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在靈寵蛋上親了又親,“咻咻!孃親,寶寶好開心。”
蔣小魚將靈寵蛋抱在懷裡,來回翻滾着,“小東西,你是越來越貼心了,簡直就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咻咻!小棉襖?這是孃親給寶寶起的名字嗎?”
蔣小魚“咦”了一聲,“小棉襖還真的比寶寶好聽,你有沒有覺得很貼心?”
“咻咻!寶寶有名字了,寶寶以後就叫小棉襖!”
蔣小魚又和靈寵蛋說了會兒話,聽到外面一片嘈雜,知道一會兒怕是要回行宮了便閃出了空間。
開門的時候,蔣小魚猛然看到了一臉疲色的曾黎,湊了上去問道:“楊枝姐姐最近怎麼樣了?”
曾黎臉上又浮上一抹紅暈,結巴道:“不……不知道。”
蔣小魚癟了癟嘴,“說,你昨天跑哪兒了?爲什麼我都沒有看到你?”
曾黎見她不再提及楊枝,舒了口氣,方要回答,又見蔣小魚挑着眉毛,眼神充滿興味的道:“來豐鎮也有一段時間了,只怕楊枝姐姐牽腸掛肚的厲害,你就沒想着給楊枝姐姐帶點兒什麼東西?”
曾黎張了張嘴,這王妃還真是直接,他們這些暗衛是不可以隨意談論感情的,就是要論及婚嫁,那也要王爺同意,看王爺昨日的態度,儼然有意將胭脂與他湊成一對。
微咳兩聲,“王妃,屬下對楊枝可是沒有別的什麼心思,您可莫要亂說話,若是王妃有什麼要帶給楊枝的,儘可以吩咐屬下,屬下這就去給王妃準備,只這話王妃若真是爲楊枝好,就再莫提及,若是傳到王爺耳中,只怕於楊枝沒有半分好處。”
蔣小魚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暗衛連自由戀愛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曾黎一時沒弄明白什麼是自由戀愛,但聽着那意思,又是與楊枝有關,便只能尷尬的道:“王妃,屬下們正在準備行裝,您還是先去用早膳吧。”
蔣小魚深知曾黎是不願意多言,便又竄到另外幾個暗衛面前,怎料,她與曾黎的對話或多或少的飄入了他們的耳中,這些暗衛見她過來都尋着法子躲開。
“你們這羣人,真的都沒有願意和我說說的嗎?”蔣小魚是真的不能理解,暗衛也是人,爲毛爲主子出生入死,以命相搏,卻是連婚姻和愛情都要掌握在主子手中!這尼瑪,封建社會果然坑死人!
“王妃,您這一車的東西也要帶到行宮嗎?”
蔣小魚立即奔上前去,“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你們可別不當回事。”
暗衛面面相覷,艾瑪,王妃,你這腦子裡都想什麼呢!這些破銅環……能值幾個錢?
蔣小魚不悅的瞪了他們一眼,擺手道:“你們不懂就別瞎琢磨,等我賺了錢,請你們吃大餐!”說着,便招呼一個暗衛將這一車東西都推到角落裡,然後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這才取出乾坤袋。
蘇瑞寅站在窗前笑望着蔣小魚,對歸一道:“既然曾黎已經將那背後的人鎖定在了大燕的那兩個人身上,也就好辦了。”
歸一逗弄着若冰,“這順藤摸瓜可也得注意力道,莫要
把藤給拽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瑞寅淡淡一笑,“師父提醒的是。”
歸一戳着若冰的小腦袋,“你這小東西,竟然敢搶丫頭的烤魚,也就是丫頭心善,否則啊,鐵定一巴掌拍死你!”
若冰一臉驚恐的望着歸一,“咯咯”兩聲。
“記住了,以後不許幹偷吃這麼沒品的事情,若想吃什麼,告訴丫頭。”
若冰瞪着一對小眼睛,詫異無比的看着歸一,你不是也經常偷吃嗎?甚至還把整個豐鎮鬧得雞飛狗跳的!還有啊,昨天他們在裡邊卿卿我我,全然沒個時間觀念,若是等着他們,那我早就餓成紙片了。
歸一扯着若冰的耳朵,“你還不服氣!”
若冰吃疼,“嘶嘶”叫了兩聲,跳到蘇瑞寅的肩上,歸一咧着嘴敲了一下蘇瑞寅的頭,“寅兒,真的是怎麼看都看不夠嗎?”
蘇瑞寅臉上難得現出一絲紅暈,“師父,以前我對女子都是厭惡的很,只除卻楊沐菲,卻也只是不排斥,從沒有一刻我會這樣在意一個女人,只想將她揉入骨髓中疼着,寵着,只想給她所有最美好的,可是自從遇到了我,她卻總是厄運不斷。”
歸一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璇真那老東西有沒有卜出什麼?”
蘇瑞寅嘴角翹起柔和的弧度,“若非天生一對便是提升修爲的爐鼎。”
“哈哈”歸一很沒形象的大笑出聲,“璇真那老東西就是喜歡拐彎抹角,他早就卜出卦象,卻偏要玩神秘,甚至編纂出一套‘爐鼎’之說,簡直欺人太甚。等日後見到了那老東西,爲師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或許璇真道長也是奉行‘天機不可泄露’的天命吧,畢竟小魚兒的命格奇特,乃是九霄月女轉世。”蘇瑞寅想到當初因爲小魚兒是男子,而他還會爲此沉淪就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不過那種甜蜜的還略微帶着點兒苦澀的味道,或許就是小魚兒說的戀愛的味道了。
歸一捻鬚笑了笑,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尋找九霄月女,竟不想這九霄月女竟然就在寅兒身邊,只是扮成了個小太監,“這丫頭有意思的很,爲師決定這回多待些日子。”
蘇瑞寅挑了挑眉,“小魚兒的美好是怎麼說也說不完的。”
歸一抿脣一笑,“就是她真個兒毀容了,你也還是不在意?”
“自然,無論小魚兒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蘇瑞寅看着那警惕的小人兒,眼神充滿了迷戀和寵溺,“師父可有法子能消了小魚兒臉上的疤痕,雖說不在意,可那畢竟因我而傷。”
歸一意味深長的一笑,“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自然就消了。”
蘇瑞寅費解的看了一眼歸一,“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歸一心裡嗔了一句“傻小子”,用力拍了一下蘇瑞寅的肩,“什麼意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此行去行宮,難保皇上不會爲難你身邊的人,丫頭這個樣子,焉知不是福呢?”
蘇瑞寅凝眉想了想,“師父,你的意思是……”
歸一斜睨了他一眼,“心裡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可就不好玩了。”
吃完了早膳,馬車便上
路了,此次回行宮,蔣小魚再不可能變成蘇瑞寅身邊的小太監,所以以蘇瑞寅師妹的身份是最恰當不過的。
幾人中,歸一與昏迷不醒的茨坦一輛馬車,蘇澤宇與柔兒、桐兒自行回行宮,至於柯蘭,原本蔣小魚想要與她一輛馬車,讓蘇瑞寅去外邊騎馬的,可是被柯蘭給拒絕了。
又不可能給柯蘭單獨安排一輛馬車,只好委屈她騎馬了。
有些歉然的看着柯蘭,卻只見柯蘭自信一笑,眉眼間又恢復了那日馬球場上的英姿勃發,“小魚兒,你忘記了嗎?馬背上的我纔是最真實的我了嗎?我可不是你,就算我病得昏天暗地,也還是可以縱馬馳騁。”
蔣小魚彎着眉眼,柯蘭看得開,一切纔是真的好。“哼,你別得意的太早,回了行宮我就學騎馬,一定不比你差!”
柯蘭一甩馬鞭,“你可別信口開河呦!”
“誰特麼光說不練,誰就是棒槌!”蔣小魚放下車簾,止不住發出一陣愉悅的大笑。
“小魚兒,來,嚐嚐這個酸梅湯。”蘇瑞寅擔心這一路車馬勞頓,特地讓曾黎準備了酸梅湯。
“不要喝。”蔣小魚想到暗衛的情感大事直接掌握在蘇瑞寅的手裡,心裡就彆扭。
“誰又惹你生氣了?”
“你說呢。”蔣小魚單手直頤,鼓着腮幫子嘟噥了一句。
“你若還記仇,等回去了,我扒光了讓你看個夠。”蘇瑞寅輕聲一笑。
“你……無恥。”蔣小魚臉上溫度瞬間飆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蘇瑞寅就是個身披羊皮、無恥之極的腹黑狼呢!
蘇瑞寅坐了過去,捧起她的臉,“你都彆扭了一早上了,和我說說究竟誰惹了你?若是因爲那些暗衛,定嚴懲不貸。”
他的王妃不高興,他看着心疼,自然會變着法子想辦法幫着王妃解決煩擾,這是他這個做夫君應該做的。
蔣小魚繃着嘴角,“都說了,是你。”
蘇瑞寅長臂一伸,就勢想要將她圈入懷中,卻被她避開,臉色僵了僵,“那你說怎麼辦?”
蔣小魚一臉嚴肅,“阿寅,不要隨意就處罰暗衛行嗎?”見蘇瑞寅薄脣抿成一線,她接着道:“因着我,曾黎受了十棍,楊枝姐姐也被打的皮開肉綻,還有不少叫不上名字的暗衛也因爲我而受了罰,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也無法再忍受下去。暗衛屬下都是和我們平等的人,是個人就會犯錯,你就不能對他們稍稍寬容一些嗎?”
蘇瑞寅眉梢輕挑,“既是暗衛,便是天生要爲主子效力的,若是犯了錯便網開一面,那何談規矩?”
蔣小魚按了按發脹的額角,“阿寅,暗衛也是人啊,既是人又何必用那些條條框框來禁錮他們,非要讓他們變成一堆沒有感情的機器呢?”
機器?
蘇瑞寅眼睛眯了眯,方要說話,蔣小魚便握住他的手,語氣溫柔的道:“阿寅,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的臉上不自然的帶了笑意,連暗衛都有了人情味呢?”
人情味?
蘇瑞寅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擡眸問道:“真的如你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