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不容置疑的霸道,讓緋瓔公主喘不過氣,她梨花帶雨地咬着脣:“我只是晚上睡不着,我也不想的……畢竟我是個快死的人了,還不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麼?”
“喜歡做啊?”
“嗯嗯嗯。”
“非做不可啊?”
“嗯嗯嗯。”
沈凌酒酌情酌理的點點頭,“那沒辦法,我只好將你的手剁了,以絕後患!”
說着沈凌酒亮出身後的大關刀,緋瓔公主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王妃姐姐既如此討厭我……那便直接殺了我吧!因爲即使沒有了手……”
“你還有腳?”
緋瓔公主一怔,委屈地點頭。
“既如此……看來只能砍了你……的四肢!”
“即便砍了我的四肢……”
“你還有丫鬟?”
“嗯嗯嗯……”
“啊……看來你非死不可了!”沈凌酒說着,舉起刀,“你放心,我下手很快,不會讓你感受到痛苦的,還有……你死後,我會宣佈你在王府失蹤,被採花賊擄走了,跟我沒有半毛線關係!”
“嗚嗚嗚……”緋瓔公主後背貼着書房的門,緊閉着眼,刀落下的瞬間,書房的門突然開了,緋瓔公主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司行儒的懷裡,緋瓔公主臉上有難掩的喜色,“嗚嗚嗚……王爺哥哥,咱們來生再見。”
司行儒眸中光芒沉浮,他看了眼沈凌酒,目光又滑到她手裡的大關刀上,吐出的字宛如冰凍三尺般冒着森森寒氣:“回去,禁足一月。”
“憑什麼?”沈凌酒眉頭一擰,握緊了刀,“你就讓她這麼胡鬧?”
“胡鬧的是你!”
“是啊,我胡鬧,那麼請問王爺,爲何她就可以胡鬧,我就不行?”
司行儒完全不理沈凌酒的控訴,眼神染上了意味不明之色。
“王爺哥哥,你別生氣,王妃姐姐和我鬧着玩的。”緋瓔公主望着他的眼神裡蘊含了綿綿不盡的愛慕之意。
“你先回去吧,身子不好,不要到處走動。”
緋瓔公主嘟了嘟嘴,見司行儒連個眼神都不賞給她,委屈得眼淚直掉,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和王妃姐姐不要吵架了。”
“站住!”沈凌酒攔了緋瓔公主的去路,望着司行儒道:“將她送回皇宮,至於病情,我會讓師父隔三差五去宮裡請脈的。”
司行儒眉頭微微動了動,半斂的眼簾遮住了沉靜的眸光,在陽光下看來有些深不可測。
緋瓔公主聽了,驀然頓住,隨之臉上血色盡褪,“王爺哥哥……”
“本王若是不允呢?”他眼神凌厲地掃向她。
沈凌酒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這麼久以來,她從未真的同他較真過,因爲她知道,同他較真,她一定會是輸的那個,只是一個眼神,卻無端叫人生出威壓之感,好像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根本無所遁形,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爲砧板上待宰的魚。
沈凌酒垂眸,再擡眸時,意簡言賅道:“她不走,我走!”
他看着她,一雙鳳眸,宛若滄海凝碧,月隱星輝,耀眼得刺目,“隨你。”
簡簡單單兩個字,把她堵得半天說不出話。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緋瓔公主,她惴惴不安的垂着頭,攪着手裡的手帕,嚇得六神無主,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沈凌酒咬脣道:“你今日是鐵了心要庇護她?”
“是你無理取鬧!”
沈凌酒,冷哼一聲,眼裡閃過狡詐的光,“好樣的,司行儒,你別後悔!”
在場的人都愣在當場,完全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該如何處理。
太陽半隱於層雲之中,透出薄薄的光暈,司行儒站在書房門口目送着沈凌酒翩飛如燕的背影,一向沉寂的目光忽而變得有些深沉。
等在蓬萊閣的青葵,見沈凌酒走來,一臉的寒霜,不禁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沈凌酒想到剛纔的場景,氣得牙癢癢,破口大罵道:“都說胸大無腦,難道大胸看多了,也會跟着沒腦子麼?他到底是有多窮胸極餓啊!”
青葵聽得雲裡霧裡,臉色變得擔憂,“小姐……你是不是失敗了?”
第二回合,沈凌酒與緋瓔公主,以緋瓔公主的小鳥依人完勝沈凌酒的無理取鬧。
哼,禁足?
沈凌酒望着隨後便潛伏在蓬萊閣將她默默看着的暗衛,笑話道:“就憑這些酒囊飯袋也想將我禁足?”
“什麼?小姐你被禁足了?”青葵一臉同情,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這緋瓔公主這麼難對付。”
“沒關係,我還有殺手鐗!”沈凌酒雲淡風輕的拍了拍手,“這次搞不走她,我就愧對我哥揍了我這麼多年!”
“小姐,你這麼快就有注意了?”青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這次是一箭四雕!”沈凌酒笑得沒心沒肺,“我就不信弄不走她!”
因爲沈凌酒和司行儒公然鬧翻了,沈凌酒被禁足在蓬萊閣,司行儒便不再踏足蓬萊閣,轉而宿在了書房。
沈凌酒樂得清靜了幾天,聽說緋瓔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失眠,還是孜孜不倦的向司行儒送東西,這些天又變着法子送畫卷和字帖。
呸!什麼字帖?分明是趁機表白的淫詞浪語!
青葵很是佩服沈凌酒如今的淡定,因爲她淡定到叫來了府裡的其他幾位侍妾,又開始了她紙醉金迷的搓麻將生涯。
幾位侍妾是戰戰兢兢又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這日,蘇媚兒,趙文君,南莞三人又被叫到杏花林裡搓麻將,搓了幾盤後,三個美人兒瞅着沈凌酒,開始八卦今日的所知所聞。
南莞一邊打牌,一邊脆生生地道:“我看這緋瓔公主就是狐狸轉世,專門迷惑男人的,之前聽說她走路都要暈倒的,想不到現在這麼能折騰,簡直是金槍不倒啊!”
沈凌酒沒好氣地翻白眼:“可不是,說歸說,好好放炮!”
“是……”
蘇媚兒摸了一張牌後,嬌滴滴的道:“我瞧着王妃也不能再這麼縱容她了,再這麼下去,王府都不知誰纔是王妃了,這男人吶,最見不得這種溫柔造作的女人了,這種女人慣會綿裡藏針,一點都不坦誠,偏生男人都好這一口,讓人防不勝防。”
“那依你的意思?”沈凌酒眼巴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