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一樣的長劍,一襲白衣飄飄的書書和璃墨看起來就如同一對從畫裡走出來的神仙眷侶一般,李誓隨已經浴血倒下,天涯海閣剩下的人還能擋住書書和璃墨配合得天衣無縫的疾雨劍嗎?答案當然是不能,不用書書和璃墨出手,光是夜歸人三個就已經壓制住了他們,這一戰天涯海閣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嚴重看着比武場內的情景,心中愈發沉重,單是書書一人的疾雨劍已經夠難對付,再加上一個不弱於書書的璃墨,團體戰後面的比賽要是遇上他們怕是難了,說起來李誓隨也實在衰得可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形容他是再貼切不過,除了對昊天修羅展現了一下他被譽爲霸王的霸氣,其他時候他都是一作出勝利宣言,很快就會被打臉,對風雨同路這一戰更是輸得慘不忍睹,賽前的一番豪言壯語全成了空談。
“不算他們倆個,那個隱藏在黑色斗篷裡的傢伙也不是庸手啊,他從頭到尾都沒展露過真實的實力。”嚴白舞的聲音響起。
“你是說,書書他們這隊還有殺手鐗沒露出來?”嚴重驚愕的問道,還以爲璃墨就是風雨同路的底牌,想不到書書他們還留了一手。
“恩,這個人出劍很快。”嚴白舞說道。
嚴重微微一驚,隨即又釋然了,反正和霽雨幾個都是抱着參與玩玩的心思,能走到四強成績已經算得上很不錯了,大不了就是輸了而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四強的幾支隊伍已經沒有懸念,付鴻宇率領的輝煌肯定能輕鬆戰勝對手,進入四強。
一如嚴重所料,輝煌的對手在付鴻宇幾人的攻擊下完全無計可施,很快就被放倒在地。
看着霽雨再次走上臺抽籤,嚴重暗自輕嘆,這一次就算霽雨的手怎麼紅,也不可能抽到多好的簽了吧,三支戰隊輝煌,風雨同路和白天書那支名字讓人念得蛋疼的隊伍,沒一支是好對付的。
四支戰隊的代表很快抽籤完畢,嚴重看到霽雨抽到的對手,不由得苦笑了下,霽雨抽中的是白天書的隊伍,不過也不算差,霽雨的小紅手還是紅得很,相比起風雨同路和輝煌,三支隊伍中,白天書的隊伍的確要弱一些。
傳送進比武場地,嚴重長出了口氣,總之盡力一戰就是了,正好藉此機會可以領教下白天書的長生劍。
嚴重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妖豔說道,“我對付天書吧,其他人你們分配。”
妖豔擡起纖手指了指對面,“虛幻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白天書剛傳送進來就已經退出去了。”
“哈?”嚴重愕然的望了望對面的情形,果然就剩下四重門兄弟還站在那裡。
“什麼情況?”嚴重莫名其妙的看着四重門兄弟,搞不懂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四重門兄弟遠遠的朝嚴重幾人揮了揮手,白光閃動了三下,就剩下東門吹風一個還留在原地。
嚴重很是驚詫,衆女也是柳眉輕蹙,弄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東門吹風帶着燦爛的笑容跑了過來,“嘿,大家好啊!”
“東門,你們這是搞什麼飛機?”嚴重忍不住問道。
東門吹風上下打量了下嚴重,“耶~這位姐姐好像以前沒怎麼見過啊?你認識我嗎?”
嚴重這纔想起自己用的身份是虛幻,虛幻可沒和四重門兄弟有過接觸,忙不迭的閉上了嘴,不再搭話。
“你們又是鬧哪樣啊?”妖豔單手叉着腰際,沒好氣的盯着東門吹風問道。
東門吹風無奈的攤了攤手,“大家都不想和認識的女性朋友動手,所以就退場了咯,那幾個賤格的跑得飛快,就留下我來認輸了。”
“你們是小看我們嗎?”清木悠氣鼓鼓的說道。
“沒有啦,只不過我們覺得會打女人的都不是好男人嘛。”東門吹風乾笑着撓了撓頭。
“白天書對紗織不是下手挺狠的嘛?”妖豔白了東門吹風一眼,說道。
“那不一樣,那時紗織還不是朋友嘛,對認識的人我們就下不了手了。”東門吹風訕笑着解釋道,“先閃了,各位姐姐們決賽加油~~”
還未等幾人回話,東門吹風就揮了揮手傳送了出去。
“嘁,這幾個傢伙。”妖豔不爽的啐了聲。
“那這樣說來,我們是進決賽了?”嚴重完全沒想到半決賽白天書他們竟然會玩這麼一出,不過能避免跟好友刀劍相向,也算是件好事情。
“是啊,但這樣進的決賽我覺得不怎麼開心呢。”妖豔撇了撇嘴。
“當你看清楚我們這個高端職業戰隊的名字的時候已經躺在地上數星星了棄權,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獲勝!”裁判揚起手朗聲喝道。
雖然對白天書他們放棄比賽有些不滿,但妖豔也沒有辦法,只得傳送了出去。
緊接着輝煌和風雨同路的比賽卻是爆出了冷門,本來按嚴重的估計,風雨同路全是偏重攻擊的成員,是屬於典型的菜刀隊,不如輝煌的人員配置好,書書他們一輪爆發秒不掉輝煌一個成員的話,肯定會被拖進消耗戰,在戴巖強悍的治療下,風雨同路應該拿不下輝煌。
但比賽的過程卻是出乎了嚴重的意料,付鴻宇和樑宇配合頂住了書書和璃墨的雙重疾雨劍,雨白單人迎上了風雨同路一直隱藏在黑色鬥蓬裡的神秘人,夜歸人和風雨同路另一名靦腆的少年某某汪追着戴巖砍,戴巖的逃命功夫實在了得,邊飛速逃竄還能邊用七彩補天訣給隊友刷治療,夜歸人和隊友在魔幻大少的騷擾下完全追不上戴巖,一轉目標打魔幻大少,戴巖又跑回來援助,能打能加的暴力奶爸實在是很讓人頭疼,場面一度陷入了僵局,輝煌諸人還隱隱佔了上風。
轉機卻在此時出現,一蓬密集如狂風暴雨的劍光在神秘人的斗篷下急刺而出,雨白猝不及防下,一下連中了幾劍,雨白也是以快劍見長,但他的快劍在那神秘人的劍雨下卻是潰不成軍,一下就被刺得一身劍痕。
戴巖發現不對,跑過來給雨白治療的時候,才刷上一下,雨白纔剛恢復了一下就被暴雨般的劍光淹沒,倒在了地上。
神秘人掀開了斗篷,露出了真面目,他的相貌讓戴巖是驚愕非常,觀戰的一衆玩家也是膛目結舌,因爲神秘人的樣子跟書書完全一模一樣,連身高都相差無幾,讓人都懷疑書書是不是會分身術,能分辨兩人不同之處的就是書書穿着的是一襲白衣,而這個叫書凝的神秘人是一身玄黑色的長袍,書書臉上總是帶着陽光的笑容,而書凝卻是面容冷峻,陰沉得怕人。
書凝的劍法也和書書的疾雨劍極其相似,一樣的快捷無倫,劍光密如暴雨,但書書的疾雨劍讓人感到的大氣磅礴,劍氣浩蕩,書凝的劍法卻是陰冷狠辣,如跗骨之蛆一般,讓人覺得像陰雨連綿,陰雲密佈的天空,陰鬱得讓人覺得恐怖。
擊倒了雨白,書凝劍光一展,就罩住了戴巖,戴巖拼命的施展七彩補天訣,在密集的劍光下,血量還是擡不上來,用了狂犬七式也沒逃出書凝劍光的籠罩,被劍雨打成了篩子。
魔幻大少在夜歸人和某某汪的聯手下也沒支持多久,連續減員,付鴻宇雖然個人戰力強悍,也抵擋不住幾大高手的圍攻,樑宇一倒下,付鴻宇就放棄了抵抗,無奈的接受了失敗的結局。
嚴重是看得目瞪口呆,書書家的疾雨劍還是批發的,不只璃墨會,書凝用的雖然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但分明也是疾雨劍,風雨同路也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情況,明明有兩個不下於書書的高手,卻都低調的沒有參加個人賽的比武。
怎麼看嚴重都覺得沒有勝算,跟霽雨說了聲去打探下情報,嚴重找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把映霞輕裝和虛幻的易容面具換了下來,恢復了本來面目。
要知道風雨同路的信息,當然是詢問好友夜歸人來得最直接,嚴重給夜歸人發了個傳音入密,“阿夜啊,那個書凝是怎麼一回事?”
“嚴重你是來幫你老婆打探我們戰隊的虛實的嗎?”夜歸人笑嘻嘻的回了過來,“我可以跟你說着是我們隊伍的秘密麼?”
“我就是好奇想問一下,不能說就算了。”嚴重道。
“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反正書凝都露臉了,以後你們肯定會知道,書凝是書書的雙胞胎弟弟。”夜歸人說道,“話說你剛不是不在線的嗎?幾時偷偷的溜上來了?你看了我們剛纔的比武?”
“我剛剛纔上來,剛好趕上你們在比武,怎麼你們風雨同路的幾個好像都會疾雨劍,疾雨劍不應該是高級武功麼?怎麼像隨處可見的大白菜一樣,隨便一個都可以學的嗎?”嚴重問道。
“也不是啊,疾雨劍是書書自創的劍法,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璃墨和書凝都是拜了書書爲師,成了書書的弟子,才學到疾雨劍的。”夜歸人解釋道。
嚴重早聽說過《天涯》裡面玩家武功達到一定境界通過完成任務可以開啓師徒系統,沒想到書書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還收了兩個弟子,現在拜玩家爲師的人還很少,因爲拜玩家做師傅,有很大的侷限性,玩家所能傳授的只能是自創的武功,比npc門派系統的傳授要差了不少,npc門派可是心法武功身法都一應俱全,如果拜玩家爲師的話,可能學到的就沒那麼齊全,自創武功容易,自創內功心法和身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而且不可以輕易背叛師傅,想要換個師傅的話,要付出所有武功減半的代價,叛出npc門派也是同樣的懲罰。
“你想學嗎?想學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書書師徒系統的等級還不高,只有三個名額,現在就剩一個位置了。”夜歸人道。
“不用了,我又不用劍。”要是嚴重在學到剎那芳華和唐刀九擊之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拜書書爲師,現在卻已經沒有這個必要,重練劍法只是得不償失。
“也是,你的刀法現在都那麼厲害,比書書也差不了多少。”夜歸人道。
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嚴重也沒功夫和夜歸人繼續閒聊下去,趁着離決賽還有一小段休息時間,嚴重換回了虛幻的裝束,拉上霽雨,妖豔幾個一起商量對策。
把打探到的消息給幾人說明了一下,嚴重問道,“這場該怎麼打?”
“我想不出辦法,實力差距太大了,光書書和璃墨兩個就夠難對付了,現在還加上了一個書凝,夜歸人也不弱,怎麼看我們都只有輸的份。”妖豔苦惱的說道。
“能到決賽我覺得我們都可以偷笑了,我都沒想到我們可以進決賽呢。”清木悠笑嘻嘻的說道。
“總不能不戰而敗吧?”嚴重說道,“好歹也要上去試試。”
“恩,大家不行的話就認輸了吧,我可不想被書書他們的疾雨劍戳戳戳戳,反正拿到了第二名都是意外驚喜了。”妖豔道。
嚴重點了點頭,這個選擇也無可厚非,風雨同路這支隊伍連輝煌都拿下了,打不過也沒辦法。
“等會上去,我來應付書書。”霽雨輕聲說道。
嚴重愕然的望了望愛妻,霽雨真的勇悍得很,一來就選擇了對方最強的一個。
“你和書書交手過,讓你對付他的話,小心被他從你的刀法裡看出端倪,你敗露身份的話就糗大了。”霽雨察覺到嚴重的目光,發了個傳音入密過來。
“恩,老婆你要小心點,不行就早點認輸。”嚴重倒是沒想過這回事,霽雨還想得真是周到。
“恩,小雨對書書的話,那我應付璃墨,虛幻你對書凝應該沒問題吧?小清和木木對某某汪和夜歸人。”妖豔道。
幾人一起點了點頭,同意了妖豔的安排。
決賽的時間很快到來,隨着系統的倒數,嚴重傳送進了對戰的地圖。
緊緊的握着輕眉的刀柄,嚴重盯着站在對面的風雨同路衆人,書凝已經去掉了罩在身上的斗篷,站在書書的身旁,一模一樣的兩人,一黑一白的裝束,讓人感覺分外的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