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洛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當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雪蝸牛的時候,一把抓過她的手責備道:“蝸牛!你怎麼能這麼冒險?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見洛寒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很是生氣的樣子,雪蝸牛卻笑了,她知道大哥只是擔心自己而已,並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氣,晃悠了一下被抓住的手撒嬌道:“大哥!現在這不是沒什麼事了嗎?”
雪蝸牛笑顏如花,眼睛又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狀,洛寒輕嘆一口氣不忍再責備她,“你讓大哥說你什麼好呢,居然還學會陰人了。”摸了摸耳後被扎過的地方,洛寒終於笑了笑。
“我那不叫陰人好不好?就是、就是和張仲景爺爺學了一點手法,呵呵……”說到最後雪蝸牛吐吐舌頭。
“那就在你大哥身上實踐了啊?對了,你怎麼擺脫夏侯惇的?”洛寒忽然想起這茬來,這夏侯惇是曹操身邊重要猛將,豈是雪蝸牛能應付的?
雪蝸牛頗爲得意的講述自己怎麼騎着馬一頓跑,甩開了追兵,又怎麼樣一路尋回了這裡,當然講述的時候刻意或者說無心的漏掉了自己根本就是迷路了,直到看見了監牢才明白的過程。
“不好!快走!”洛寒聽完臉色大變猛的起身,拉着雪蝸牛就走。
“這個時候纔要走,不嫌太晚了嗎?”一個原本應該是威猛的聲音此時卻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忽然間整個街道燈火通明,一羣士兵把二人圍在了中間,爲首一人騎馬向下斜睨着他們,正是夏侯惇!
“夏侯將軍真是好心計啊!”洛寒鬆開抓住雪蝸牛的手,輕輕的撣了撣身上的草屑淡淡的說道:“只不過用來對付一個女孩是不是太興師動衆了?”
夏侯惇“當”的一聲把長刀杵在了地上,冷哼一聲:“哼!不必逞口舌之快,今天你們二人就束手就縛吧。”
“將軍,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是不是該去李……”夏侯惇身邊一個副將進言道,卻被夏侯惇冷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雪蝸牛悄悄的移動着位置準備戰鬥,洛寒卻忽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哈……夏侯將軍,不知要把我們綁去哪裡呢?”雪蝸牛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和敵對NPC講條件嗎?
“這還需問?自然是押往大牢等待丞相大人審問你們這兩個大膽狂徒。”夏侯惇頗爲不耐。
“那麼,我們就束手就縛了,請吧。”洛寒笑眯眯的說着,還怪異的伸出了雙手,就像罪犯等着戴手銬子的時候一樣。
雪蝸牛驚訝的合不攏嘴,甚至以爲洛寒突然神經錯亂了,使勁的瞅了瞅他,看見了洛寒帶笑的臉上卻滿是認真不禁更是愣怔住了,“大、大哥……”
“怎麼?我們如此有誠意,夏侯將軍反倒退縮了嗎?”洛寒沒有看雪蝸牛,還是笑着對夏侯惇說話,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中聽。
“哼!”夏侯惇又是一聲冷哼,目光甚是猙獰的瞪了洛寒一眼說:“諒你也鬧不成什麼事情來。來人,綁了!你,帶一隊把他們押往大牢嚴加看管。”後一句是衝着一個小校說的,然後親眼看着洛寒和雪蝸牛被捆綁嚴實,這才一揮手說:“我們走!”匆匆離去。
又一次的回到了監牢裡面,雖然並不是之前的那一間,這間的看管更加的嚴格和嚴密,雪蝸牛很是感慨。當兩個人被解開了捆綁推進了監牢之後,雪蝸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大哥,這、這是爲什麼呀?”
洛寒寵溺的刮刮雪蝸牛的小鼻子,看她一副滿臉問號的樣子輕笑着問:“你能打過夏侯惇?”
“當然不能!”雪蝸牛搖頭,開什麼玩笑,自己怎麼可能打過夏侯惇?
洛寒聳聳肩說:“那不就結了。”
“什、什麼就結了啊?”雪蝸牛更加的不解。
洛寒不緊不慢的又坐了下來呈打坐姿勢,解釋道:“如果我沒有受傷也許還可能拼上一拼,可是我的肩傷只是止住了血而已,我們根本不可能打過夏侯惇衝出去。既然打不過,而且夏侯惇並沒有要殺我們的意思,那麼我們何不乖乖的被綁到這裡,再想辦法脫身呢?”
聽洛寒這麼一解釋,雪蝸牛終於明白過來,歡快的做到了洛寒的身邊。不過剛剛解惑一個疑問,另一個疑問又生了出來,雪蝸牛忽閃着眼睛望着洛寒問:“大哥,你爲什麼要打坐啊?沒有藥劑了嗎?”
“真是個好奇寶寶。”洛寒笑笑,“你不覺得這個遊戲越來越接近於現實了嗎?玩家受傷不僅僅是血量減少那麼簡單,會有傷口,即使喝下藥劑或者加滿血傷口也並不會立即癒合。”
雪蝸牛默默的點點頭,還真是這樣呢。“那大哥,我們在這裡等你的傷口癒合嗎?”想起了正帶着呂布前往許都附近的尚逸塵,雪蝸牛心裡着急起來,可是看看洛寒血跡斑斑的右肩又沒了主意。
洛寒忽然狡猾的笑了幾聲,“大哥說個事你一定感興趣。”
“什麼事啊?”從沒見過洛寒這樣笑過,雪蝸牛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應該知道貂蟬在哪裡了。”
“什麼!在哪裡,在哪裡?”雪蝸牛一聽精神大振,直接就從地上跳了起來,興奮的看着洛寒。
洛寒無奈的搖搖頭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在李通府裡,不過現在就難說了。”
“爲什麼難說了?大哥你怎麼知道在李通府裡的,你看見貂蟬了嗎?”雪蝸牛皺起眉頭。
“不,我沒有看到過貂蟬,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正在四處尋找她。我第一次去李通府裡刺殺李通的時候,許褚居然出現在那裡。許褚是曹操最信任的親兵,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離開曹操身邊的,而這次李通巡邏完畢更是有夏侯惇這個曹操家族將領迎接,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
雪蝸牛困惑的撓撓腦袋,“可這也不能證明是貂蟬在李通府裡啊,或許有一些別的事情呢?”
洛寒點點頭說:“這些可能當然我也考慮過,只是實在想不出除了關乎呂布這個殺戮機器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同時出動這兩個曹操最信任的人,曹操不可能讓其他不信任的人知道呂布的存在的。只是,今晚貂蟬會不會被夏侯惇帶走就難說了。”
雪蝸牛繼續撓撓腦袋,分析這些事情自己實在不在行,“那……”雪蝸牛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來,坐這裡。”洛寒拍拍身邊的稻草說道:“先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看看有沒有機會能逃出去。”
欄杆外面不單有獄卒,同時還有押送他們前來的那隊士兵並沒有走,而是和獄卒一起在這裡守衛起來。
此時的雪蝸牛那裡坐得住,就像是坐在了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上一樣,左動一下右挪一次的。
洛寒看了看坐立不安的雪蝸牛,忽然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上朗聲說道:“去告訴你們的曹丞相,就說有人要和他做一筆買賣。”
那士兵連看也沒看這邊,輕哼:“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還妄想見我們丞相!”
“是不是東西,等見了你們曹丞相再說吧。你就告訴他是一筆關於綠雕的買賣!我提醒你一下,去不去稟告是你的事情,誤了你們曹丞相的大事可沒有人能負責。”
洛寒的話一出口,那士兵的確有些遊移不定起來,既擔心真的耽誤了大事又怕只是洛寒糊弄他,在那和其他人商量着什麼。
洛寒卻輕笑轉身又坐了回去。
“大哥……”雪蝸牛輕喊一聲,今天的洛大哥怎麼竟做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舉動呢?
洛寒衝着她笑了笑,卻什麼也沒有解釋閉目打坐起來。
雪蝸牛也只好強自忍耐好奇默默的等待着,過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有了動靜,牢門“嘩啦”一聲被打開來,一個獄卒呼喝着:“你,出來!”他指的目標卻是洛寒一人。
洛寒動也沒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說你呢!聾了?”那獄卒走上前來猛的一腳踢向洛寒。
就在這一刻,洛寒忽然動了,“啪”的一聲手已經拍在了那隻腳上,緊接着抓住腳踝向後一帶,那個獄卒當即慘叫着倒在了地上,大劈腿可不是人人都會的。
“我們兩個人不會分開的,你們最好弄清楚這件事。”洛寒冷冷的說完,拉起在一邊已經呆住了的雪蝸牛向外面走去,“走吧,去見你們曹丞相。”
一行人進入了一座府邸,在客廳當中坐了一人,身高約七尺,細長的眼睛仿似半眯着,可是顧盼之間精光四射,應該就是一代梟雄曹操曹孟德了。
可是,在洛寒和雪蝸牛進到了屋子之後,曹操並不說話,狀似悠閒的端起手邊的杯子喝起茶來,而洛寒也是一言不發,徑自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綠雕?你把我曹孟德當做什麼人?”就在洛寒坐下的那一霎那,曹操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然後開口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