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殺軒雖然楞,但是卻不傻,看着近在咫尺的劍尖,他有些不甘的撇了撇嘴,泄氣道:“我輸了。”
楊彥虛這才收了劍,沒有說一句話,扭頭看向站在練功場旁邊的李察,朝着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轉身離去。
如果不是因爲邪王石之軒的命令,他今日未必會出現在這裡,和宋殺軒比上這一場。他乃是補天道的傳人,學的是殺人之道,已經習慣了出手必奪人性命,這樣子的比拼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束手束腳了些。
“好心人!”一道歡呼雀躍的聲音這時候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是嘉祥,她腳步飛快的來到了李察身前,擡起頭朝着李察笑着道:“好心人,你回來啦。”
李察笑着點點頭,看着嘉祥好奇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大姐和華心呢?”
“大姐和華心從飛馬牧場回來之後就閉關了,說在飛馬牧場犯了戒,要閉關思過。對了好心人,飛馬會好玩嗎?我都沒見着,就被大姐帶回來了,大姐還想拉着我一起閉關思過,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嘉祥笑嘻嘻道,隨即放低了聲音,湊近了李察小聲道:“好心人,這件事你可不要和我大姐說啊,不然她一定會讓我重新閉關的。”
李察點頭答應,哭笑不得道:“你大姐未免也太死板了,就一口立春酒至於嗎?立春酒雖然叫做酒,但和果汁花茶之類,也沒什麼區別了啊。”
嘉祥則是眼睛一亮,連忙道:“什麼是果汁?花茶又是什麼?好吃嗎?”
李察笑着道:“都是喝的東西,正好這青衣樓中也有瓜果和鮮花,我爲你做上一次吧。”
嘉祥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拉着李察轉身就走,“好啊好啊,我知道哪裡花最多,好心人我帶你去。”
一旁的霍休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扭頭讓管事好好招待宋殺軒之後急忙追了上去。
要知道這青衣樓的花可不僅僅是多這麼簡單而已,而且有不少是他費盡心思弄來的孤品!要是被李察和嘉祥糟蹋了,他能心疼的半個月吃不下飯去。
來到一處鮮花盛開的院子裡,先引入眼簾的是一株巨大的茶花,層層疊疊的花瓣組成六角花冠,塔形層次分明,排列有序,十分美觀。
嘉祥指着茶花笑着朝李察道:“霍樓主說這株茶花叫什麼十十六學士,天下就這麼一株,好心人,要不我們用它來做那什麼花茶吧?”
“使不得!使不得啊!”身後的霍休聽見這話急忙攔住了嘉祥,苦笑道:“這株十八學士可是天下唯一一株一年四季花開不敗的茶花,我當初爲了這株茶花命都丟了半條,小祖宗,你就放過它吧。”
“一年四季都開花?”李察聞言也忍不住有些詫異,十八學士雖然說是茶花中的珍稀品種,但也不是孤品,但是這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可就不一樣了,沒有哪種花敢說能夠一年四季花開不敗,怪不得霍休說,這一株十八學士乃是天下唯一一株。
看着霍休把十八學士看做自己命根子一樣的神態,李察不由啞然失笑,隨即看向了院子中的其他鮮花。
以前打工的時候,李察曾經在一家茶室中當過服務員,所以對於花茶也有一些瞭解,花茶又名香片,顧名思義,是將植物的花或葉或其果實泡製而成的茶。
手一揮,內力席捲大半個院子採下一些將開未開的花苞之後,李察隨即低喝一聲,雙手突然變得通紅,一股可怕的高溫升起,使得他的身前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熔爐。
花苞在高溫之下迅脫水,變得乾癟,等到差不多了之後,他又是手一揮,花苞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將花苞遞給嘉祥,“找熱水泡了就能喝了。”
嘉祥接過興奮地應了一聲,隨即小跑着離開了院子。而霍休這時候鄙視地看了李察一眼,陰陽怪氣道:“老夫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花茶能夠做的如此省事的。”
李察面不改色,坦然道“真要做,得先做茶坯,然後窨花,打底,提花,麻煩着呢。簡單點也沒什麼不好的,老話說得好,大道至簡,簡簡單單纔是真。”
霍休兩眼一翻,懶得去理會這個厚臉皮的傢伙。這時候嘉祥拿着一個茶壺跑了進來,朝李察笑着大聲道:“好心人,我泡好啦!”
茶水倒出流入杯子,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這讓李察和霍休兩人都是眉頭一挑,不由拿起杯子親呷一口。
滿口生香,就算是霍休,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這花茶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絕對不算次,而且更重要的是和一般的花茶比起來,香味甚至還更加濃郁一些。
一壺茶很快喝乾,然而等第二泡的時候,卻遠遠沒有了第一泡那樣的香氣。霍休放下杯子笑着道:“沒想到以內力快烘乾花苞的做法居然保留了花苞的香氣,而且還用這不同尋常的方式表達了出來,這花茶勝在香氣濃郁,但是最多也只能一泡,一炮過後,所有香氣也都沒了。”
李察嘿嘿一笑,“所以我說了吧,大道至簡。”
嘉祥這時候突然問道:“好心人,那果汁是不是也像這樣,只要拿內力烘乾了果子,泡入茶中就行?”
“那就不叫果汁了,最多叫做果茶。”李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隨即拿出一個蘋果,“看好了,這才叫果汁。”
說着,他隨即以內力包裹住蘋果,內力從四面八方不斷擠壓着蘋果,蘋果很快破碎,一道果汁好似溪流,落入了嘉祥手中的杯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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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宋家,磨刀堂。
磨刀堂乃是宋缺平時練功的地方,整個宋家只有兩個人能夠隨意進出這裡,一個是宋缺,還有一個就是宋殺軒。
宋缺站在磨刀堂之中,眼睛半睜未睜,似閉未閉,身後,一道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他沒有轉過身,淡淡道:“回來了?如何?”
宋殺軒撓撓頭,不爽道:“輸了,他的度太快,我不是他的對手。”
“如何輸的,細細與我說一遍。”
宋殺軒隨即將自己和楊彥虛的比試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宋缺有些不甘的嘆了一口氣,“幻魔身法,沒想到還是幻魔身法。石之軒與邪帝向雨田一戰的時候,曾經用出一招從未用過的武學。我本以爲石之軒會將這招傳給那個西門瓜或是他的徒弟,所以我裝瘋賣傻引得那個西門瓜和你打上一場,沒想到他不上當,只是以內力強行勝了你,而他的徒弟,亦是隻用幻魔身法而已。”
宋殺軒聽得雲裡霧裡,“師傅,你說的這是啥意思啊?”
石之軒看了宋殺軒一眼,越無奈,“跟你無關,你練刀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