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來之人,正是挽月。
以梅莊的年歲,自然是見過挽月的,只是當時他還小,是跟在義父梅長老的身邊。
雖然時間過去了許久,挽月的容貌,較之疑問,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是不亂如何變化,她的輪廓和氣質,卻不會改變。
梅莊的這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話語。
他不知道該如何和眼前這個女子打招呼。
在他所得到的信息之中,挽月和晚秋已經不再了。
據說當年在晚秋匆忙下葬之後不久,挽月也離開了人世,只是當時甄辨孝子情深,遵從她的遺言,將她送回了老家安葬,所以纔沒有在京城周圍大修土木。
他哪裡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傳言,都是甄辨放出來的風聲。
因爲他不可能讓別人知道,因爲要得到地契,所以將養母囚困。
一來這對他的名聲並不好,沒必要給自己弄上這個一個惡名。
二來,因爲他也不想讓被人知道,他的手中其實沒有地契。
甄辨的小九九,其實是想着最後若是實在不行,就弄一份假地契,反正真的地契無人知道。
他做爲挽月的兒子,繼承地契理所應當,所以,他纔沒有將挽月被囚的事情捅出來。
所以對於梅莊這些人來說,挽月和紫夜一樣,是一個早就不該存在的人。
而如今,她們不但是活着,而且還活的很是滋潤。
衆人的目光在梅莊那一句之後,瞬間看向挽月,心說敢情他們兩個還是認識的。
挽月無聲在賭桌前站定,悠然將手中的木匣子放在了說上,緩緩轉身打量着梅莊。
“梅莊?”
“……”梅莊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只是訕訕的點頭應着。
“當年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印象,是一個年輕的小莊家……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你竟然成了這兒的大老闆……”
“不是這樣的……”梅莊瞬間意識到了挽月的語調不對,連忙惶恐否認。
挽月似是不想與他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轉首看向紫夜。
“你這樣的歲數,只怕是沒有見過紫姑娘吧?!”
目光一擡,她幽幽看向梅莊。
“不過看樣子,你們倆算是見過了……只是貌似不是太友好……”
梅莊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氣,心頭猛地一震。
在見到挽月的那一瞬,他的腦袋是懵的,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要做什麼。
如今聽聞挽月這樣一說,他在驟然驚醒過來,意識到一件不妙的事情。
她們兩個是互相認識的。
而且看樣子,是絕對的同夥。
這就意味着,事情發展的趨勢,對他極其不利。
如此想着,他的目光瞬間閃動變化,遊離不定。
看着他的眼睛變化,紫夜自然猜到了他的意思。
“挽月……我覺得,你似乎也要拿出證明你自己身份的東西了……”
挽月?!
對於混跡於此的人,都聽過這個名字,都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麼,甚至於比紫夜的名字還要熟悉。
因爲沒有她,就沒有天下第一賭,也就是曾經的久勝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