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管道里不知繞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帶有大粗管子的地方,其空間好像大了些,明顯有後改造的痕跡,有的地方還有防潮燈都亮着。
突然前面交叉口有投射的人影在向我方移動,嚇了我一跳,難道這下面還有別人?
表哥忙吧夜明珠收了起來,“誰呀?”表哥向前方喊道。
“哎喲,是小趙啊,我是你齊叔。那陣風把你又吹回來了,可有陣子沒見了,發達了,這身衣服顯得你小夥可真帶勁啊!”看來是見到熟人了。
“是大齊叔啊,來我介紹一下啊,這是我表弟姓董,這是齊叔,這裡的老住戶了。”
“齊叔好!”我向他微笑的點點頭,看來這是一個地下黑窩呀,表哥這些年看來沒少乾地下的活。
“來,這邊走,現在下面來了不少新人,都快擠不下了,你要是有好地方開發一個,包你賺錢。”
這聽起來還是個龐大的組織,表哥算是把我帶上賊船了。
齊叔把我們帶到一個更亮更大的地方,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差點沒哭了,怎麼會有這地方。
只見本來就不大的空間里居然住了好些人家,不少都是拖家帶口的,有的孩子只有幾歲,正幫着大人做菜呢。這哪裡是黑幫,這明顯就是個貧民窟嗎,難道表哥以前窮到這地步了?
“哎,小心火啊,別點火啊,這裡可不許隨便用火”齊叔再三叮囑着。
大家都和他打招呼,也有認識表哥的上來打招呼。
到了一處帶門的地方,齊叔站住說道“你以前住的地方呢,現在是一個比較牛的傢伙在住,所以說話小心,別招惹他。說吧,你是打算回來住呢,還是隻回來看看大夥。”
表哥一臉的陰沉,“不是說好了,我住的地方永遠保留嗎,我錢可沒少給你啊!”
齊叔尷尬地笑了笑,撓着頭說:“對不住啊!小趙,我這見你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還以爲你再也不來了呢,所以你看這麼好的一間閒着多可惜啊,但是我可以給你找另一間,新裝修的,包你滿意,實在不行呢,我就和裡邊那位商量一下。”
“不必了,我裡邊的東西呢?”
“啊,對對,這你放心,我都給你收着呢,來來,哎呀,你再不來,我可能都要忘了扔哪了。”
“2個月而已,齊叔你不會這麼急着吧……..”
我們來到一個更亂的地方,這裡堆着不少雜物,齊叔在那兒翻了半天,把一箇舊揹包掏了出來,“就是這個吧,你看看,我把你的東西都放這裡了,應該不會少”。
表哥接過包打開查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齊叔,等那個租客走了,就別在租給別人了,我都全年都包了,你就應該留着,我隨時都可能回來的。”
“好好”,齊叔使勁地點了點頭。
表哥背上包和我走到了一處帶扶梯的位置,向上爬。齊叔很殷勤地用手電筒給照亮。
終於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了。感覺十月份的北京還真不算太冷,這麼晚了,又從地下出來,這外面居然感覺不到過多的寒意。
出口還算隱蔽,不至於被羣衆圍觀,你說這叫什麼事兒,第一天和表哥見面,他都帶我幹了些什麼?
可是我不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走到熱鬧地方,可以看到街上還有很多人,都十一點了,也不見人們疲倦,北京的夜生活還是蠻多的。
我就像個傻子似的跟着表哥走,感覺都有點餓了。“哥,買點夜宵吧?有賣滷水火燒的,買點吧,這我沒吃過。”
“這叫滷煮火燒,幾點了,怕沒時間了,你買個沙琪瑪先充下飢,明天再吃滷煮啊。今天耽擱太久,等我的人怕是要急了。”
對呀,表哥說要接個人,誰呀,難道是女朋友,不然哪會如此着急,那個好玩的地方,看來肯定不是地下管道了,是什麼呢。我也來了興趣,倦意全無。
我在一家店裡嚐了一下,北京沙琪瑪還真是好吃,瀋陽現在已經買不到這種地道的口味了,我得想着帶回瀋陽幾塊給爸媽嚐嚐。
買了沙琪瑪,邊吃邊問表哥這個那個“......表哥,就是你寫的筆記吧,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靈域裡的生物都是單個字,按拼音發音都加上,在加些特殊音也沒有多少,而靈域裡按照你寫的幾億人,這怎麼可能都用一個字的名字,那得多少重音、重名的?”
“誰說幾億生物都單個名字,螞蟻兵就是代號,單個名字的都是級別極高的,大多是靈王制造的生物纔有權使用單個名字,容易區分的,比如說小神甲和大神甲就不是一個人,而且甲的發音在靈域也不是甲,而是蓋,但我讀甲,他們也懂我說的是什麼,重音字在靈域不算什麼,因爲他們能感知到對方的信息聲、形、意、情感等多種信息,所以重音不怕,意識能對上就清楚說的是誰,其文字更像是畫畫......”
我們兩人有說有笑的,但就是不知道表哥到底要去哪裡。
走到一處地方,也不知道叫東宮房還是東管房的,他帶我走到一處背靜的衚衕裡,又讓我下井蓋,這還沒完了。
來到下面,我們還是用夜明珠照亮,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看到前面好像有亮光,是從一個碗口大的洞裡發出來的。
“吱、吱”表哥學了兩聲老鼠叫,別說學得還真像,洞口裡也發出了兩聲老鼠叫,像是迴應,
洞裡看不清,因爲光亮很刺眼。
“把光關了,我拿到夜明珠了。”表哥衝着洞口說道。
“怎麼纔來,我從地鐵進來都等了2個小時了。”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我藉着夜明珠的微光隱約看見這是一個接近一米深的洞,洞口那邊應當另有空間,有個人正在向我這邊張望。
“我靠,誰呀,趙成宇,是你嗎?”
“別怕,他是我表弟,親表弟哈,今天多虧了他我才脫身。他纏着我,沒辦法,只好帶來了。”
“你不是說要保密嗎,怎麼還把他帶來。”
“你是處男,還是我是,不帶個正宗的,一會誰去穿牆?”
對方一下子沒了動靜,不一會一個雙股電纜伸了過來,“那就快開始吧,先接上,接好後告訴我一聲,我好通電,通電後小心點,別電着。”
表哥從包裡拿出摺疊鎬(像是工兵鎬)和一個電鑽還有好長一卷子雙股電線。 然後又拿出2個口罩,“戴上,保護一下。”
這是要開工裝修嗎,然後出租?我突然想起齊叔說的話“你要是有好地方開發一個,包你賺錢。”北京真是寸土寸金,連地下管道也有人願意住,只不過這個管道好像很狹窄啊,沒有價值啊。
可惜了我們身上的衣服,這明天怎麼見人啊,表哥你不至於賺錢急成這樣吧,你可是有價值幾千萬或是上億的夜明珠啊,來這裡開發什麼呀?
當然我只是心理抱怨,嘴上卻什麼都沒說,因爲我也知道,表哥肯定是有重要原因的,一個擁有千萬財富的人,來乾地下的髒活,沒有重大圖謀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