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葉城有些惱怒這不開眼的小弟子打擾自己。
“五爺,二爺來了,要見你。”小弟子硬着頭皮說道。
“二爺?”葉城楞了一下,他還真的不習慣叫別人爺爺,不過旋即回過味來,他是五俠張翠山,二爺不正是武當七俠之中的二師兄嗎?
安顏也不再嬉鬧,趕忙走下牀,幫着葉城整理了一下衣衫。
庭院中不遠處的一個小書房中,二爺俞蓮舟正悠閒的品嚐着手中的香茗,一副悠然的樣子。
“二師兄,你怎麼下山來了?師尊的壽誕可已經準備妥當?”葉城知道武當七俠如親兄弟一般,所以也沒有什麼客套。
葉城的表演能力還不錯,不說是裝什麼像什麼,但如今身爲張翠山,只要稍稍注意,武神系統就不會讓他露出破綻,這些熟稔的話脫口就出。
“我說老五啊你小子到底於什麼去了?這麼也不給師尊和師兄弟門一個消息?一失蹤就是幾年的時間,我們還以爲你把我們忘記了呢。”俞蓮舟眼眶微紅,看似生氣的訓丨斥,但卻立即丟下茶盞,快步的衝到了葉城的身前,上下的打量個不同。
如果不是因爲安顏的存在,葉城相信俞蓮舟早就已經衝入了他的房間。
無論如何,武當七子這幾個師兄弟之間的感情確實很深。
“哎二師兄別提了,差一點我就回不來了。”葉城知道這一段必須交代一下,隨即他將這幾年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葉城當然沒有經歷幾年,甚至還不到兩天的時間,可劇情就是如此,也幸虧葉城對這一段很是熟悉,纔沒有露出破綻。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連我武當七俠都敢襲擊,這事一定要稟告師尊,面子必須要找回來。”俞蓮舟完全沒有了平日仙風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頓時憤怒的跳起腳來。
“二師兄,馬上就是師傅的壽誕了,這幾日可不能惹事,至於報仇,師弟我已經有了目標,”
“好,知道仇人是誰就好,師傅壽誕過後,我們七兄弟也該下山走走了,否則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招惹我們。”俞蓮舟真的氣壞了,葉城如果不勸解,他甚至此時就要出手對付那些人。
能讓一副仙風道骨的人如此暴跳如雷,葉城知道自己的伏筆埋了下去,而且很成功。
雖然前一世葉城沒有做過這個劇情任務,但這不代表葉城對這個情節不熟悉,他現在所做的就是爲了接下來的好戲做鋪墊,就是這俞蓮舟沒有來到,葉城回到武當山之後也會找他們訴說一番。
安撫了俞蓮舟,葉城陪着聊了一會,他知道這俞蓮舟是奉命下來接崆峒派掌門上山,畢竟這可是禮節。
可誰知道一聽說五弟張翠山回來了,俞蓮舟居然將崆峒派掌門人丟到一旁,直接來見葉城。
知道了這些之後,葉城趕忙將俞蓮舟趕走,讓一個掌門等一段時間,如果發飆的時候他也插一腳,葉城的局面會更加難堪。
俞蓮舟顯然和葉城還沒有聊夠,遲遲的不願起身,最後還是葉城強拉着將他趕了出去。
葉城深切的感受到了武當七子親密的關係,這讓他更加輕鬆。
劇情任務雖然會很簡單,但葉城並沒有真的放鬆下來,趁着這個機會,他立即帶着安顏回到了武當山。
知道張翠山回來,連正在會客的張三丰都親自的走到了山門前,要親眼看一看失蹤了幾年的徒弟。
看着盛大的場面,葉城不由得也有些感動了,這裡真的有一種家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是舒服。
張三丰並沒有多說什麼,上下仔細的看了看張翠山,這才笑着點了點頭,說了句回來就好,然後轉身繼續會客。
武當七子其餘幾人更是興奮不已,一個個也都三四十歲了,卻如同孩子一樣衝到葉城的身邊,拉着手,拍着肩膀,七嘴八舌的詢問這幾年的蹤跡,口中多是責備的語氣,但卻絲毫化不開那股擔心與關切之情。
葉城再次將之前的話說了一遍,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武當七子其餘幾人各個義憤填膺,不等問清葉城仇人是誰,一個個已經向着身後的徒弟吩咐,要下山辦事。
武當七子的老七更是氣的眼睛都紅了,怒吼着讓身後的徒弟通知下去,第三代弟子全部集合,看樣子對方哪怕是一個門派,他也要將對方徹底滅掉。
最後還是葉城安撫諸位兄弟,這才讓大家暫時的安靜下來,不過仇恨可以暫時不報,爲了師尊張三丰,可這幾年的思念之情可是不能不宣泄,葉城立即被幾個師兄弟拉着去喝酒,壽誕的準備全部交給了三代弟子,爲首的就是大師兄的兒子,宋青書。
安顏也被兩名小弟子引領者走入了一側的偏殿之中。
這裡畢竟是武當山,張翠山雖然是張三丰最心愛的弟子,可也不能讓他的夫人進入到真正的武當山大殿之中。
別說是張翠山,就是大師兄宋遠橋,他的家人也是在半山腰的別院之中。
詳敘離別之情,葉城進入到武神世界之後還是第一次喝下如此多的酒水,甚至到最後他也醉的不省人事。
高高在上,仙風道骨的武當七子知道了張翠山的遭遇之後,一個個瞬間變成了山大王一般,這種感情讓葉城羨慕,更讓他對武當七子非常的敬佩,懷着這樣的心思,葉城在進入武神世界之後,第一次沒有絲毫警惕的醉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葉城就被兩個小弟子叫了起來。
張三丰的壽宴就在武當山山門裡的廣場上舉行。
因爲張三丰的名氣太大,而且好友衆多,這一次壽宴簡直是一次變相的武林大會,江湖上叫得上名字的門派幾乎都派人來祝賀,一大部分還是掌門親至,可見張三丰的威望。
葉城洗漱了一番這纔來到廣場之上,身爲弟子,葉城根本沒有座位,他的職責就是迎接客人。
看着桌子上的美食,葉城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人吃飯還真的讓人不爽。
但不爽的事情還在後面。
一系列的祝壽儀式完畢之後,宴席開始。
不知道這些武林高手是真的八百輩子沒吃過飯,還是裝出一副爽朗的樣子,一個個居然都是甩開腮幫子猛吃,大口酒,大塊肉,宴席一開始就進入到了白熱化。
不過這些門派的弟子與代表還真是識趣,風捲纏雲一般的填飽了肚子之後,立即站起身,拱手對着葉城等人行禮之後,大步的離開。
這讓武當七子都是哭笑不得,這怎麼看怎麼像是走過場,讓他們的情有些不爽。
不過離開了大部分,剩餘的都是各個門派的掌門,這些人可能是平日裡盤剝門下弟子的事情沒少於,對美食已經免疫,如今一個個矜持着吃喝着,談論着。
四張桌子,近五十名掌門,簡直就是江湖中所有門派的大集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全真教的掌門首先開始發難。
“張真人,本來你這壽誕大喜之日,有些事情不應該說出來,可我這人不忍心看着張真人被矇蔽,武當派的名譽被抹黑,所以我還是提上一句吧”全真教的掌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道士,看起來仙風道骨,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可卻是最爲陰毒。
這全真教掌教叫做費慶生,但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掌教,而是暫代而已。
王重陽閉關,丘處機等七名弟子跟隨在側,精研全真劍法,這全真教才暫時交給費慶生來管理,對外他也自稱掌教或掌門。
“費道兄,有事直說即可。”張三丰顯然也很不願意看這費慶生的做派,淡淡的說道。
“既然張真人允許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費慶生絲毫沒有在意張三丰的冷淡,站起來,先是一個羅圈禮,這才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張真人,據說你的五徒弟翠山回來了?”
“不錯。”
“這抹黑武當派的人正是你這五徒弟。”
“繼續。”張三丰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這費慶生當着如此多人的面攻擊張翠山,顯然是蓄謀爲武當派抹黑。
不過想來也可以理解,道教兩派,武當第一全真第二,所謂同行是冤家,全真教要成爲道教第一,樹立道統,只有將武當派打掉纔可以。
但這費慶生的時機選擇的很好,先是說武當派被抹黑,再次拋出張翠山,當着幾十個各個門派掌門的面子,張三丰必須大公無私,而且爲表示大度,還不得發火。
“費掌門,你什麼意思?五師兄不過回來一天而已,哪裡會給我武當派抹黑了?你身爲一門之尊,如果是信口齒黃,難道是看不起我武當派,趁着師尊的壽誕蓄意搗亂?”
武當七子的老嘎達,七俠莫聲谷反應很是快捷,當即將話題接了過來,並且反擊了過去。
“哈哈,都說武當七俠不但功夫強悍,嘴巴也很凌厲,我今天可是領教了。”費慶生狂笑一聲,絲毫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