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昭玉公主
另外一頭狼似乎不滿食物被搶奪,也飛身上前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不知從哪跳出來一頭老虎,威風霸氣的對着呲牙咧嘴,發出警告的呼嘯聲。
隨着這一叫聲,兩頭狼開始後退,卻還是虎視眈眈的盯着木錦嫿,發出嗷嗚地警告聲。
老虎顯然是發怒了,朝着靠近前面地那頭狼飛躍過去,狠狠的咬住狼的脖子,不停的攻擊着,掙扎與反掙扎,很快便扭打着一起。
狼是羣體狩獵的動物,見同伴被咬住,很快便加入戰局,撲上去也狠狠咬住老虎地身體,試圖擊殺對方。老虎天生威猛,先是死死地咬住對方的咽喉,待那頭狼不再掙扎,漸漸地沒狼動靜地時候,很快便又轉過來甩着身上地那頭狼,一下狠狠地見將它摔着地上,老虎一下反撲,再次咬住對方的喉嚨。
很快便平息戰局,老虎鬆開嘴巴,舔着爪子,梳理着毛髮,朝着木錦嫿走來。
木錦嫿怔怔地看着這一切,第一次見識了老虎的威猛,見它朝着自己走過來,再次大驚。
捏緊手中地棍子,雙目冷冷地看着,一顆心也跳的飛快,撲通撲通地,全身地血液更是直往上衝。
老虎卻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木錦嫿只覺得背上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心中一瞬間閃過慌亂,很快又鎮定心神。
下意識的身子一偏,正想揮舞着手裡的棍子狠狠打去的時候,卻發覺那老虎並沒有朝她撲過來,反而倒在地上擺出服帖的模樣,對着她發出嗚嗚地哀鳴聲,試探性地舔了舔她的腳邊。
木錦嫿頓時目瞪口呆,腦中一時轉換不過來,驚嚇的看着它,呆怔着任它胡亂的舔着。
“木錦嫿!你竟然殺死了父皇最寵愛的寵物!”
木錦嫿一怔,緩緩地轉過頭來,就見到原本緊閉的院門這時已然打開了,一羣人走了進來,珠翠環佩,五官精緻,張揚着青春與美麗。
爲首的那個是昭玉公主,當然,呵斥的那個也是她。
只見她走到院裡,眼神從驚詫到疑惑再到冷冽,眸中冰寒肆虐,眸光帶森冷的寒光,冷冷的盯着她:“你亂闖禁苑,殺死父皇的愛寵,本公主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
昭玉說完,便有宮婢欲上前揮起巴掌打她,可不待她走近,腳下地老虎卻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她齜牙咧嘴地發出警告聲,嚇得小宮婢面色發白,連連後退。
昭玉勃然大怒,指着老虎怒斥道:“你、你、你是怎麼將它馴服的?”
木錦嫿看了看一副服帖在她腳下悠閒的舔爪子的老虎,好笑的搖搖頭:“公主覺得這樣的猛禽是輕易便能馴服的?”
昭玉一噎,再次怒斥道:“這就要問你了,怪不得宴席上半天沒見到你的身影,卻原來是私闖禁苑,獵殺父皇的愛寵,你好大的膽子!”
說到這個,木錦嫿冷冷的眸子眯了眯,緩緩道:“正好,臣女也正想到陛下面前去申冤呢——將才她說德妃召我前去寢殿,卻故意將我引進這裡。若是不然臣女哪會知曉這是個禁苑,還關着這麼多的野獸。臣女即便是再無知,也不能這麼的自動送死,請公主明察秋毫。”
木錦嫿說着指着地上早已血肉模糊的宮婢道。
衆人隨着她的視線看去,登時紛紛倒抽一口氣,驚駭的看着那具屍體,露出驚恐的神情。
昭玉公主忍住嘔吐的噁心感,柳眉高挑,面目森冷:“你的意思是德母妃派人陷害你?如今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都只憑你自己一張嘴。”
“這就要問一問這個宮婢背後的主子了。”木錦嫿淡淡道:“再說公主也誤會了臣女的意思,臣女只是說有人故意將臣女引至此。”
“哦?照你這麼一說,是不是,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了?”昭玉公主冷冷的看着木錦嫿,語帶譏誚的道:“將才你還差點成了二皇兄的王妃,怎麼,這是惱羞成怒,想借機嫁禍給德母妃?”
木錦嫿對她的譏諷視而不見,不過淡淡道:“公主誤會了,臣女不敢。”
“不敢?哼!本公主看你敢
的很!竟然伶牙俐齒的頂撞本公主,來人,給本公主掌嘴!”昭玉公主指着木錦嫿,高聲道。
昭玉公主話音將落,便又有太監上前來,這一次他們學乖了,竟是拿着將才木錦嫿丟掉在地上的棍子,朝着她的後背狠狠的就打了下去。
可是他們低估了老虎,眼看棍子就要落下,老虎卻突然跳了起來,朝着那個太監就撲了過去,差點就將他撲倒在地,嚇得那太監趕快丟掉手裡的棍子,渾身瑟瑟發抖,再不敢靠近。
老虎尤不放鬆警惕,呲牙咧嘴的發出低低的警告聲,圍着木錦嫿繞着圈轉,不時的擡頭看看四周的宮女太監,嚇得她們連連後退。
昭玉沒想到會被一隻畜生藐視到這個地步,氣得面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木錦嫿,你竟公然抵抗,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臣女不敢,公主請息怒。”木錦嫿畢恭畢敬:“只是這老虎在攔着,臣女也是無法。”
她說的雲淡風輕,昭玉卻聽得怒目而視。
沒錯,有人告訴她,木錦嫿被引進了獸園,怕是凶多吉少。她心中興起一絲興奮,一旦她進了禁苑,她便再也無法出去,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這樣即便是到時候查起來,也沒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原本是想等會再與衆人前來的,可是她實在壓抑不住想快點看到她是怎麼死的,便藉口離開宴席,往獸園而來。
可是,她看到了什麼?
帶路的人死了,她反而好好的活着!
她的眼裡肆虐着森森的冰寒,冷冷的看着木錦嫿:“謀害宮婢,其罪當誅,來人啊,把她給本公主丟進豹房!”
老虎適時的發出一聲警告聲,驚得那些太監們不敢輕舉妄動。
木錦嫿淡定的看着昭玉,指着地上的屍體,眸中閃出冷芒:“公主明知臣女是被人陷害,卻不去查找真正的兇手,反而不分青紅皁白想置臣女於死地,豈不是爲虎作倀?”
這明顯就是一個局,她就不信自小在宮廷內長大的昭玉會看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