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驚呼聲過後,一堆腦袋就從懸崖上方探了出來。(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由於這個懸崖的落差高度大概只有二十幾米,而我此刻大約是在距離潭面約有六米高的地方,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能隔着區區二十米左右的距離,看清對方的容貌!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我舉槍就朝上射擊。
一顆顆的子彈瘋快地射出,硬生生把那一堆腦袋都給逼退了回去!
可等到子彈即將打空之時,我心頭卻一陣冰涼。
因爲我心知,一旦我這邊熄火,對方肯定會立馬給我來上一顆麻醉彈,而我身在半空,絕對是避讓不開的!
一發狠,我果斷一晃身軀,竭盡所能的避開正下方那一大塊的岩石,而後鬆手!
身體墜落而下,我只能祈禱潭水的下方不要有岩石,水也要儘可能的深一點,若不然,這樣的高度,而且還是失去平衡而掉下去的,一個不好,就得被活活摔死!
撲通一聲!
潭水瞬間漫過了我的眼耳口鼻。
我只覺得腹腔一緊,冰冷的潭水讓我打了個激靈,饒是提前憋了一口氣,也依舊被嗆了一口水!
很快,我就感覺腦袋好像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幸虧,水的存在抵消了大部分的重力,因此,這一撞的力量並不大,頂多讓我感覺脖子被扭了一下!
丟開懷中的步槍,這玩意兒太重,如果硬要帶着,肯定得活活拖累死我。
賽開四肢朝前遊動,我根本判斷不出這是什麼方向,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遊!
一顆顆子彈入水的聲響也傳了過來。
我悄悄地浮起一點,顧不得潭水髒不髒,強忍着眼睛的酸澀和疼痛,睜大了雙眸,隔着薄薄的一層水,看見上方那些僱傭兵也有人沿着我那條繩索滑了下來,此刻已經滑到一半了!
正巧,旁邊有一塊大岩石。
我躲在了岩石後面,從懷裡抓出了一顆國產82-2式全塑無柄鋼珠手榴彈,這玩意兒都是經過防水處理的,短期內泡在水裡,並不影響使用。
拉開保險銷,我並未急着扔出去。
這種手雷我是學習過的,它的一個重要好處,就在於被擊發時,無煙、無焰,延期藥燃燒時的火焰和煙也不會跟別的手榴彈那樣,從頂部冒出,從而保證了我在投擲它的過程當中,不會產生聲、光、煙,從而被敵人所發現。
至於引爆時間,這一顆大概是二點八到四秒,正常情況都是三秒出頭。
於是乎,我靜等了兩秒,才揮手扔了出去!
幾乎是在手榴彈剛剛飛到那繩索附近的時候,它就引爆了!
炸開後的火團將裡面的一千六百顆鋼珠盡數推送了出去!
六米的殺傷半徑,完全將那兩個滑下來的倒黴鬼給囊括其中!
一顆顆鋼珠,直接沒入了他們的體內,他們兩個慘叫着鬆開繩索,跌入了水中!
死倒是不一定會死,可將他們打殘,那卻是肯定的了!
幾顆子彈,立馬打在了我身前這塊岩石上,聽聲音,居然是實彈,看來這些傢伙也被我逼急了!
抓起一塊碎石,我丟向了左邊的方向,幾顆子彈立刻打在了那裡。
而後,我就緩緩地沉入水中,朝着右邊的方向游去。
中途換了七次氣,我終於游到岸邊。
可是,我剛想探頭,一陣心慌的感覺襲來,讓我趕緊又潛了回去。
待在水裡,我細細一想,猜測恐怕是有狙擊手在沿着岸邊來回地瞄準。
可是這樣瞄準,肯定會有空隙,只要我速度夠快,把握的時機夠好,說不定還能夠逃出去!
一次又一次的常識,直至後面有很多游水的聲響傳來,我方纔一咬牙,不管不顧,朝前衝出!
豁然離開水面,帶起的大蓬水花,暫時遮掩了我的身形。
然而肩膀一痛,我轉頭一看,是一發麻醉彈命中了我的肩頭!
劇痛之後,眩暈立刻傳來。
我強忍着這種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用力地一咬舌尖,藉助劇痛,獲得了暫時的清醒!
撒開雙腿往前跑,對方許是覺得我跑不遠了,一旦麻醉藥的效力全面爆發,我肯定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因此倒也沒有再繼續給我補槍。
好不容易纔跑出了十幾米遠,劇烈運動之下,血液循環加快,麻醉藥的效力也越發快速的爆發!
腦袋暈得連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了,我心裡慘笑,虧得我還以爲憑着我如今強悍的體魄,或許還能多堅持幾秒,誰知道,比起其他人,我也強不了多少。
終於,我堅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面上,心灰意冷!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前方一個人影閃過,而後一聲巨大的槍響,我又覺得自己被人揹上了後背,一番顛簸!
直到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確是被人揹着,只不過這人的背影我頗爲熟悉,赫然就是追殺李明而去的黃朋軒!
“你醒了?”許是感覺到我在動,黃朋軒頭也不回地問說。
我回了一聲:“嗯,我……你……”
想要問一下內心的疑惑,可眩暈的感覺,卻讓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黃朋軒笑着道:“我是追殺李明的時候,收到小武的求救信號,而且李明那時候有俄羅斯排名第五的飛斧傭兵團保護,我沒法下手,就趕過來支援你們了。半路,正好碰到你們那羣小夥伴,說你有危險,我趕過來看看,卻正好救下了你。”
我由衷地說了一句:“謝謝。”
黃朋軒只是笑了笑,也不說話,仍舊揹着我,在密林當中穿行。
直到半小時後,我感覺人沒那麼暈了,就讓他放我下來。
可是黃朋軒卻搖頭,說:“不行,你自己走,會暴露蹤跡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每走一步,都十分的穩當,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腳,可聽那獨特的腳步聲,就能浮現出一個人全腳掌一起落地的景象。
除此之外,一路上我也沒聽到他踩到比如樹枝還是什麼石塊所發出的響聲,就連身前擋路的樹葉、樹枝等,他都是輕輕地避過,實在避不開的時候,纔會小心地撥到一邊,走過去之後,又特意將樹枝等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這是反追蹤的戰術,小武應該沒教過你們吧?”見我一直在觀察他,黃朋軒十分溫和的衝我問道。
我頷首:“嗯,他只教了我戰術規避動作,反狙擊這些,追蹤跟反追蹤還沒來得及教。”
黃朋軒卻嘆了口氣,道:“從今往後,恐怕你們還真的得學一下了,除非你不想被捉走當成研究對象。”
我眼角一凝,問說:“是小武告訴您的?”
沒想到黃朋軒卻搖頭,告訴我:“我猜的。這麼看來,我猜的應該沒錯。”
我不禁皺眉,心裡也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危機感,忙問道:“您猜的?您是怎麼猜到的?”
沒辦法,實在是這個問題太過重要,我必須得搞清楚,我究竟是哪個地方,泄露了我身懷抗體的事情。
黃朋軒也不隱瞞,告訴我:“你身上那麼多傷口,有被抓傷,也有被明顯是貓類給咬傷的,密密麻麻,我可不認爲那是你以前留下來的,還有是被普通的貓給咬傷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身懷抗體。”
我頷首,沒想到問題的關鍵居然是在這裡,可是這也從某個方面證明了黃朋軒的心思縝密!
“那您就不感覺奇怪?爲什麼我會擁有抗體?”
黃朋軒告訴我:“沒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機遇不同,擁有一點特殊性很正常,只是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完,黃朋軒停住了腳步。
我看他面色頗爲嚴肅,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您說。”
黃朋軒沉默了幾秒,這才問說:“你知道李明的背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