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高手。難道說等級高,就是高手嗎,當然不是;那裝備好,就是高手嗎;也不是;二個都不是,那樣的話,應該就是功夫好,纔是高手吧。
非也非也,統統都不是。
真正的高手,應該可以化腐朽爲神氣,可以化平凡爲經典,在面對任何對手時,都能從容不迫。心態。應不躁不火,不緩不慢,任何時候,都保持一份對對手的尊重和警惕,只有達到這種境界,纔可以成爲一個真正的高手,纔可以百戰而不殆,即便是遭遇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也能處與不敗之勢。
銀色亡靈對我來說,可以算是個有實力的對手,但是,絕對稱不上是個高手,從他貿然接近我,笑得太早開始,就註定了他的失敗。
火光中,我的身影化爲朦朧,故意發出誇張無比的痛苦嚎叫讓周圍的賭徒都更加的心碎,不過,他們在乎的當然不是我的小命,而是因此而要輸掉的金幣。
咱哥們可是玩火的高手,就你這點火海,怎麼可能會要我的性命,看着頭上升起才一百多的血量,我心中暗笑,塞了靈仙粉後,我在火中是安然無恙,而怒氣值,則隨着火焰的灼燒,迅速地遞增着。雙眼死死盯着逼近到我前面的銀色亡靈,手中緊攥的匕首如惡魔獠牙般,微微晃動着,想要在銀色亡靈的身上,留下死亡的格印。
是時候了,看着銀色亡靈又靠近了幾步,我心中一動,影遁立即開啓,急速隨心而動,在一片火海之中,我的身影眨眼就化爲了虛影,消失在衆目瞪瞪之下。
“都生死關頭了,還弄什麼潛行。不是跟他說過那個銀色亡靈會偵破的嗎。”金帝看着我沒有發動絕地反擊。而是選擇了滑行,一巴掌拍着窗臺,心急地說道。
錢不是問題則換上一副笑容,點着頭說道:“我們該有好戲看了,這小子估計要發威了。”
“發什麼威啊,你沒看到他一直被那銀色亡靈給壓着打嗎。”金帝轉頭看着錢不是問題,有點不解地說道。
錢不是問題搖了搖頭說道:“剛纔我還有點擔心,怕他來不及動手,就會被掛掉,但是現在。我可是一點都不怕,既然沒被一下子搞定。那這小子就肯定有招子要發,他的本事,我還是略知一二的,絕對不是能輕易對付的主。”
金帝聽了這話,轉身看着擂臺,自言自語地說道:“你的意思。難道說他是在故意隱藏實力不成,只是,爲什麼他這樣做呢?”
錢不是問題接口說道:“這我也就不太清楚了,據我瞭解。這小子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不喜歡張揚,而且跟幾個相當當的幫派老大關係都不錯,真搞不懂他爲什麼這麼低調,如果可以地話,他自己拉批人馬弄個旗號出來都成,何必當個無名小卒呢。”
金帝點點頭說道:“恩,那倒是。看來我們都沒真正看透這傢伙,真是個古怪地傢伙,不過無所謂,我們和他只是利益合作,並沒有任何衝突。”
“我也不希望和他有什麼衝突,他可是有虛僞之戒的。”錢不是問題低道。
“什麼?你說什麼?”金帝轉臉看着錢不是問題說道。
“沒什麼,快看,這小子出手了。”錢不是問題手一指叫道。
詛咒之刃帶着附着在其上慘紅血霧,從空氣中鑽了出來,如流星一般,拉出一條長長的紅色殘影,落在銀色亡靈那裸露在法袍外的咽喉處。鋒利的刀刃根本沒有遇到一絲的阻礙,順利地割破白暫的皮膚,毫不留情地紮了進去,然後又滑了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迅速,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減六百多的傷害值從銀色亡靈頭頂上飄起。
灰黑色的薄霧在銀色亡靈身上陡然浮了出來,匕首附帶地衰弱效果顯然發揮了,而銀色亡靈剛剛揚起的魔杖,都沒還得及回舞,整個身體就彷彿木乃伊一般,僵在了原地,眼裡,充滿了茫然。
是眩暈,嘿嘿,咱運氣真好,竟然發揮出詛咒之刃的這個附加攻擊效果來,那咱還跟你客氣什麼,彎刀帶着狠狠的一記背刺劈向銀色亡靈的後背,而匕首,則在空中劃出三片輕薄的灰影,沒入銀色亡靈的體內,珍惜這幾秒的時間,我可得速戰速決。
法師終究是個法師,雖然他不是用了什麼東西,血量足足達到了四千多,比我地體力都要高,但是,又怎麼禁受得住我這樣的狂砍亂劈。
短短几秒鐘,在周圍那些賭徒眼裡。只是伸了個懶腰。擁抱慶祝了一下的工夫而已,但是在擂臺上,已經是完全的勝負一邊倒,銀色亡靈身邊只看到揚起一片交錯地紅白刀光,還有飛激的殷紅血液。
一條條深淺不一的刀痕從銀色亡靈的身上綻放開來,就像夕陽下盛開的一朵朵美麗的杜鵑花,壯麗而燦爛,跟着就看到白光一閃,銀色亡靈竟然都沒來得及再用一個技能,吃上一口藥,就這麼走了。
跟着刀光一收,一個慘白色身影孤傲地站在銀色亡靈屍體一旁,輕甩手中的雙刀,目光,如刀鋒一般犀利,冷冷地注視着周圍的賭徒。
嘿嘿,俺這個造型真是酷斃了,聽到周圍突然變得一片寂靜,衆人地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我心中是暗暗得意道。
他媽的,就這麼走了,連個裝備都不暴,什麼玩意嘛,目光跟着收了回來。在銀色亡靈屍體周圍收颳了一遍。只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藥瓶,我心裡嘀咕道。
走上一步,我彎腰掩起地上的血藥,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對手已死,我血已滿。
臺下依然是死一般沉寂,誰都沒有從眼前的震驚從清醒過來,戰局的瞬間逆轉實再是太讓人意外了。
一個連勝八場的元素師,居然就在穩操勝券之時,被一陣冷刀給砍死。這未免也太不可思異了,而且,他可是還會偵破技能,應該能發覺對手地潛行,難道是他故意想賣個破徒,然後一舉消滅對手,可惜一失着,才成幹古恨嗎。無數疑問在衆人心頭升起。
“哈哈,沒想到這個什麼黑暗鬼刺還真有一手,竟然還能死魚翻盤,早知道我就多壓點他身上了。不過這次總算是把本錢撈回來了。老婆,來,慶祝一下,親一個。”包廂裡,那個拿出金猴靴子當彩頭地胖老闆,見場下的情況,是笑得合不拖嘴。
“完了,完了。這個銀色亡靈真他媽的不爭氣,竟然輸了,這下眼看就要到手的十萬塊泡湯了,虧大了。”臺下一個賭徒雙手拖頭,帶着滿臉悔恨嘮叨着。
“這個黑暗鬼刺是什麼來路,竟然這麼輕易就將銀色亡靈給掛了,給我去打聽打聽。”另外一間包廂內,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滿臉陰沉地說道。
身邊跟着一個黑袍男子走上前,有點難色地說道:“老大,他既然選擇了蒙面,肯定也用了金老闆的秘密藥劑,查不出來歷的啊,我們......”
小鬍子揚起滿臉恕容,啪地一聲給了黑袍男子個耳光,叫罵道:“真不知道養你們這幫廢物是幹什麼吃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這傢伙的底細給我查出來。媽的,一下子讓老子輸了八百多萬......”
“是是,老大,我一定盡力查出來……”黑袍男子捂着臉,唯唯應諾道。
見那銀色亡靈一命嗚呼,金帝心中大石頓落,一屁股坐在汐發上,大笑道:“錢兄弟,還是你地眼光獨道,一點都沒看走眼。這個隱爲者,實力果然不俗,一出場,就來個個大翻盤啊,但是......”金帝臉上浮出幾絲的悻悻之色,接着說道:“像這樣一個人纔不能爲我所用,真是才點可惜。”
錢不是問題湊在金帝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金老闆,你就別多慮了。這隱爲者跟我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我看得出來,他也不是什麼高風亮節之輩,只不過偶而有些僥情罷了,只要我們能夠對症下藥。能給他他想要的東西,他肯定願意合作。什麼交情,什麼感情,都是假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必然會讓他動心的,人嘛,求才不是求氣。咱們也別太強求就是了。”
金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歪着頭對錢不是問題說道:“呵呵,還是錢老闆你精明,以後還得向你多多學習纔是。”
“彼此彼此,你金老闆也不是等閒之輩哦。”錢不是問題舉起酒杯,笑着說道,“來,乾一杯,爲今天的勝利慶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