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郊外的天外樓,夜幕降臨之際,一輛奔馳越野停在了酒樓之下。隨後兩男一女從車裡下來,談笑風生的進了酒樓。
負責迎賓的不是長腿美女,則是兩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看到三人後,其中一人走上前,看着肖天成問道:“請問您預定了包間嗎?”
“龍神來了嗎?”肖天成微笑着反問道。
青年臉色微變,尷尬的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道:“來——來了。”
肖天成沒有再說話,只是盯着青年微笑,後者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隨即說道:“我帶你上去。”
肖天成暗自冷笑,小樣,想在本少爺面前裝神弄鬼,你還嫩了點,乖乖帶路就是了,那那麼多廢話,龍神腦子是不進水了,派了這樣兩個傻帽來當迎賓,一看就是流氓,還故作斯文。
大廳中二十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客人,但一個個神色蠻橫,目露兇光,卻又故作很優雅的在進食,這些都被肖天成三人收入眼底,心中已經心知肚明,這的確是一個鴻門宴啊,龍神在這裡埋伏的人手看來不少,光是明着就有三十多人,暗地裡還不知有多少。
青年帶着三人到了二樓的一間包廂前,正要開口讓肖天成等候,他想先進去彙報,肖天成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身手輕輕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後者便感到肩膀猶如千斤重物壓下來一般,腿一彎,跪了下去。
“免禮,不用行這麼大的禮,我是個很隨和的人,不會和不入流的小混混一般見識的。”說完,鬆開了青年的肩膀,在後者驚恐的目光中,推開門走進了包廂。
包廂內有五人,正對着房間門的是一名相貌醜陋,卻一臉威儀的男人,雙眼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內加修煉的高手。在他左側是一個面相斯文,戴着副寬邊眼鏡,尖頭圓臉,樣子十分滑稽的中年人,還留着兩撇三羊胡,更加讓他顯得不倫不類,惹人發笑。
醜陋男人的右側座位上是一名長髮中年人,一臉的冷酷,幾縷長髮遮住了半邊臉,露出的半邊臉上有一道傷疤,從嘴角直到耳邊,像一條蜈蚣趴在臉上,顯得很恐怖,從肖天成三人進來,此人便眼裡流露出殺機,鼻子冷哼一聲,緊緊的盯着肖天成。
其餘兩人則是兩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左右站在醜陋男人的身後,穿的比較另類,髮型也留的奇形怪狀,還染着五顏六色的顏色。
“我臉上有花嗎?還是你是斜眼,盯着我看很有意思嗎?”肖天成看着長髮冷酷男人,譏笑道,隨即故作驚訝的拍了拍腦門,對着蔣飛道:“飛哥,看來今天咱們得注意點,碰上了對男人感興趣的男人。”
“你說什麼?”長髮冷酷男人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居然有一米九的個子,看着肖天成,就如同大人在怒瞪着自己家的孩子一般。
肖天成攤了攤手,看向了醜陋男人,笑着道:“龍神就是這樣招待貴客的嗎?實在有失風度。”
“貝貝,
坐下。”醜陋男人嚴肅的看了眼長髮男人,沉聲道。雖然是敵人,但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也是極要面子的,在三個年輕人面前張牙舞爪,確實顯得很滑稽。
長髮冷酷男人狠狠的瞪了肖天成一眼,不爽的坐了下來,卻依舊用一隻眼睛瞪視着肖天成。像是和肖天成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肖天成正要坐下,卻發現整個包廂中居然已經沒了一把椅子,不由的心中暗罵龍霸太無恥,這是明擺着讓自己站着和他說話,意思很明顯,自己沒資格和他平起平坐。
看着臉色變得陰沉下來的肖天成,龍霸似乎沒有感覺到他很生氣一般,呵呵一笑道:“想必你就是肖天成吧?真是後生可畏啊。我聽說了你在上海所做的每一件事,的確讓我很佩服。”
肖天成沒有理會龍霸虛情假意的奉承,卻湊近蔣飛耳邊,小聲的低估了兩句,後者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包廂。
包廂中的龍霸幾人都好奇的望着肖天成,搞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就在龍霸用眼色示意冷酷男人出去看看的時候,蔣飛笑呵呵的又返了回來。
“你就是龍霸吧?想當年的南方第一高手,時代造就英雄啊,我對你的過去也是很敬仰的。”肖天成淡淡的開口道。
“呵呵,年輕人,我很好奇,你憑什麼敢和我屠龍幫一決雌雄,莫非就是仰仗洪幫與歐陽家族的那些人?我屠龍幫稱雄南方十幾年,勢力遍佈南方几個大省,要是不惜一切代價對付你們,你覺得自己能應付得了嗎?”龍霸緊盯着肖天成,平淡的語氣中,卻流露出強勢的意味。
就在此時,剛纔帶着肖天成上樓的青年敲門走了進來,將三把椅子拿進包廂,隨後退了出去。
肖天成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並招呼小白與蔣飛坐在自己身旁,似乎在自言自語的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站着和別人說話。”
冷酷男人看着不可一世,神態囂張之極的肖天成,氣的眼珠子一瞪,就要發作,卻被龍神眼神制止,後者嘴角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盯着肖天成微笑着,但卻笑的很彆扭,醜陋的臉笑起來比哭還難難看。他其實也很生氣,肖天成一進來就表現的很強勢,他很不喜歡,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敢這樣,他已經習慣了被人敬仰,習慣了其他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神態。
只是龍霸並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他是個精明人,在沒有弄明白肖天成的意圖前,他的底牌前,他是不會輕易的對付他。
“你難道沒有聽過江山代有新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些通俗易懂,卻又是至理名言的諺語嗎?屠龍幫老了,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病入膏肓的老頭,離嚥氣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屠龍幫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爭霸天下的那股雄心壯志,而我有,所以說,不論從社會推動的角度還是自身。都決定了你們會覆滅的下場。”肖天成毫不示弱,同樣緊盯着龍霸,四目相對,迸發出強烈的火
花。
龍霸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渾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令人窒息的氣勢來,整個房間內都被他的氣勢籠罩,場面變得緊張而壓抑起來。站在他身後的兩名青年額頭冒出了冷汗,身子不由自主的輕微顫抖起來。而在他左側的滑稽老頭與右側的冷酷男人則很平靜。
肖天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同樣將自己最強的氣勢透體而出,一時間,房間內猶如冰窟一般,陰冷而寒氣*人,桌子上的幾個茶杯都被他的氣勢衝擊的炸裂開來,就這樣,兩人相互比拼起來。
最先受不了是兩名青年,渾身如被雨水澆溼一般,身子顫抖的如寒風中的小草,雙雙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沒過多久,冷酷男人眉頭緊鄒在一起,額頭現出了冷汗,緊接着滑稽老頭也臉色變得一片赤紅,隨後小白俏臉略顯蒼白起來,最後,蔣飛神色不再平靜,臉色凝重起來。
而龍霸與肖天成的氣勢對抗,已經無法停下來,二人都在用自己的內力支撐着,已經陷入了僵持。現場從衆人的表現可以看得出,肖天成這一方實力略高於龍霸一方。
“不行,這樣下去勢必會兩敗俱傷,龍霸的實力與我在伯仲之間,和他拼鬥內力真是下下之策。必須立刻擺脫這種不利局面。”肖天成心中快速思量,卻一時間想不出好的辦法。二人都已經在源源不斷的將內力轉化成強大的氣勢,這時,只要誰先撤回內力,勢必會受嚴重的內傷。
龍霸此時也驚訝,震撼而又無奈,他和肖天成一樣的想法,在驚歎肖天成的身手高強的同時,也在爲此時的處境感到難堪,這樣下去,兩敗俱傷已成定局,但是他也無法擺脫此時的局面,只能硬撐着。
不多時,冷酷青年汗流如水;而滑稽老頭臉紅的和猴子的屁股一般;小白則臉色越來越蒼白;蔣飛雖然正襟危坐,紋絲不動,但屁股下的椅子傳來了卡巴卡巴的響聲,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要散架。地上的兩名青年更是已經暈了過去。
嘩啦一聲,窗戶上的玻璃被強大的氣勢震碎,灑落一地,而與此同時,房門也被震得啪啪直響,似要隨時破裂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快若閃電一般從破碎的窗戶直穿而入,撲向了龍霸,白光一閃,對着龍霸的脖子抹去。
啊!一聲震天的大吼,龍霸渾身的氣勢爆裂開來,衣服都被崩的粉碎,而撲向他的黑影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這股強大的氣勢震得撞在了牆壁上,一口鮮血吐出,倒在地上劇烈的咳着血,卻是無法再起來。
藉此空隙,肖天成快速撤回一部分內力,而將另一部分內力對着龍霸一拳轟了過去。剛猛霸道的一拳剎那間擊在了龍霸的身上。龍霸在緊急關頭爆發了所有內力,早已渾身酥軟,如何經得起肖天成的攻擊,身子被他一拳擊的飛起從窗戶飛了出去。
此時所有人身上的壓力一減,作爲殺手的小白反應最是迅速,如此良機豈能錯過,飛身撲向了冷酷男人,手中一道寒光抹向了男人的咽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