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早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嚴重此刻心裡竟沒有絲毫緊張,反而是相當的放鬆,心情平靜得很。
“恩~~這種狀態很好。”嚴白舞冒了個頭,直接“擠”了進來。
裁判一揮手,宣佈了比武開始,書書幾人疾風般衝了過來。
嚴白舞心念一動,嚴重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輕眉出鞘,刀光閃動連環斬出,習慣了嚴白舞毫無差錯的念頭指揮,嚴重只是下意識的讓身體作出相應的反應。
但刀一出手,嚴重就發現不對,這幾刀竟然是同時把書書,書凝和璃墨三人一起捲了進去。
我擦!我的目標只是書凝啊,嚴白舞你搞什麼?這不是作死麼?嚴重驚駭莫名,但這一招已經劈出去,再收招只怕會成爲疾雨劍下的活靶子,一瞬間就被捅得跟個馬蜂窩似的。
書書幾人微微一愕,三道劍光同時亮起,劍影瞬間將嚴重籠罩,這送上門的菜哪有不吃下去的道理,夜歸人和某某汪面帶困惑的從嚴重身邊飛速掠過,想不通這叫虛幻的怎麼那麼想不開,一上來就送人頭,密集的劍光下,倆人也插不上手,兩人瞬間下了決定,只要他們倆個能阻住後面幾個妹子須臾功夫,這個虛幻在書書三人的疾雨劍下,肯定死得不能再死。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霽雨和妖豔幾女十分驚愕嚴重怎麼脫離了大部隊,一個人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衝了上去,跟上去的時候卻已經被夜歸人和某某汪擋住了去路。
嚴白舞你坑死爹了!嚴重心中鬱悶的大喊。
嚴白舞根本沒有閒暇搭理嚴重,念如電閃,不斷的下達指令,嚴重沒有辦法,只能依着嚴白舞的指揮,身形閃動,瘋狂的揮動輕眉,劍光已經將周圍完全籠罩,嚴重甚至看不清對面三人的身影,只覺身上不斷被劍芒劃過,護體真氣一下就被擊穿,陣陣刺痛襲來。
刀劍交擊,一連串密集的爆響,劍光一下消散,嚴重兀自揮舞了幾下手中輕眉,才愕然的發現書書,書凝,璃墨已經退開,驚詫的望着自己。
擋住了?嚴重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完全沒料到在三重疾雨劍下自己竟然逃出了生天,嚴白舞的看破有那麼牛?竟然可以擋下這麼快的疾雨劍?
書凝和璃墨驚疑不定的盯着嚴重,眼前的這個叫虛幻的女人刀法看着平平無奇,卻每一刀都像未卜先知一樣,正好截住了疾雨劍的劍勢,讓疾雨劍的後續招式完全施展不下去,偶有漏網的攻擊,都全被她避過了要害,只給她留下了輕微的傷害。
“好刀法!”這還是書書創出疾雨劍以來,第一次有人面對疾雨劍,能夠用出這樣的破解辦法,讓書書也情不自禁的讚了一聲。
這邊嚴重沒被秒掉,夜歸人和某某汪就坐蠟了,本以爲書書幾個能一下解決掉對手,他們只需頂住幾秒,書書等人就會過來援手,沒想到這個虛幻是堅挺異常,竟然擋住了三人疾雨劍的聯手,夜歸人狼狽的帶着一身傷痕逃了回來,背上還插了幾支長箭,身法稍弱的某某汪運氣就沒那麼好了,直接被四女按住一通暴打,撲倒在了地上。
形勢反轉,變得對嚴重一方更有利了些,書書也看到了夜歸人的窘境,一揮手,璃墨和書凝頓時領會了書書的意思,閃身飛掠而出,對上了緊追着夜歸人衝上來的霽雨幾女,嚴重想要阻攔,書書手上還情劍一揚,如同狂風暴雨的劍光再度爆發,卷襲而至。
單獨面對一人,嚴重的壓力稍輕,在嚴白舞的指點下,才發現書書的疾雨劍其實並非沒有破綻,只是因爲劍法太快,偶有破綻露出,下一劍就已經將破綻給補上,不過嚴白舞卻總能先發制人,提前預判出疾雨劍的路數,提前將他的劍勢封鎖,打得書書束手束腳,每一招出手還未施展完全就要變招。
霽雨賽前的擔憂卻是白擔心了,嚴重此時的刀法和之前對上書書的時候是截然不同,預判精準無比,書書根本就沒察覺眼前的虛幻和嚴重有刀法相似的地方。
一時之間,嚴重和書書拼了個不相上下,但短時間內嚴重也擊敗不了書書,嚴重的心裡是鬱悶糾結,要不是虛幻的身份侷限,能全力出手的話,有着嚴白舞的指點,加上剎那芳華和唐刀九擊,肯定不至於那麼辛苦。
雖然風雨同路折損了一人,書書仍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嚴重卻越打越是心焦,霽雨還能堪堪敵住璃墨,妖豔和清木悠的境況就不太好了,書凝一個人就把兩女打得節節敗退,他手上的長劍十分的奇異,妖豔施放的毒芒,毒霧,被他的長劍一過,就消失無蹤。
書凝持着的長劍劍身顏色也變了,寒光四射的劍身變得一片深邃的墨黑,密集的劍雨像一片昏暗深沉的烏雲將妖豔和清木悠團團籠罩,妖豔一身武功全在毒的上面,毒藥失去效果,妖豔的拳腳功夫也不過比尋常玩家好那麼一點,還不如清木悠,在書凝的劍光下,妖豔和清木悠已是岌岌可危。
恢復了一些的夜歸人緊追神木悠不放,靈猴百變身法被夜歸人施展到了極致,身影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神木悠不敢讓他近身,也無法分神援助隊裡的姐妹,衆女剛取得的一點優勢蕩然無存,還落在了下風。
“都住手!我們認輸了!”霽雨一聲清喝,收住了手中的斬空,璃墨聞言劍一收,絲絲縷縷的劍光頓時消散。
場中衆人紛紛停下了戰鬥,嚴重還在疑惑霽雨怎麼就突然認輸了,就見霽雨飛掠了過來,張開雙臂一下摟了過來,嚴重錯愕了下,也沒有抗拒,任憑霽雨將自己擁進了懷裡。
衆人也一臉驚奇的盯着霽雨,鬧不明白她怎麼搞這麼一出。
胸前傳來的柔綿的觸感讓嚴重心裡忍不住一蕩,但此際在戰場上實在不是適合溫存的時候。嚴重莫名其妙的低聲問道,“怎麼了?”
霽雨的傳音入密接了進來,聲音好像強忍着笑意,“你的胸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