢。”

薛重光見她無所謂的,也就隨她去了,轉而問到別的,“近來可有頻頻送帖子要見你的人?”

“一直都有啊。”芳華道,“我都是看長史行事的,你沒來往過的人,我就一概不見。

平時你來往的,有大事小情,我都讓長史,管家他們去隨禮了。

至於內宅,你也知道,我走動就是阿蓮,舅母她們那些人。”

薛重光知道她一直都坐的很好,不過還是道出了爲何會有這麼一問,“這段日子,不少人想方設法的走門路,花銀子,想讓我給個一官半職的。”

原來是有人想要行賄,芳華笑了,“放心,我日後會更加留心的。”

“那些人是鋌而走險,還是受人唆使?”芳華好奇的問到。

薛重光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讚許,“都有。”

受人唆使,意圖行賄的,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程閣老的手筆,虧得程閣老想出這種拉人下誰的法子。

要是有心借官職撈銀子,還盡心打理手中產業做什麼?

王府剛建的時候,皇上賞了好幾個皇莊,端寧大長公主送了好幾個鋪子過來,其他的王爺也都有表示。

薛重光是通通都收下了,等到芳華進府之後,全部交給了她打理。

而他當初闖蕩江湖,並不是什麼都不做,否則,他哪裡來的錢培養暗衛?

芳華看到他的私產的時候暗暗咂舌,不說富可敵國,但讓王府的人不事生產吃上五代也吃不完。

只是他從來不在人前露白,興許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他會貪財,想着法子送錢過來。

兩人愜意的窩在軟榻上,腿上蓋和暖融融的毯子,邊上擺着放着果盤的小几,薛重光遞給她一塊用銀籤戳着的水果,芳華懶得伸手去接,把腦袋湊過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薛重光見她不願意伸手接,舉着讓她吃完,然後給自己戳了一塊放到嘴裡。

夫妻兩個說了一陣子話,轉去洗漱歇下。

*

第二日,程府來人了,說程二爺願意按照芳華說的來做,只是這生嫡子的事情,急不得,畢竟程二連個正妻都沒有。

芳華自然是知道的,她倒是沒想到程家會這樣的爽快,意外之餘,自然是同意讓程家慢慢的給程二照媳婦。

如果不是程閣老堅持,程二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照做的。

雖然口頭答應了,可是轉身,他就偷偷的溜了出去,金陵城這麼大,他就不信端王府的人有通天之眼,能發現他。

只是,人要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

端王府與程閣老府有矛盾的事情金陵城都知道,程閣老家要怎麼賠罪的事情一夜之間就傳開了。

“閣老!”

程閣老休沐日,和門客在書房裡商量事情,他的隨從常安從門外推門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程閣老皺了皺眉頭,只見常安說,“二爺的事情不知爲何傳開了,現在大家都在看好戲,看二爺是不是能和端王妃說的那樣,養身半年。”

程閣老目光轉眼之間轉寒。

“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外面的人一收到消息就稟報過來了,具體是什麼時候還不知道。”

程閣老靠在椅背上,雖然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但也不光彩,他好不容易壓了下來,端王府他相信肯定不會說出去,畢竟最開始打人是他們府上的。

那又是如何傳出去的,這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在一邊坐着的門客張清開口道,“老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傳開也就傳開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動了動身子,手忍不住的撓了撓。

程閣老見他這樣,蹙着眉頭說,“你那疹子還沒好?都多久了?”

張清尷尬的說,“這個屬下也不敢去找大夫看,怕被人說是傳染病,只能偷偷得抓點藥來吃。”

程閣老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他去辦的,見他這樣難過,於是道,“那我給你找個太醫看看吧。”

張清聽了感激不已,“屬下先謝過老爺。”

程閣老忽然看向常安,“去看看二爺在不在,如果不在,趕緊去找回來。”

常安愣了一下,程閣老厲聲道,“快去。”

等道常安離開了,程閣老揉了揉眉頭,只希望二弟還在府裡,不要這個時候溜出去。

他一輩子精明,隱忍,好不容易坐到內閣首輔的位置,沒有倒在敵人的手裡,別最後卻栽在自己的親弟弟手上。

皇上既然下了口諭,那程府就是奉旨賠罪,無論端王府出的什麼條件,都要遵守。

消息沒傳開還好,私下處置,可現在消息傳開了,全金陵城多少眼睛盯着程府?

芳華說了讓程府賠罪的條件後,就把這件事情丟開了,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在金陵城傳開了,那還是肅王妃上門說給她聽的。

“你怎麼能想道那麼促狹的條件?讓程二這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花樓畫舫度過的人修心養性,殺了他還容易點。”

肅王妃忍俊不禁,果然,端王把她寵的很好。

芳華也沒想到事情會傳開,她壓根就沒把這個事情當成大事,畢竟,當時薛重光和她爹已經把程二爺打了一頓。

她沒有刻意替程家隱瞞,也不會大肆宣揚,不過,這事情傳開了,確是有點奇怪。

不過,程閣老做了那麼多年的首輔,肯定有不少的敵人,想要讓他丟臉的人肯定很多。

等到肅王妃走了後,芳華轉了轉眼睛,喚來了七殺,“你讓手下的人注意一下程二是不是偷溜去了那些花街柳巷,如果去了,你就……”

七殺挑着眉梢,眨了幾下眼睛,全然不顧規矩,看了芳華一眼,明明還是那個端莊的王妃,只是吩咐他做的事情怎麼這麼邪惡?

不過,他到底不敢聽芳華的,把芳華要他做的事情稟報給了薛重光。

“王妃說讓屬下去看看程二爺有沒有偷偷的溜出來,如果有,就讓我找個人把他的頭給蒙了,嚇唬他說要把他送回到上次那個乞丐羣裡去玩玩,如果他怕了,就把他放了,如果一點都不怕,就把他真的把他扔回去……”

薛重光眉梢飛動,“王妃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用再來稟報我了。”

七殺悶悶的看了看薛重光,確定自家王爺是真的無條件寵着王妃,只是,王妃到底是如何知道這種事情的?

沒過幾天,金陵城裡就傳出了程二爺撞了邪了,程家忙亂了一夜,纔將程二爺救了回來,自此添了個小便失禁的毛病。

程二爺病倒,讓程閣老一夜間彷彿老了許多,連上了三道請病假的摺子。

芳華不好意思的問薛重光,“程閣老要告病,皇上是什麼意思?”

“皇上自然是要同意的,總不能不讓老臣養病吧。”

“他要養病,那內閣肯定又要亂一陣了吧?下面幾位閣老肯定都想做這個首輔。會不會連累到你?”芳華皺着眉頭說。

“這些事情無趣的緊,不用我們操心,是皇上操心的事情,你只管養好胎,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薛重光拍拍她。

說到孩子,芳華滿心喜悅,雖然,他們倆彼此都有這命定的缺憾,一些人在懵懂無知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一些血脈親情是至今也不曾享受過。

但會有兒女們,代替他們重新活過。

她相信,他們一定都會極爲疼愛孩子,會將命運對自己的虧欠,在孩子身上彌補。

是疼愛,不是寵溺,不是驕縱。

薛重光留意到她出神,捏了捏她的手,“想什麼呢?”

芳華眼睛彎彎一笑,“不告訴你。”

薛重光的手摸索着要探入她的衣裳裡頭,“說不說。”

芳華拍開他的手,“只是想以爲的事情罷了。”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芳華只得告訴他。

薛重光卻笑着說,“我們要多多得生纔對。”

芳華望天,她又不是母豬。

薛重光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芳華睡着了,薛重光坐在邊上看着她出神。

自心底,他特別盼望第一胎是個女兒,他與她都是有着缺憾得人,尤其是她,自幼失怙,父親不曾給於她應有得寵愛,雖然現在嚴二爺對她很好,到底,晚了這麼多年。

他明白她心底得那份失落,明白她想從孩子身上變相彌補自己太過長久得失落,

因爲明白才更心疼。

某一天,從衙門回來得薛重光,帶回來了一個消息,“你知道阮明那家人是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認親宴上的嗎?”

“你查出什麼來了?”芳華問他。

說起來也是湊巧,那天芳華讓七殺注意程二爺的事情,結果真的在一家畫舫上發現了正樓着花娘快活的程二爺。

於是,他派了個幫閒去把程二爺叫了出來,照着芳華的吩咐,蒙了頭,只說那個乞丐頭還在到處找他,要把他送到乞丐頭那裡去,還沒說兩句,程二爺就抖成一團,癱在地上,小便都流了出來,人也翻了白眼。

程二爺暈倒後,自然是有人要去程府稟報的。

當日程閣老不在府裡,於是他的門客張清去了畫舫接程二爺回府,恰巧,七殺帶出去的人,是那日跟蹤慶元侯三叔公去田莊的人。

他聽到張清的聲音,就聽出是和三叔公見面的那個青衣面具男。

而程府當晚雞飛狗跳的請了許多的太醫過府給程二爺看病,都知道程二爺之後會添一個小便失禁的毛病。

其中一個太醫說,“這程府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這二爺中邪了,他們府上還有一個渾身長滿疹子,怎麼治都治不好的人。”

這話自然是傳到了薛重光的耳裡,兩廂一對比,薛重光哪裡還會不明白,那個阻擾芳華認親的人,就是程閣老。

雖然下了追蹤散,可沒想到那人竟然不敢去找大夫看病,這讓薛重光派下去守在醫館的人一點收穫都沒有,曾經一度讓薛重光懷疑自己得藥失效了。

卻沒想到那人竟然那樣得能忍!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芳華疑惑得問道。

她和程閣老沒有任何的關係,她無法認親,能讓他得到什麼呢?

薛重光眯了眯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了當初對程二下手的人,是我。他在報復我們。”

程閣老不是吃素的,這麼多年經營下來,門生遍地,爪牙也不少,總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雖然他並不懼怕這些,但現在他不是一個人,有妻子,馬上還要有孩子。

薛重光手指慢慢的捻着,應該重新部署一下了。

程閣老家出了熱鬧事是肅王妃來探望待產的芳華時告訴她的。

程閣老稱病在家,不但沒能得清靜,反而被家人鬧得不得安生。

程閣老年歲不小了,膝下無子,眼下若是爲着子嗣納妾,不免成爲言官借題發揮的一大理由。況且,程夫人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根本就不允許他納妾。

再說,年紀大了,能不能讓納回來的小妾懷上又是一個未知數。

沒兒子,那就過繼一個,人選自然就是程二爺原配留下的兒子。

原本以爲是很順利的事,程二爺卻如何都不答應,說想過繼他的兒子也行,先幫他出了被薛重光毀掉臉的那口氣再說。

程閣老氣的不行,他雖然是閣老,可薛重光還是端王,更不是透明王爺,是昭慶帝看中的王爺,長輩。

否則,昭慶帝如何會見都不見告狀的程二爺,直接讓府上去賠罪?

更何況程閣老自己都稱病了,哪兒還有能力給二弟出氣?

就算有,那也得慢慢來,不是麼?

程夫人則罵程二爺忘恩負義,到了此時,竟全不顧兄嫂對他多年來的扶持。把兒子過繼到長房,於誰沒有益處?偏生他腦袋不開竅得了失心瘋,竟連輕重都分不清。

話越說越多,越說越難聽,而吵架這回事,男子大多是吵不過女人的。

程二爺被長嫂氣極了,索性帶着兒子搬出了程府。

他雖然添了個小便失禁的毛病,但人還是好的,和程閣老鬧僵了後,也不管答應了芳華的條件,又回到了當初那混不吝的性子,到處找人喝酒。

然後就說兄嫂本就待他生分,什麼事都遮遮掩掩不跟他說,眼下分開住也好,那個長舌婦若是還沒完沒了,把他惹急了,斷絕兄弟情分的事也不是做不出的。

芳華聽了大笑不已,程夫人竟變成了小叔子口中的長舌婦。

肅王妃和芳華笑成一團,“你個程二爺說,皇上讓他來你們府上賠罪,都是他兄長害的,他現在不想認了,要賠罪,讓程閣老來賠。

“那程閣老呢?”芳華問道。

肅王妃道:“程閣老自然是不希望兄弟反目,好幾次請人去說合,偏偏程二爺不給面子,每次都讓說合的人吃閉門羹。

程閣老沒辦法,只能親自去了程二爺的宅子,苦口婆心地勸弟弟回家去住,說父母已不在,兄弟就該齊心協力,如何也不能分府單過。

程閣老還是不予理會,說不幫他出了那口惡氣,他是絕不可能回去的。”

芳華是恨不能程閣老家鬧的更熱鬧纔好,既然能做出阻擾她認親的事情,那就不要怕造報應。

不,應該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惡人還是他的親弟弟,肯定更讓他難受。

不過,程閣老現在肯定是恨死程二爺了,只是怕顏面掃地,才這樣苦苦挽回兄弟情分吧。

對於程閣老,她實在是沒法高看了。

過了一段時間,程家的事情,又有了信的進展,程二爺鬧着和程閣老分家,程二爺知道了徐閣老手裡有很多的銀兩,要一分半走,如果程閣老不給他,那就讓程閣老好看。

結果是程閣老被整的灰頭土臉的。

芳華滿心的幸災樂禍,如果程二爺當初沒有冒犯過她,她會覺得這個人很可愛,能把一個閣老折磨成這樣。

最難解決的事情是家事,最難調合的爭鬥是窩裡鬥。程家這一樁公案,要讓人們看上一段時日的熱鬧了。

芳華心裡到底是有些疑惑的:程二爺品行不端固然是事實,但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拆兄長的臺,能落到什麼好處呢?若是能得到好處,不外乎是有人許給了他更大的利益。

一定有幕後推手。

別的想上位的閣老?應該不可能的,程閣老已經病退,不具有威脅,這些人爭位置都來不及,如何會打壓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如果是薛重光,那更不可能,程二爺都要恨死薛重光了,怎麼可能聽從擺佈接受誘惑?

她很想問薛重光,不過,自從知道程閣老是那個阻止她認親的人之後,他就忙碌了許多。

而她就把疑問留在了心底。

程家的鬧劇越來越熱,儼然將寒冷的金陵城弄的空前熱鬧。

芳華一面心安理得的幸災樂禍,一面疑心程二爺是不是真的失心瘋了,全然不顧兄弟的臉面。

冬日的金陵城飄起了雪花,芳華在家裡等着薛重光,只是薛重光沒等到,卻見王管家冒着雪到正院稟報,“英王來了。指明要見王妃。”

芳華滿腹狐疑,薛明睿有何事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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