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帝扣起她的下巴:“你膽子很大,敢往我身上抹泥。”
“既然先生不喜歡,那我就不抹了。”
“……繼續。”
“你確定麼?”她問,“要我抹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肆意划着。
“你最敢抹哪裡?”
夏千晨的手滑進了他的褲襠……
身體猛然被抓起來,南宮少帝冷冽說:“我喜歡你的膽量!”
兩人弄來弄去的,把到處都搞得一團泥濘,以至於兩人接吻時,都差點吃到泥巴。
羅德返回來時,看到整個工作室一團亂,又看到南宮少帝,難得忍俊不禁地笑了:
“帝少……你的臉……”
南宮少帝挑挑眉:“我的臉怎麼?”
羅德四處看了下,沒有鏡子,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過去。
南宮少帝於是看到,他的臉被泥巴劃了三道鬍鬚,貓臉……
夏千晨的胳膊一把被拽起,南宮少帝陰狠說:“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是你讓我抹的。”
“現在你讓我抹。”
“爲什麼?”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夏千晨被壓到椅子上,南宮少帝用泥巴在她的臉上畫了兩個圈,熊貓國寶。
“拍。”
羅德拿出手機左拍拍,右拍拍,拍着拍着,夏千晨已經被南宮少帝抱到腿上強吻,衣服垮着,表演限制級。
羅德:“帝少……露點了。”
又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夏千晨被壓在椅子上,背被烙着,她看着南宮少帝心情好像大好的樣子,討好問:“禮物你還滿意麼?”
“勉強。”
“那麼千羽……”
“如你所願。”
夏千晨驚喜地瞪大眼睛:“你說真的?他出獄了?”
“是的,夏小姐,其實昨天就已經將他接出了監獄,今天夏家爲他舉辦了一場生日宴,宴會在下午2點舉行。”
夏千晨的心開始打鼓,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和亢奮充滿了心腔。
冷天辰醒了,千羽也馬上要出院……
生活漸漸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也許她很快就能打掉孩子,從魔鬼身邊逃出去。
“你答應過我,我只要喝5次藥,就放我回去的是不是?加上今天中午的藥,我就可以去參加千羽的生日宴?”
南宮少帝拿起她的手,她手掌和手背上都是泥,在她手上親吻一記。
泥沾在他的脣上,他揚起脣角笑道:“別讓我後悔這個決定。”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搞砸這場宴會。”
“累不累?”他撐開身子。
剛剛在玩耍的時候,他都有很注意避開她的腹部,照顧着孩子。
夏千晨坐起來說:“有一點困。”
“現在幾點了?”問羅德。
“帝少,現在早晨6點多。”
“睡一覺醒來,就可以見到你想見的人。”
還要睡覺?這個時候她哪裡睡得着?真恨不得現在就回去。
“但是我不想睡,因爲很興奮。我根本睡不着!”
南宮少帝冷眸說:“保持好休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我睡不睡覺跟孩子沒關係,在我醒着的時候,它也在睡覺。”
南宮少帝綠眸一瞪。
夏千晨嘆息,孩子纔不到2個月,也許根本都還沒有成形,會分睡覺和醒來的時候嗎?
她被南宮少帝提到浴室,兩人將身上的泥都清洗乾淨,躺回牀上。
這是她懷孕後,第一次和南宮少帝一起躺在牀上。
他應該是真的累了,單手半抱着夏千晨睡去。
夏千晨睡不着,6點,還有8個小時纔到下午2點的宴會,爲什麼時間會變得這麼慢,好像無限被拉長,每一秒都慢得像經歷了一個世紀。
她想到了好多關於千羽的事,想起他傷痕累累站起她面前,拂去她眼角的淚水說:
【姐,讓你流淚的人,我一定會讓他流血。】
窗外的雨寧靜。
夏千晨一夜沒睡,在她毫無意識中不知不覺睡着過去。
然後她就做了個很詭異的夢,她夢見她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她和南宮少帝趕去宴會,可是宴會裡一個人都沒有。
【千羽,千羽!】
她滿世界找千羽,叫着千羽的名字。
忽然在黑暗中亮過一道星芒般銀光,男人的身影倒下來,躺在汩汩血泊之中。
夏千晨看到逐漸渙散的綠色瞳孔……
清俊少年從黑暗中走出來,那銀色的武器在空中轉了個圈,又有靈性地回到他的手中。
【姐,讓你流淚的人,我一定會讓他流血。】
夏千晨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全身都是冷汗。
窗外的雨還在下,卻小了很多,像霧一樣飄着,整個世界顯得格外暗。
夏千晨還以爲要發生夢裡的場景,一時間有些窒息,時鐘上的針,卻顯示是中午12點。還好,她沒有睡過頭,還趕得及時間。
男人輪廓深邃的臉睡在她身側,睫毛密長的,每次呼吸都那麼近……
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她的長髮繞着他。
這種無言的親密彷彿已經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不管夏千晨多麼不想承認,他是唯一一個走進她的世界裡,對她有過所有最親密接觸的男人。
夏千晨想起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渙散的綠色瞳孔……
如果千羽知道她遭受的一切,他一定……會讓夢境成真。
南宮少帝,千羽一定會窮盡其數地殺死你!
不知道爲什麼,背脊忽然一陣發冷。
夏千晨發誓要殺死南宮少帝的,卻不想千羽去殺他。
爲什麼?
夏千晨咬住脣,回答自己:因爲這是她跟南宮少帝的事情,不想千羽捲進來,他失去理智會很可怕。而且她也怕他殺不死南宮少帝,反而白白送了性命。
所以……
她一定不能讓千羽知道她和南宮少帝的關係。
夏千晨伸手推了推南宮少帝:“喂。”
“起來了,已經12點了……南宮少帝?”
“拜託,快點起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