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此刻聽着對面傳來的嘲諷譏笑反而冷靜下來,撤回來強攻的手下,轉而命令親衛隊分成三隊,輪流監視莊子的前後門,不過,在他們封死後門之前,兩人騎着馬衝了出去,對此,卓不凡並不在意,搬救兵是吧,老子等着你。
無名鎮中,躲在自家屋裡戰戰兢兢地哆嗦着的人們忽然聽到隱約的馬蹄聲,沒過多久,就清晰地聽到一隊差不多上百騎呼啦啦衝過了小鎮,直奔鎮西那倒黴宅院而去。沒過多久,就又是一隊,前前後後,直到日頭偏西,也不知道過去了有多少隊騎兵,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躲在家中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打開門來看個究竟。
卓不凡此刻悠閒地坐在馬紮之上,白冰、邢天虎和兩位營長天王已經趕來,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做出具體的指揮。隨着白冰的一個個命令,以百人排隊的規模陸續趕到的神龍軍逐步將這所大宅院圍得水泄不通,只要有人露頭,立刻就是劈頭蓋臉一陣亂槍過去,長達數百步以上精確射程的神龍銃,加上越來越大的數量上的優勢,打對方如同悠閒打獵一般的自如輕鬆。宅子內的人甚至無從分辨對方的位置和距離。
現在,莊子內的人再也沒有了譏笑挑釁的心情了,整個莊子外圍,全都是奔騰的馬蹄聲和此起彼伏的呼喝聯絡聲,實際上兩千多騎,聽起來真的是千軍萬馬的聲勢,給莊子裡面的人以莫大的壓力。
到現在爲止,卓不凡還不知道這個莊子是幹啥的,傅宛娍她們是不是就在莊子裡,爲何會有如此多的準軍事力量守護,不過他並不急,打開了就什麼都清楚了。
終於,莊子裡面的人扛不住了,大門咿呀一聲開了一條縫,一個人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別,別開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不多時,這人就被帶到了卓不凡面前,周圍馬刀林立,卓不凡鐵青着臉,身後站着一身輕甲的白冰邢天虎等人,端的是氣勢逼人。
“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那人看到居中端坐的卓不凡,連忙說道。
“誤會個屁。”,卓不凡忽然罵道,指了指旁邊十幾名傷兵怒道:“居然敢打老子的隊伍,說,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會有這麼多火器,這莊子裡有什麼。”
那人一聽,原來這些個當兵的並不知道底細,好像又有了些膽量,一昂頭說到:“不知道貴部又是何人屬下?又爲何無故攻打鄙莊。”
卓不凡一瞪眼,旁邊的周童已經走上前去,噼裡啪啦就是兩個耳刮子,喝道:“將軍問話,如實答來,再敢聒噪,立刻砍了你!”
那人被打得轉了半個圈差點摔倒,捂着臉叫到:“你,你們敢打我,我,我是福王屬下,你們,你們不想活了?”
卓不凡一聽,奇道:“福王,福王是個什麼東西?”
呃,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那捂着臉捱了揍的傢伙也是眨巴着小眼看着卓不凡張大了嘴,這人真的是大華軍官?不知道福王?
卓不凡如何不知,只是不知道這遠在洛陽的福王跟這莊子有啥關係,旁邊白冰悄然上前,低聲說到:“福王是藩王裡當今皇上的親叔父,封地洛陽,聽聞這些年聲勢日大,手下私自豢養了很多兵馬,而且,據傳西部各省總督都跟他關係匪淺。只是沒想到,福王的勢力居然已經伸手到了這中原腹地罷了。”
那福王手下又挺直了腰桿,而周圍的人都面露凝重之色,這可是一方諸侯的藩王。卓不凡點點頭,說到:“這福王果然是個東西,呵呵,你們都聽好了,今兒個即便是福王就在這莊子裡,老子也要先把它砸開了再說。你們都要記住,今後,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阻擋我神龍軍的鐵騎。”
“是!”,周童和邢天虎以及親衛隊們齊聲喝應,白冰沒有表示什麼異議,只是心中想到,如果是當今大華皇帝呢,是不是卓不凡一聲令下,也要踏平了莊子再說話呢。今天可以抽福王的臉,明天就能騎在皇帝頭上,這卓不凡,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知道,這福王也不好惹。
那福王手下氣的直哆嗦,可是,卻是不太敢造次了反而,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面對卓不凡這樣的將軍,還真有無處下口的感覺。
正在這時,忽然西南方向一陣喧譁,一隊外來的人馬忽然出現,被卓不凡的神龍軍攔下後,帶着幾人向這邊行來。而那福王的手下看到,面露喜色,這是救兵來了。
來者何人,卻正是廬州知府宋鑑,正窩在府衙圖個清閒,祈願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兵馬不要在自己的地頭惹出什麼麻煩,結果就接到了急報,這隻兵馬居然攻打無名鎮的福莊,這可不得了,雖然自己並沒有暗中歸附福王,可是在這個世道,即便不依附強權,那也要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這莊子福王跟自己打過招呼,是替福王連接江南繁華之地做些賺錢生意的據點。當然,恐怕這些個生意未必都能見得了光,但是隻要不過分,自己樂得送個順水人情,何況,每年福王也有好處分給自己。
這好處卻不是白拿,這不,出了變故,福王的手下自然就找到了自己這個廬州地界最大的父母官。
這宋鑑身着官服,火燒火燎的趕了過來,見到居中端坐的卓不凡一愣,顯然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一位將軍,同時,看到場中捂着腫了半邊臉的福王手下,卻是鬆了一口氣,貌似,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