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對冷酷男子發起攻擊的時候,蔣飛也毫不遲疑,背後長刀已然到了他手中,對着兩米外的滑稽老頭一刀斬落下去。
滑稽老頭也不是白給的,身子向後急退的同時,一腳將面前的桌面踢起,擋住了蔣飛的視線,而他這一刀也劈在了桌面上,咔嚓一聲,實木桌面被他一刀劈成兩半。在桌面分裂成兩半之後,從空隙中一道身影穿過,滑稽老頭一掌拍向了蔣飛的腦門。
蔣飛身子仰後,一個後空翻,雙腳離開地面,踢向了滑稽老頭的小腹。滑稽老頭知他這一腳的威力,不想與他兩敗俱傷,放棄了攻擊,身子直直的飛落在了牆角,隨手拿起牆角的花盆砸向了蔣飛。
蔣飛一刀斬落花盆,撲向了滑稽老頭,二人戰在了一處。
小白的攻擊迅速,但是冷酷男子身爲六神將中的狂神,也不是普通角色,腦袋一偏,身子直直的向着地面倒去,此時,也只有這樣才能躲開小白要命的一刀。
但是小白最凌厲的一擊,又豈是那般容易躲避開,冷酷男子脖子雖然沒有被劃上,但肩膀沒有逃脫,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出現在了狂神的肩頭。
慘哼一聲,狂神倒地後,飛起一腳踹向了小白,同時身子彈射而起,雙腳連環踢向了小白的胸口。他不但狂,而且很瘋,尤其是在打架的時候,是會不要命的。小白傷了他,狂神惱羞成怒,豈能輕易放過小白。
小白身形靈動,詭異般的扭動身子便到了狂神的背後,單腳點地飛身躍起的同時,手中短刀狠狠的刺向了狂神的後背。
狂神向前撲倒的同時,左角一勾地面,一把椅子被他勾起向着身後的小白砸落。鯉魚打挺起身的同時左手成爪,抓向了小白的左胸口。
怒哼一聲,小白眼裡殺機越發濃烈,短刀削向了狂神的手指。
話說肖天成,將龍神打飛出房間後,來不及去查探龍神是否死亡,轉身奔向牆角,將倒在地上的黑影抱起,藤原惠子嬌媚的俏臉已是慘白如紙,嘴角還掛着血珠,此時已是氣若游絲。
“惠子小姐,惠子。”肖天成急忙喊道。
惠子睜開了閉着的眼睛,虛弱的對着肖天成笑了笑,笑容美麗中帶着淒涼,聲音微弱的說道:“肖——大哥,我——不行-了。”
“不會的,惠子,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肖大哥會救你的。”肖天成眼睛有些溼潤,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咳-咳-咳-咳。沒用的,肖大哥,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在臨死前我想和你說一些話。”惠子語氣斷斷續續,劇烈的咳嗽過後,望着肖天成,俏臉露出一絲羞澀。
肖天成在惠子咳嗽的時候,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將手放在了惠子的胸口,幫着她理氣,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放在了惠子的背後,將一股內力渡進了惠子的體內,開始查探她的傷勢。
惠子活了二十四年,除了自己的父親,這
是第二次被異性碰觸身子,上一次是蔣飛爲他治療腳腕的傷,這次肖天成卻將手放在了她的羞人處,女孩子的這裡豈是隨意碰觸的。她不由得心跳加速,俏臉越來越紅,尤其是肖天成爲了幫她理氣,還上下移動着手掌,每一次劃過她胸部的時候,她渾身都如觸電一般,第一次,她感到有些地方溼潤了。
“惠子,不要說話,留着體力撐下去,我爲你療傷。”肖天成沒有留意到惠子的神情變化,全神貫注的開始爲惠子修復着體內的傷勢。
藤原惠子傷的不輕,渾身有近一半經脈斷裂,內臟都有些移位,這要是從醫學上來治療那絕對是必死無疑。但是肖天成此時卻是以自己的內力來爲她修復着筋脈,以及將移位的內臟一點點校正。當然這也不是很容易辦到,稍有差池,一個細小的環節沒有把握好,藤原惠子也將香消玉殞,這完全是一場賭博。
“不,肖大哥,我必須得說。你是個好男人,我不想看到你出事。而我更不想我師妹一生都後悔,她是個善良純真的女孩,她的人生應該是絢麗多姿的,我不想她一輩子活在內疚自責中。”藤原惠子很固執,不顧肖天成的反對,繼續開口道。
肖天成神情嚴肅,他很專注,一隻手放在惠子的心口,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另一隻手從後背輸入內力,修補她破敗的身子,此時輸入惠子身體的兩股內力必須持平,絲毫不能有半點差池,輕微的一點波動都有可能讓惠子立刻血液逆流,全身大出血而亡。
藤原惠子只覺得眼前漸漸模糊,她好睏,她想好好睡一覺,但她知道,這一覺睡下去,她就徹底醒不來,她還有話沒有對肖天成講完,她還有着牽掛,她心中更有着對某一個男人的好感,在臨死前,她更希望將自己的心聲講給對方得知。
“肖大哥,你在聽我講嘛?”惠子沒有聽到肖天成應承,隨即虛弱的問道。
“惠子,堅持,你一定沒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有什麼事等我治好你的傷再說。現在千萬不要睡着,你要保持清醒。”肖天成安慰着惠子,同時也鼓勵她堅強。這個時候,惠子能否活下來,肖天成的治療,與惠子的求生意志是分不開的,她必須自己有強烈的想活下來的意念。
惠子心中一顫,肖天成的話語很堅定,帶着濃濃的關切,卻又透露出溫柔,這輩子她從來沒有嘗試過被人關心,被人呵護是什麼樣的感覺,這一刻她深深的體會到,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動。
“肖大哥,我不睡,我聽你的。”惠子的臉越來越羞紅,因爲她再次感受到胸口傳來的一陣陣溫暖,以及壓迫,男人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寬大的手掌就壓迫着自己的半個胸部。
肖天成嘴角露出一絲純真的笑,開始再次全神貫注的治療起了惠子的傷勢。
而此時的蔣飛手中馬刀凌厲的攻勢一刀緊接着一刀,已經將滑稽老頭BI到了牆角。只見刀芒璀璨
,金光閃閃,他已經將刀法演繹到了一種完美的極限。他如今的刀法堪稱大師級別,在刀聖鈴木一郎的親囊相授下,他已經融會貫通,與自己先前領悟自創的刀技相結合,再次獨創出了屬於他自己全新的刀技。
滑稽老者本是屠龍幫三大護法中的賽龐統,也是一名智者,只是因爲長的有些醜,由諸葛亮變成了龐統,但一身功夫可不一般,幾十年的功力很深厚。此時卻狼狽的相形見拙,渾身更是多處衣服破裂,甚至有的部位已然被蔣飛的刀風刺破,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能不時的後退,才堪堪躲避着蔣飛的殺招。
他很鬱悶,以一雙肉掌硬抗蔣飛的刀,很不現實,而蔣飛的刀法又精湛的讓他找不出一絲破綻,攻擊凌厲的讓他心寒,除了躲避,他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但是身子靠在牆壁的一剎那,他絕望了,此時想要逃向窗口已然不及,蔣飛霸道的一刀已然劈下,滑稽老頭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他已經在做最後的一搏,勝,可以離開,敗,就是死亡。
大吼一聲,老者全身內力凝聚於左臂上,身子向着側方微微偏移半步,卻伸出右拳攻向了蔣飛,就在蔣飛一刀砍落在老者的右臂上時,他的左掌閃電般揮出,擊向了蔣飛的胸口。蔣飛身形快速向着後方擊退,而老者卻乘着個機會,飛身向着窗戶外躍了下去。
蔣飛沒有想到老者竟然拼着犧牲一條手臂來獲得這逃生個機會,當他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失去了老者的身影,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了肖天成一旁,爲他護法,這個時候,他知道,肖天成是不能被打擾的。
而此時的小白也佔據着絕對的上風,狂神的傲慢,以及對自己男人的不敬,讓她早已對這個狂妄的男人生出了殺意,此時狂猛的殺招一招接着一招,風捲殘雲一般對着狂神的致命處攻擊。
而狂神最強的鷹爪功在她面前也佔不到任何便宜,只能被動的招架。一個不留神下,左手臂被小白劃了一刀,鮮血頃刻間流滿了整條手臂,但他卻沒有時間去處理傷口。
受傷後的狂神形勢越發對他不利,失血過多也讓他的頭漸漸感到眩暈,看到賽龐統逃走後,他更是無心戀戰,強攻幾招,就要逃走,卻被小白射出了短刀,刺進了他的後背,一個踉蹌,幾乎栽倒。
當他站穩身形,準備再次飛身跳出窗戶之際,小白身形急閃,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道白光劃過,狂神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極小的紅印,隨即慢慢擴散。
狂神雙手緊緊捂着脖子,滿臉的痛苦,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話來,漸漸呼吸也變得困難,雙手指縫早已溢出了血水,他知道,自己的咽喉已經被割斷。
“既然你想逃,我送你一程。“小白冷冷的話語中,飛起一腳,踹在了狂神的後背,狂神終於離開了房間,卻是不甘而痛苦的離開,直挺挺的摔在了酒樓外的地面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