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將東西往樓上搬,南宮少帝跟夏千晨吃過飯後,抱着她上樓到她的“工作室”,發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還有粘土。
夏千晨隨手拿了些泥在手裡說:“你該不會讓我做陶瓷?”
南宮少帝也用手指沾了些泥:“如果它凝固了,你也可以將腿拔出來。”
“……”夏千晨,“我都說了那次是意外了,而且我會石膏像,但並不表示我會做瓷器雕像……”
話說,有瓷器雕像那種東西嗎?
南宮少帝擡了下手,羅德走過來說:“夏小姐不會沒關係,帝少可以教你。”
“你教我?”夏千晨望着他,“你會做瓷器?”
“試試看。”
“你以前做過?”
“看過網上視頻。很簡單。”
“……”
“夏小姐,你把你的手放到這裡來……”羅德拿起一個模具,讓夏千晨的右手從入口放進去,那模具立即將夏千晨的手紋和形狀等都自動生成。
羅德又拿起另一個模具,讓南宮少帝將左手放進去……
夏千晨奇怪問:“我們要做什麼?”
“手。”
“手?!”
原來他們要做的是手模型,夏千晨要擺成虛握東西的姿勢,優雅的美麗的線條,修長的手指,只可惜她長年累月幹活,手上有很多小小的繭子,羅德也一一將它們生成下來。
夏千晨的手成爲樣板,每個部位都儘量做到逼真,手紋一模一樣……
夏千晨很不理解:“做這種東西幹什麼,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羅德聳聳肩:“可能沒有意義。”
“既然是沒有意義的東西,爲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夏小姐,人生恐怕有許多的事情都要花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這是一種生活的歷程……”羅德饒有所思說,“成果不重要,你可以享受制作的樂趣和過程。”
“這可是高難度技術活,真的沒問題嗎?”
“你和帝少齊心協力,我相信沒有問題的。”
夏千晨無語……
這難道又是南宮少帝的某種怪癖麼?他喜歡收藏別人的手?!
可是他好像也打算將他自己的手也做下來……
“夏小姐,這是你的圍裙和袖套……”
夏千晨拿起,是一套淺藍色的圍裙,而南宮少帝已經套上了一件深藍色的。
看圍裙的圖案,就是一對……
南宮少帝轉過身子,示意夏千晨繫帶。
“你買的是迷你號吧?”
“……”
“你的身材太壯了,根本系不上。”
而且因爲他太高,圍裙到他大腿處,就像縮水了一截,非常滑稽。
南宮少帝挑挑眉:“你說我壯?”
“呃……”
“我哪裡壯。”他陰鷙的狼眼緊緊地擭住她。
“可能我用錯了詞,你不是壯,你是高大結實,身健體闊,偉岸魁梧。”
南宮少帝又是一挑眉:“魁梧?”
“你爲什麼只聽用錯詞的部分,也聽聽用的好的地方啊。”
南宮少帝猛地一個大步跨來。
夏千晨一怔,手裡的圍裙被他拿走,套在她的身上,他轉過她的身體幫她細帶。
纖細的腰身,帶子完全多餘到可以紮上一個蝴蝶結。
這就是他跟她的區別,男人和女人,力量和身形天生懸殊。
在他的眼裡,她是如此嬌小,不盈一握……
夜色漸漸加深,窗外的雨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南宮少帝面前的工具轉動着,他的手扶着粘土兩邊,掌握它的形狀,再由着他的想法去塑形……
“看懂了?”
“讓我試試看!”
夏千晨躍躍欲試,對這種手工藝活莫名的鐘愛。
南宮少帝不讓開位置,分開雙腿,示意她坐在他腿間空出的位置上。
夏千晨猶豫了一下,坐回去。
由於腦子聰明,又手巧,夏千晨學得很上手,只是不太好掌握形狀。
男人的身體從身後貼上她的背,有力的雙臂圍上來,搭着她的手背,帶着她去掌握和領略……
“好不好玩?”他的氣息滾燙地吹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根和頸子發燙。
“嗯。”
“簡單麼?”
“還好。”
一室的曖昧和溫情……
由於做瓷器的步驟太多,今晚他們只是將大致的輪廓塑成,之後拉坯、利坯、補水、蕩釉、吹釉、然後繪製畫面在罩一層薄釉,再進窯燒製。因爲這裡沒有控溫窯,將會由羅德送去工廠進行後續加工處理。
天漸漸亮了,無數個失敗品裡,有幾隻成品。
南宮少帝選了相對來說比較完美的兩隻交給羅德。
夏千晨坐在南宮少帝的懷中,工作了一整晚,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因爲以前學繪畫時,一站就是一整天,做石膏像,也有閉關2天不離外界的……
夏千晨吃過很多苦,也很能吃苦。
南宮少帝問:“累不累。”
“不累。”
“這麼有精力?”他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頭吻他。
“你手裡都是泥,全弄在我臉上了。”夏千晨下意識避開他的脣,用手去推他的臉,結果她雙手的泥都印在南宮少帝的臉上。
南宮少帝的臉色瞬間一沉,眼神冰冷冰冷的。
夏千晨的動作頓住:“很抱歉先生,你沒事吧,我……唔……”
他突如其來地吻住她,一邊吻她,一邊將沾着泥的手往她的衣服內鑽。
黏糊溼噠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身體下意識扭動着:“夠了,好了……你不要再這樣……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
“我真的不客氣了!”
夏千晨也把手伸到他的胸膛裡,印下無數的手指印。
南宮少帝不怒反笑,斜斜勾起的一邊脣,充滿了魅惑不羈的味道:“貓爪子。”
“你說誰是貓爪子……啊!”
南宮少帝忽然抓了一把泥,塗到她的胸口上,隔着泥揉搓着。
夏千晨的臉色微紅,也不甘示弱,抓了一把泥擰抹回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