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
一剎那,嚴衝等所有人頓時大驚。
他們看着突然出現的朱飛和文雷兩人,臉上立馬便泛起警覺之色。
不過當他們在確認,眼下所出現的,只有朱飛和文雷兩人時,嚴沖和白老的心中,總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白老當即踏前一步,將嚴衝擋在他自己的身後,眼神直射朱飛身旁的文雷。
“閣下,老夫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之前在暗中,用那劍氣傷了我的人,應該便是你了吧?敢問你究竟何人?爲何要與我血煞教爲敵?”
早在學校時,文雷因爲一直隱在暗中,故而白老對於他的身份,具體暫時並未得知。
此刻他說出這話,隱隱也含威脅之意,希望自己血煞教的身份,多少也能讓對方顧忌一二。
畢竟他現在失去一臂,若真和文雷打起來,恐怕並不是他的對手。
“呵呵,你將死之人,又何必知道那麼多?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在下爲春秋閣首席大弟子,文雷!”
文雷輕笑着說完,身上陡然騰起一股鋒銳劍意,龐大的氣勢,將此間所有人盡皆籠罩!
“不好!嚴六,你快帶着小主人他離開,我來擋住他們!”
白老一聽文雷的話,心中立知不妙,恐怕他們此來的目的,便是爲了擊殺他們。
當下他也毫不猶豫,頓時是大吼一聲,在瞬間提醒嚴衝等人的同時,單手已是直接拍向了文雷的面門!
在他看來,如今他只需能阻擋住文雷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麼嚴衝等人,想要暫時逃離此處,應該並沒有什麼太大困難。
“哧!”
面對白老突然拍出的掌勁,文雷口中譏笑一聲。
“莫非剛纔朱兄的話,你們沒聽到不成?今天你們在場所有人,一個也逃不了!”
文雷話落,手突然握住他背後的白色寶劍。
“鏘!鏘!”
伴隨着拔劍,收劍的聲音響起。
也不見文雷剛纔有什麼動作,便見正擡掌拍向文雷的白老,身形猛然在中途頓住。
隨即,他臉上流露出一抹駭然到極點的表情。
“劍……劍氣凝針……化勁劍客!”
白老話落,便見在他額頭的正中位置,突然乍現出一點血珠,旋即那血珠越擴越大。
“砰”的一下,白老的頭顱,驟然便這般直接炸開!霎時間,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什麼?這怎麼可能?”
豁然看見這一幕,正企圖逃跑的嚴衝等人,一個個頓時都傻了。
他們呆呆看着摔倒在地的白老屍體,眼神中終於浮現出恐懼之色。
“噗咚——噗咚——”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旁的錢家父子,頓時齊齊跪倒在地。
只聽一陣“砰砰砰”,額頭磕地的聲音響起。
錢超和錢多多,頓時是衝着朱飛哀求道:“朱飛,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吧,這件事不管我們的事情啊,我們當初只是聽從了聖子大人的命令而已。”
“找死!”
錢家父子話音剛落,一旁嚴衝的臉上,頓時便浮現出濃郁到極點的殺氣。
他死死盯住眼前的錢家父子,怎麼也沒想到,就這兩個螻蟻,在這時候,竟然敢背叛他。
這還了得!
“雷兄,幫我殺了那個暗勁後期的傢伙,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然而,還不待嚴衝此刻有任何反應,朱飛已是直接朝着嚴衝,以及錢家父子兩人走去。
而文雷,只是輕笑了一聲,隨即他依舊是和之前一樣,拔劍,收劍。
僅僅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名被稱作嚴六的暗勁後期武者,便已是和之前的白老一樣,慘死在了文雷的劍下!
“說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朱飛已經來到了錢家父子兩人的身前,冷漠着語氣,不動聲色的問道。
事實上,他也有些納悶,這錢家父子,如今怎麼會和這嚴衝混在一起的?
所以他一上來,也並沒多說什麼,只是試探着問了一句。
然而,錢家父子接下去對他所說的話,卻剎那間讓朱飛臉上,陡然騰起了濃郁到極點的殺機。
畢竟此時的錢超和錢多多,還以爲朱飛早知道他們之前所做的事情了呢。
他們見朱飛剛纔問他們話,心中便下意識認爲,朱飛這恐怕會放過他們。
所以他們也沒有隱瞞,而是將他們的身份,以及之前如何設計坑害唐夢雲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你們是說,利用唐夢雲,然後加害她,從而報復我的辦法,是你們想出來的?”
朱飛眼神冰冷,語氣凜冽,看得錢家父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來。
“那個,朱飛,這也不能怪我們啊,是嚴衝他……”
“行了,我不需要理由,我只需要知道,之前夢雲的事情,是拜你們所賜便已足夠。”
沒等錢家父子解釋完,朱飛便已是擡起了手,滿含殺意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噗噗”兩指,朱飛還沒等錢家父子,徹底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便突然感覺自己的額頭齊齊一痛。
朱飛他這是想要幹嘛……?
在他們的意識,徹底陷入永恆的黑暗之前,他們腦中唯一閃過的念頭,便是這一疑問。
只可惜,他們的疑問,除了去地獄尋找答案外,是永遠再也沒法知道的了。
看着死不瞑目的錢家父子兩人,朱飛隨即轉頭,衝着嚴衝冷冷一笑。
“好了,人都死光了,接下去我有問題要問你,你若能配合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
朱飛說到這,突然擡手,飛速在嚴衝身上連點數下。
瞬間,嚴衝整個人頓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並且在他的身上,仿似出現了無數螞蟻啃咬,痛苦得他面容頓時扭曲在了一起。
“嗯,想必我的手段,你應該清楚了吧?接下去但願你能配合,別和我說你身上有什麼禁制之類的事情,這等小把戲,還瞞不了我。”
說着,朱飛再次伸出一指,剎那點在了嚴衝的脖頸之處。
“呼呼呼!”
嚴衝頓時大口大口的呼吸,實在是剛纔的那種痛苦,太過恐怖,他根本沒法承受,更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待到他氣息基本平復後,他怨毒的目光,再次看向朱飛。
只不過,他嘴上卻已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是用一種充滿仇恨,且不甘的語氣說道: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有什麼問題,你就趕緊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