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雕?你把我曹孟德當成什麼人?”
“相信丞相已是心裡有數,卻來作此試探是爲了哪般呢?”洛寒更是針鋒相對。反倒是雪蝸牛有些稀裡糊塗,不知道洛寒這個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他究竟要和曹操談的是什麼。
洛寒但笑不再言語,曹操也不說話只是喝茶,一時間整間屋子都靜默了下來,雪蝸牛看着洛寒,再看看曹操,卻實在有些坐不住,悶葫蘆的感覺並不好受。
曹操看了一眼洛寒,好一會兒後才說:“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所說的,你又有何砝碼可以來和我談條件?”目光冷厲。
“信與不信全在丞相,至於砝碼……我想請問丞相一件事,綠雕之事一旦爲人所知,丞相確定還能保住這戰爭機器?即使能強留綠,那麼雕呢?”
綠?雕?雪蝸牛低着頭使勁的皺着眉頭思考,戰爭機器?也許自己把握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戰爭機器,綠雕……忽然間恍然大悟,雪蝸牛擡起頭看着洛寒,卻見到洛寒寵溺的衝着自己笑了笑。也許,玩這個遊戲之後自己得到的最大的幸福不僅僅是和尚逸塵相知相愛,還有幸結識了一個對自己如此之好的大哥!
雪蝸牛彎起了眉眼,對洛寒甜甜的一笑,然後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了曹操前方不遠處,清楚的看見了曹操眼中的不解還有戒備,雪蝸牛脆聲說道:“曹丞相,不知你是否知道有人已經弄到了真正的無垢哭魂丸的藥方呢?”
曹操目光一凜,盯着這個在自己面前站定的女孩,“你居然能知道此方名,卻也不簡單。可惜,”曹操輕輕搖頭,“可惜,黃毛丫頭一個何以取信於人?真當我曹孟德是三歲娃娃嗎!”說到最後曹操身上的那種梟雄本色盡露,威猛霸氣的盯着雪蝸牛大喝。
雪蝸牛被他頗爲陰狠毒辣的目光一瞪,當即氣勢一餒,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卻一步,後背卻被一人輕託了一下,這才止住了這種示弱的舉動。
“黃毛丫頭又如何?原本洛寒以爲曹丞相是有雄才大略之人,這纔來此與丞相談一談這買賣,卻不料……那麼,丞相就當我們二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吧。告辭!”洛寒扶了一下雪蝸牛,當即也是沉下臉來,拉着雪蝸牛就往外走去。
“你當我這丞相府是鬧市嗎?豈容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人!”曹操猛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倒不見很多士兵涌出,卻只見一人持着一柄巨斧出現在門口,手中的巨斧“當”的一聲重重的頓在了地上,整個人就那麼攔在了門口。
是他!雪蝸牛驚呼一聲,是那個在密道里曾和尚逸塵有過一番血戰的巨斧士兵,要不是當時不知爲何他們退卻了,尚逸塵也不可能只是負傷那麼簡單吧?身邊洛寒的一句話更是讓雪蝸牛如墜冰窖,洛寒淡淡的說:“連丞相的貼身衛士許褚都出動了,丞相當真看得起我二人。”
曹操在那裡並不說話,只有許褚虎視眈眈的盯着雪蝸牛和洛寒。
“難道丞相不知,我妹妹所說的藥方根本不可能隨身攜帶?一旦這一抹綠色甦醒過來,而雕卻折在了丞相之手,這把火曹丞相當真不懼?”洛寒站在門前並沒有強行和許褚衝突,而是盯着許褚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麼幾句話出來。
“我曹操何時懼過誰來,你當真小瞧與我!哼!”曹操冷哼,許褚的巨斧緩緩的提在了手裡。
“曹丞相可以不懼這一把火,可是這把火一旦借了風勢不知又當如何?一面是註定要甦醒的綠色,一面卻是於丞相來說只有利沒有弊的好事,真不知丞相是不是多疑過頭了呢?我洛寒又曾懼過誰?”洛寒說着話忽然亮出了兩把匕首,在手上嫺熟的把玩着,目光斜睨許褚。
許褚瞪圓了眼睛,手中的巨斧指向了洛寒,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哈哈哈……”曹操忽然大笑,“倒也不失是一豪傑!那我們就來談一談這筆買賣到底怎麼個做法。”事情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轉機!
洛寒看也不看那把近在眼前的鋒利的巨斧,豁然轉身朗聲說道:“很簡單,丞相把雕交給我們,從此不再過問綠雕之事。當然,我們也會保證這把火不會燒起來。”
“砝碼!”曹操沉着一張臉,只是扔出這麼兩個字。
洛寒忽然笑了,“丞相看我洛寒如何?”
“大哥!”雪蝸牛可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把洛寒給搭進去,急忙拽了拽洛寒的衣袖,而洛寒安撫一般的拍了拍雪蝸牛的手。
“我想丞相應該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有的時候刺客遠比一番殺戮所帶來的更多。”看着曹操陰沉的臉色,洛寒卻開始侃侃而談,“我的砝碼就是,我會替丞相訓練出一批刺客來。”
曹操搖頭又是擠出兩個字來:“不夠。”
不夠,並非不行,也就是說曹操只是認爲洛寒所給的砝碼輕了而已。
“貪心不足蛇吞象,曹丞相連這點都不知道嗎?”雪蝸牛氣哼哼的來了一句,要不是這個曹操^弄出什麼奪心蝕日丹給呂布吃了,如何會生出這麼多事情來?
曹操不理雪蝸牛,目光只是盯着洛寒,雪蝸牛猛的站到了洛寒前面,截斷了曹操的視線,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洛寒,見他並無責怪自己的意思,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說道:“曹丞相,我雖是您口中所說的黃毛丫頭,卻也深知以丞相今時今日的地位並不會懼怕任何人,只是天下覬覦丞相之位的人,明裡鬥不過丞相難保就不會來暗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難道丞相想讓許褚將軍日夜跟隨保護嗎?許褚將軍是勇猛,但是也難保其也會有疲累打盹之時……”
雪蝸牛輕搖頭繼續說:“與其擁有一個根本不能容於天下的機器,不如擁有一批忠心於丞相,直接聽命於丞相的刺客,這不是丞相最佳的選擇嗎?”
曹操還是不言語。
“丞相還是在猶豫嗎?想必丞相當知道我們與丞相的不同之處,我們耗得起,而丞相……”雪蝸牛學着某個人的樣子聳了聳肩,一副相當惋惜的表情。
“哈哈哈……”曹操忽然間大笑,嚇了雪蝸牛一跳,卻在聽到曹操接下來的話而放下了提着的心。
曹操大笑着說:“想我曹孟德一世英雄,卻被你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給說服了。仲康,去把貂蟬帶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雪蝸牛帶着貂蟬離去,而洛寒卻留在了曹操這邊。雪蝸牛自是百般不捨,而且因爲自己的事情而致使洛寒被變相軟禁,雪蝸牛很是過意不去,眼淚汪汪的就差哭鼻子了,一個勁兒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洛寒卻笑着摸摸她的頭頂說道:“蝸牛妹妹,你以爲這次是我幫了你嗎?你錯了,是你幫了我的大忙纔對!”迎着雪蝸牛不解的目光,洛寒以很小的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剛纔大哥得到系統提示,大哥可是借了你的光接到了一個超級的隱藏任務哦!”
“真的嗎?”
“當然,大哥騙你做什麼?”
雪蝸牛這纔不再愧疚自責,開心起來,“那大哥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的,我等着聽大哥的好消息哦。”
告別了準備訓練刺客的洛寒,雪蝸牛心急火燎的帶着貂蟬火速趕往了尚逸塵他們目前所在的城鎮。尚逸塵見雪蝸牛完好無損的回來自然大爲高興,不顧衆多NPC在場,硬是給了雪蝸牛一個大大的擁抱,把雪蝸牛的臉弄成了絳紅色。
在張仲景的指點下,雪蝸牛煉製出來了無垢哭魂丸,貂蟬給呂布服用了下,呂布居然立即昏昏然的睡了過去,害的貂蟬很是擔心了一番,直到張仲景仔細的講解了這是服用此藥之後的必然反應纔算是放下心來。
張仲景留下貂蟬照顧呂布,把雪蝸牛和尚逸塵招呼出了房間,這才面色凝重的說:“這一刻起直至半個月以後,這段時間纔是至關重要的,呂布能不能徹底復原就在這半個月了。現在我需要你們去尋找一些藥材來配製輔助治療,這輔助治療雖跟呂布恢復神智無關,但是呂布能恢復幾成武力就看輔助治療的了。”
雪蝸牛和尚逸塵鄭重的點點頭,諸多磨難都挺了過去,也不差這最後一哆嗦。
“需要你們二人在五日之內找齊九九八十一種藥材,九九八十一種動物之血,還有九九八十一種木材,外加九九八十一種水,最後輔以九九八十一種植物汁液。”
張仲景說了一串的九九八十一,,差點把雪蝸牛給繞暈了,只感覺滿腦袋的九九八十一這個數字,雪蝸牛迷迷糊糊的就向外走,卻被尚逸塵一把拉住。
“張、張爺爺,”尚逸塵還是首次這麼稱呼張仲景,不禁有些不順嘴,“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比如任何動物,植物都可嗎?”
“不!並不是任何動物之血,植物汁液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