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朱飛冷笑着打了個響指。
“第一個問題,你修煉的究竟是什麼修真功法?你和你們血煞教主所修煉的功法,是否一致?”
朱飛這問題一落,嚴衝渾身便打了個激靈,眼中透射出駭然之色。
儘管之前他聽朱飛說起禁制,心中本就已經有些懷疑,朱飛是否也和他一樣,同樣是一名修真者。
但眼下他得到確切答案,心中依舊還是免不了感到震驚。
要知道,修真一事,在他們血煞教中,那可說得上是絕對機密。
如今除了他和血煞教主之外,其餘人根本就不知道。
“元……原來如此,原來你竟然也是一名修真者。”
嚴衝眼神憤恨,表情極爲不甘的盯着朱飛,語氣怨毒的道:“想要讓我告訴你我的秘密,你休想!就算你要將我……啊啊啊!”
沒等嚴衝說完,朱飛一指,已是再次點在了嚴衝身上。
剎那間,萬蟻噬心的痛苦,再次籠罩嚴衝全身。
嚴衝神情扭曲,然而,這一次,他卻死死承受着這等痛苦,硬是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
想想也是,他和朱飛的仇恨不共戴天,若他真將自己的修煉功法告訴朱飛,那豈不是在幫朱飛製造機緣?
畢竟他可不知道,朱飛對於他所修煉的功法,其實根本沒有半點興趣,之所以問他,那無非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罷了。
見嚴衝竟能死死承受他所施展的手段,朱飛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來自己的修爲還是太低了啊,如果自己現在擁有煉氣五層實力的話,以嚴衝目前的情況,想要從他口中得知一些秘密,那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強行施展搜魂就可以了。
想着,朱飛已是對着嚴衝,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個問題,之前你到底是如何看出冰心之體的?若你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那麼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若你不願,那便就這麼一直承受下去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多久。”
沒錯,此次朱飛之所以沒馬上殺了嚴衝的真正原因,便是他想從嚴衝的口中,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看出唐夢雲擁有冰心之體的。
要知道,這一事情,即便是以朱飛目前的見多識廣,也根本不得而知。
所以,不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從嚴衝的口中,得知這一有關消息。
聽到朱飛的這第二個問題,嚴衝在看向朱飛的目光中,雖然依舊充滿仇恨和怨毒。
但他最終還是努力眨了眨眼,表示接下去他願意將這一消息,告訴給朱飛。
見此,朱飛也不遲疑,再次一指點出,直接便解開了嚴衝的禁制。
“呼呼呼!”
嚴衝頓時是再次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少片刻後,他這才獰笑着看向朱飛道:
“你說的那事情,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她的體質,不但我能看出,事實上,只要真正修煉了我們血煞教功法的任何一名弟子,都能看出。”
“而這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爲我們修煉功法的原固,哈哈!朱飛,你就等着吧,只要那什麼唐夢雲,哪天一旦被我們血煞教中人見到,便是她慘死的時期!哈哈哈!”
說到這,嚴衝忽而瘋狂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快意和惡毒。
朱飛冷冷看着嚴衝,忽然也同樣笑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血煞教中人所修煉的功法,恐怕就是由那修真功法剝離出來的吧。”
“呵呵,能夠和冰心之體,產生共鳴的修真功法,恐怕就是屬於極陽一類的修真功法吧,我真是替你們惋惜,擁有如此上佳修行法門,卻被你們自己,給修煉成這副樣子,果然全是一羣白癡。”
“怎……怎麼可能?這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嚴衝臉上的快意剎那消失,轉而露出的,則是一抹深深的驚駭和不可置信。
他就這麼怔怔看着朱飛,許久許久都未能回過神來。
因爲朱飛之前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們所修煉的修真功法,其上確實是說,此功法乃屬於極陽類的修真功法。
只不過,當初不論是他,又或者是血煞教主,兩人對於修真的瞭解,完全是一點也沒有,只知道埋頭修煉。
而且他們自己也隱約感覺到,他們當初的修煉,似乎的確是出了一點問題。
但至於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他們一時間卻根本就不知道。
現在聽朱飛話中的意思,他對於這一切,似乎很瞭解的樣子,這怎能不讓嚴衝感到震驚?甚至於震撼呢?
“呵呵,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既然這樣,那留着你確實也沒有任何用了,你可以去死了。”
朱飛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即他擡手,一指便直接點向了嚴衝的眉心。
“啊!朱飛!你不能殺我!血煞教主是我的父親,你若殺了……”
“噗哧!”
沒等嚴衝將話說完,朱飛的一縷指勁,便已是直接穿過了嚴衝的眉心,隨即從他的後腦射出,擊在了後方的牆壁之上,並將其擊出了一個小坑。
“砰!”
嚴衝死不瞑目的屍體,重重倒在地上。
朱飛甚至連多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起身便直接走向了文雷,笑着對他道:“雷兄,這次要多謝你的幫忙了,我們走吧。”
文雷點了點頭,對於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他心中雖然也有些好奇,但在表面上,他卻並未多說什麼。
他知道,朱飛剛纔既然沒避着他詢問嚴衝,那便說明。
他和朱飛之間,如今已經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
而在這種時刻,有些事情,朱飛既然沒有主動和他說,那他自然也不好隨便主動問出來。
對於這點淺顯的爲人之道,文雷還是非常清楚的。
……
“朱兄,不知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之前那嚴衝他在臨死之前,似乎說他自己,乃是那血煞教主的兒子,如今你殺了他,我怕……”
當下,文雷和朱飛兩人,已經出了嚴衝這幢大樓的小區。
而待兩人來到一個無人之處時,文雷終於是率先開口對朱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