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混戰沒來由的靜了一下,現場只剩下三位黑衣人首領笑的猖狂。
黑衣人首領的臉部都被矇住,看不到臉上的表情變化,但從露出的三雙眼睛中,鄭唯一看到了戲虐以及同情。
黑衣人首領甲朝左右望了一眼,笑道:“怎麼樣?既然鄭家主想知道,要不,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他好了。”
“鄭唯一,別說我們不仗義…鄭孝廉的事兒,以及,你們逃跑的路線,都是…”黑衣人首領甲語氣怪異的說道,“鄭孝廉那小子自己跟我們說的。”
“不可能!”鄭唯一下意識的否認道。
“爲什麼不可能?”黑衣人首領甲反問道,“要不是那小子主動找上門來,不然,我們憑什麼去關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鄭孝廉…嘖嘖,要說,你們鄭家對後代的培養真是失敗…你知道鄭孝廉爲什麼要找身爲鄭家仇人的我們嗎?難道他不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不,他知道,但長期以來積累的嫉妒和憤懣,讓他不惜和鄭家玉石俱焚…哈哈,真是有趣!家族倚爲秘密底牌的天才,最終卻成了家族滅亡的最大推手…”
“噗…”
字字誅心,鄭唯一終於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氣息更加萎靡。
家族如果必須覆滅,他也不是不能認命,但他無法接受被自己人出賣。而且叛徒丫的還不是因爲利益,居然只是想出一口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哪門子來的氣?老夫對他寄予厚望,家族資源更是向他傾斜,連最後的逃生名額都給了他,要說氣憤,嫉妒,也是其他家族子弟該有的情緒,他哪門子的氣?】
鄭唯一好懸沒一口氣直接過去。
他實在是難以理解鄭孝廉的思維。
“夠了,你的話太多了!”這時,一直沒有開過口的黑衣人首領丙徑直上前,陰惻惻的道:“鄭唯一,交出東西,我可以作主,留你全屍…或者,我們當着你的面,將你的家人一一處決,然後再殺了你!”
黑衣人首領甲撇了撇嘴,和黑衣人首領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厭惡,對黑衣人首領丙以及其所代表的勢力的厭惡。
即使都是壞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自覺有文化、有風度、有原則、有品味的四有壞蛋,當然瞧不起那些怪里怪氣,成天混跡於充斥着白骨、蛆蟲、蜘蛛網,隨處可見散發腐朽惡臭的水溝、垃圾堆,處處彰顯陰森、恐怖、黑暗、死亡等墮落元素,世界的低級壞蛋。
沒錯,在黑衣人首領甲和乙的眼裡,黑衣人首領丙及其所在的勢力,就是低級壞蛋。
如果不是這次利益一致,雙方根本就尿不到一個壺裡。
而鄭穆的目標,也正是黑衣人首領丙所在的一方人馬,無他,就是因爲他們身上的業力值最多,而且多到不是一個檔次。
……
姓名:陰九醉
業力值:2456
主要罪行:強取婦女元陰、造下無邊殺戮…
實力等級:三級巡捕中期(三級血脈戰士)
……
姓名:陰無影
業力值:1098
主要罪行:強取婦女元陰……
實力等級:二級巡捕小圓滿(二級血脈戰士)
……
姓名:陰乾
業力值:1367
主要罪行:強取婦女元陰…
實力等級:二級巡捕小圓滿(二級血脈戰士)
……
姓名:陰無曲
業力值:810
主要罪行:強取婦女元陰…
實力等級:二級巡捕後期(二級血脈戰士)
……
姓名:陰九綿
…
主要罪行:強取婦女元陰…
…
……
姓名:陰茲
…
主要罪行:強取婦女元陰…
…
……
…強取婦女元陰…
…強取婦女元陰…
…強取婦女元陰…
……
一圈探知下來,望着那一連串的“強取婦女元陰”,鄭穆被深深震撼,這一幫子姓陰的,罪行居然前所未有的統一,敢情那個陰家就是一個大淫.窩,而且從動輒大幾百甚至數千的業力值上不難猜出,他們禍害的婦女絕不在少數,甚至規模龐大到駭人聽聞,這還僅僅只是陰家派出的一個緝拿小隊,整個陰家的罪孽該有多深?
所謂的強取婦女元陰,可不是強女乾的文明說法,兩者的概念大了遠了。
前者的惡劣程度遠不是後者能比的,講得不好聽的話,被強女幹可以當是被狗咬,但被強取元陰,那就是被老虎吃,而且是生吃,說不定還要做好幾頓吃,不到最後一刻,受害人都不會死去,生理上會受到難以想象的痛苦,更別提這一過程中,心理上遭受的侮辱。
所以,其比爐鼎猶有過之,最起碼作爲爐鼎,沒有那麼多的苦痛,且會有心理準備,更不會致死。
罪莫大焉!
相比之下,另外兩方確實有鄙視陰家的本錢。
“這樣的家族,既然遇到了,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鄭穆正義凜然的作出了審判。
【又是三千多功德入賬…】
另一邊,隨着士氣的暴跌,鄭家逐漸不支,人員傷亡明顯加快。
黑衣人首領丙,也就是陰九醉,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沒有再奢求鄭唯一主動就範,立即吩咐下面的人將鄭唯一的一個孫女拉到鄭唯一面前,就要當衆施暴。
這種不要臉的行爲,成功的刺激到了鄭唯一,但同樣也刺激到了其他兩方黑衣人,殺人歸殺人,這種當場直播限制級大片是怎麼回事?要不是顧及場合不對,黑衣人差點火拼。
“狗改不了吃.屎!”鄭穆暗罵一聲,再也看不下去了,徑直一步踏出,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形就竄到衆人中間。
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就聽到一聲充滿正義與陽光的大喝。
“放開那個女孩!”
說着,不待陰九醉做出回答,鄭穆隨手一揮,陰九醉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百馬的卡車正面撞上,噗的一聲,倒飛而出,連續撞倒十八棵大樹,才最終卸掉了衝擊力,啪嗒一下,摔在地上,有進氣沒出氣。
鄭穆只當陰九醉是條死狗,看都沒看一眼,當然,也沒有藉此機會跑到鄭家孫女跟前充英雄,雖然那姑娘衣裳不整,露出大片雪白,雖然那姑娘小有姿色,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但!
鄭穆不是那種人!
他環視一週,所有跟他眼神碰撞的人,無不低下頭來,不敢與之對視。
“鄭家,本座保了!”
指了指驚魂不定的鄭唯一,鄭穆平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刻意的施加誘導,也沒有表現得多麼強勢,就是這麼平平無齊。
可越是如此,在他人看來,反而越是自信的表現,哪還敢多說一句廢話,紛紛表示遵從,就連陰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陰九醉。
所有人乖的就跟孫子似的,根本就沒有想象中會出現的出言試探之類的舉動,搞得本以爲還要裝一波才能解決問題的鄭穆十分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