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笑,就像是導火索,惹得周圍的人配合着傻笑起來,雖然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不該笑。
但是既然紫夜笑了,他們只能賠笑,藉以表示自己和她是一夥的。
這個時候,站對隊很重要。
衆人的笑聲,讓梅莊如芒刺在背,甚是難受。
縱然猜到了大家鬨笑的是什麼,可是他卻只能裝不懂的怒眼以對。
“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梅莊,你還真是拿自己當個東西了……當年主人只是將久勝賭坊交由梅長老打理,可不是將賭坊贈送給了你們梅家,由不得你們梅家自作聰明的想要搞什麼世襲繼承……”
挽月掌心一沉,賭桌驀然轉向梅莊,強橫的力道將他撞的倒退兩步,險些跌坐在地。
好在他的修爲也不錯,借勢急退兩步,下盤一穩,借勢穩住了自己,隨即爆喝着雙掌拍出,“砰”的一聲按在了賭桌邊緣,將它穩住。
“砰!”
梅莊手腕陡然再沉,一側的檀木箱子猛地落於賭桌上,震的桌子顫了三顫。
“這是什麼?”
梅莊的瞳孔,也隨之顫了一顫。
直覺中,他覺得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只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挽月一聲冷笑,沒有言語,而是緩緩打開了檀木箱,旋即撤身走向一側,讓開了位置。
紫夜幽然淺笑,雋雅起身:“你既是想要我證明我是我,又想要證明挽月是挽月,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你想要我們證明,我們有沒有拿走這間賭坊的權利……”
黑眸低垂,紫夜悠悠看向箱子,擡手取過一樣東西。
“那些證明太麻煩,而且還浪費時間,現在我們有一個法子,可是使得複雜的事情簡單化……”
梅莊下意識的看向她遞於自己面前的東西,呼吸明顯一滯。
“這是……”
“你只需要證明,我們手中的這個東西是真品,就一切都解決了……”
“……”
梅莊站在那裡,垂首看着面前的東西沒有言語,可是從他的身子卻可以看的出來,他在瑟瑟顫抖着。
他這樣反常淡淡反應,讓後面的人有些鬱悶。
他們站在後面,只是看到了紫夜將一個東西交給了梅莊,卻沒看到那是什麼東西。
人類的好奇心,在某些時候,完全可以戰勝恐懼。
“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啊……她怎麼隨便拿了個什麼東西,就震住了他?”
“……”
人們嘀嘀咕咕的議論着,梅莊額上的冷汗在同時也緩緩滑落。
他再一次陷入了彷徨無助。
誰能想到,紫夜的手中,竟然能握有地契。
而這地契他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絕對是真品,而非贗品,這個東西,就算是找人鑑定,也絕對不會有人說是假的。
如此一來,他真的有種山窮水盡的感覺。
如紫夜所說,只要證明這地契是真的,那她們究竟是不是真的紫夜和挽月,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因爲不管她們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有將賭坊收回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