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他們夫婦二人與這位千葉公主倒是有緣。
“喂,你到底走是不走?再磨蹭下去,一會兒我父皇醒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千葉公主已經思忖着要如何對付殿外那些御林軍了。好在這是父皇寢宮,他們不知裡面情形不敢輕舉妄動隨意亂闖。否則,要是他們衝了進來發現父皇竟被‘打暈’,怕是早已經將這膽大包天的女子給抓了起來。
“我不能走!”緋雪淡淡說道。
“爲什麼?”千葉不解。又沒人綁着她的雙腳,怎麼就不能走了?
“這個爛攤子總得有人收拾。”她不能讓君拂因爲此事而受到牽連。何況,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又爲何要‘逃跑’?
在這一刻,赫連千葉懵懵懂懂地有了一層感悟。爲什麼‘影子’和皇叔都對這女子深愛不移?她是特別的,毫無疑問。而她的特別並不在於她長得有多美,而是源自靈魂深處,一種心靈的美。
“那好,我陪你!”
赫連千葉想着,有她在,說不定父皇能看在她面子上對顏姑娘網開一面。
緋雪對她投以感激的一笑,“先幫我把陛下擡到牀上去。”
“沒問題!”
這一等,大約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赫連蔚才幽幽轉醒。他緩慢地坐了起來,隨着一聲低吟,脖子後面的痛楚清晰傳至每一根感官神經。但他努力回想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卻是效果不佳,只隱隱記得一個女子的模樣,長得與秋瑾十分相像……
“父皇,您醒了!”
赫連千葉走到龍牀前,嘻嘻笑着。
她這一笑,赫連蔚就知道,準沒好事。往往在她闖了禍的時候,就會跑到自己跟前呵呵地傻笑。
“發生……”
原本要問她發生了何事,卻在轉頭看着千葉的時候,餘光意外掃到一女子跪着的畫面,皺了皺眉,立刻沉聲問道:“殿上跪着何人?”
緋雪的頭微微低垂,聞聲恭謹回道:“小女顏緋雪,錦朝人士。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說罷,恭恭敬敬地叩首。
“你是錦朝人?”
“回陛下,正是。”
姓顏,錦朝人,莫非她就是阿澤從錦朝千里迢迢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只是,她又爲何會在自己的寢宮?
見他眉峰輕挑,一副茫然費解的模樣,赫連千葉就知道,父皇一定什麼都記不得了。於是便由她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父皇喝多了,把這位顏姑娘當成了我死去的孃親,意圖對人家行不軌之事。顏姑娘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您打暈,避免了一場錯事。父皇,就請您看在顏姑娘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原諒她吧。”
赫連蔚沒好氣地瞪了自己閨女一眼,什麼‘行不軌之事’?這種話也是她一個姑娘家該說的?還用此來形容他。他可是九五至尊,傳了出去,顏面何存?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緋雪開口了,“陛下,公主只道出其一,事有蹊蹺,請容小女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