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昌公主來時氣勢洶洶,走時滿眼迷霧,被駱清心的一番話唬得一怔一怔的。她臨走還警告:“祁雲澈自己摔了臉,你別仗着你是鄰居就給自己臉上貼金,說是你打的,要是你敢這麼說敗壞祁雲澈的名聲,我饒不了你!”
駱清心自然道:“是,公主目光如炬,在公主面前,誰敢使小手段?”
被這一記馬屁拍得很舒服的陵昌公主暈暈乎乎,滿意地離去了。
送走公主,辛文軒忍笑道:“這位公主還真是……好騙!”
駱清心道:“一個人一生順境,世界裡沒有多少醜惡,纔會這麼單純!不過她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別明天了,我今天就去楚州。”
辛文軒道:“我這就去安排。”
駱清心道:“好!”忽地,她眼神一厲,隨手撿起旁邊花圃裡的一個小圓石,對着院牆就砸。
一個聲音道:“哎喲,別這麼暴力。”
原來那邊院牆上,站着一個人。一顆石子當然砸不中他,他一側頭,伸出手,就把那石頭接在手中了。
駱清心翻了個白眼,頂着這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出來晃,也不嫌丟人,心該多大呀。
祁雲澈笑道:“我可是一片好心,怕你吃虧,陵昌公主刁蠻起來,讓人頭疼!”
駱清心似笑非笑地道:“那得恭喜你,得了公主親睞。”
祁雲澈苦着臉道:“我和公主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沒看昨天在你這院子,我都躲着她了嗎?”
“沒看出來!陵昌公主前天很正常!”正常到都沒有和祁雲澈說一句話,當然,那是因爲她根本沒見到祁雲澈。
祁雲澈撇嘴道:“因爲前天有溪陽公主在一起!要不然,她早把你那院子翻個底朝天了。”
駱清心警告:“我不管你和陵昌公主和溪陽公主之間是怎麼回事,不過你再給我拉仇恨,我可不饒你!”
祁雲澈道:“我真是無心的!”
駱清心白眼:“要進來走正門,再敢翻牆,我打斷你的腿!”
祁雲澈壞笑道:“我要每天走正門,你猜別人會不會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駱清心眯着眼睛,眼裡閃着危險的光:“你可以試試!”
祁雲澈也就是逗一逗駱清心,他可不敢試,昨天才說一句有興趣,那個死腹黑就二話不說砸他一拳。要是這傳言傳出去,他得被砸多少拳?他又沒病,幹嘛自虐?
祁雲澈被駱清心轟回自己的院子去了,駱清心立刻動身去往楚州。
辛文軒要留守清心閣,凌楓和司馬初雪自會把京城中別的事打點妥帖,她並無擔心,僱了一輛馬車,就去楚州。
是在馬車行僱的,因爲要去楚州,路途遙遠,既要路途熟悉,又要身體強健之人,馬車行派來的是個二十七八歲身強體壯的男子。
剛開始那男子並不太情願,但見駱清心出價優厚,此行食宿全包,他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把馬車趕得又快又穩。
馬車從北城門出城,行不出五里路,但有分岔路口,馬車調轉方向,一路向西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