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的警笛聲交匯在了一塊,很明顯,來的不僅僅是一輛警車。
那警笛聲也隨之越來越近,給人心裡造成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豹哥,咋回事,該不會是奔着咱們來的吧”楚林生眉頭深皺,隱隱約約中,已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身邊的蘇玉更是着急,死死攥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下一秒,他就會從眼前消失了一樣。
“媽了巴子的”何豹咒罵了一聲,他忽然想到了在此之前王局長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那時候,他就隱隱的覺得王局長有些異常,現在想來,定然是那老小子被劉建國給收買去了。
想到這,何豹猛然的站起了身,對着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哥幾個,你們先在這頂着,我從後院跑出去,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們撈出來”
話後,何豹不再猶豫,猛的奔着後方跑去。
楚林生和滾地雷愣愣的坐在了原處,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味來,但黑星幫的那幾個兄弟倒是淡定,對着已經越來越遠的何豹背影喊道:“豹哥,你就放心的去吧,哥幾個等着你撈出來呢”
這時,那警笛聲也已經來到了門前,幾聲急促的剎車聲過後,一大羣手中提着槍的警察魚貫而入,直奔大廳闖了進來。
“不許動”
衆警察紛紛的將槍口指向了人羣,看這氣勢,大有爲民除害肝腦塗地般的勁頭,一個個表情正氣凜然。
“你們有證件嗎”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慌也沒用,於是楚林生沉着冷靜的對着帶隊的那人問道。
“呵呵。”帶隊的冷笑了一聲,他和楚林生恰好有過一面之緣,是因爲當初的韓冰雪。隨即他便從懷中掏出了證件,對着身後的警員一擺頭,道:“拿下”
衆警員勢如破竹的紛紛上前,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手銬斥候。
“收隊”
前前後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楚林生等人便被押到了車上,只留下滿臉惶恐的蘇玉矗立在了原地。
“搜”
將楚林生等人押上車之後,衆警察並沒有急於將他們押回去,相反,抽出了一半的警力對着夜城夜總會搜索了起來,很顯然,他們是在找宗若。
好在地下室的入口太過於隱蔽,而且在將宗若關押進去之後,楚林生和何豹又合力的對着那入口做了好一番的修飾,這才逃過了多名警察的眼睛,使他們沒能夠發現。
帶隊的人嘆了口氣,急忙打電話向王局長彙報,說這裡沒有發現宗若。
王局長在電話那頭大急,怒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找不到不會問啊,去問問抓到的那些人,他們一定知道,他們要是不說的話,你自己就看着辦吧。
帶隊人會意,隨後快速的來到了車內,對着楚林生等人盤問起了宗若的下落,奈何楚林生等人嘴硬的很,全都是一問三不知的態度。
帶隊人陰森一笑,冷冷的問道:“你們要再不說出實話的話,可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楚林生有些着急,心想今天這是免不了挨頓胖揍了。可偏偏一個黑星幫的兄弟卻在這時急中生智,對着帶隊的那人也是冷冷的一笑,反問道:“你難道沒發現今晚我們這裡缺一個人麼”
帶隊人一愣,本能的問:“誰”
“我們的豹哥”那兄弟面色一冷,道:“要不你現在就動我們半根手指頭試試,我們豹哥連你們局長的家人都敢動,就別說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了。”
果然,那兄弟的這番話起到了很大的震攝作用,帶隊人張了張嘴,似乎想暴罵幾句,但終究,卻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他雙腿微微有些顫抖的下了車,又給王局長打過去了一個電話,將何豹逃跑了這件事反應給了王局長。
王局長在電話那頭再次大怒了起來,劈頭蓋臉的罵了帶隊人足足一分多鐘。
見王局長終於平息了下來,帶隊人這才委屈至極的問:“那我們現在該咋辦”
王局長又是一頓罵,最後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辦,先把抓到的這些人送看守所吧。”
就這樣,警察們紛紛上車,警車也跟着啓動了。
走着走着楚林生就覺察出不對勁了,因爲這車根本就不是往市局去的,相反,是向郊區的方向。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楚林生謹慎的問,他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彷彿是被人押往刑場一般。
然而,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直到警車來到了看守所的門前後,楚林生這一路上的擔心纔算徹底放下,不管咋樣,在這裡可比那荒郊野外要強得多了。
王局長早就跟看守所的所長通過話,因此,交接的手續很快辦完,楚林生等人被卸去了手銬之後,又被強行的換掉了身上的衣物,隨後直接被送往了看守所內的一間大通鋪的屋子裡。剛好是十張牀,和自己這邊的人數相仿。
夜裡,躺在楚林生對面的滾地雷不停的在牀上翻滾着睡不着覺,一口接着一口喘着粗氣。
楚林生問滾地雷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滾地雷點了點頭,說我後背的刀傷疼的難受。
楚林生苦笑了兩聲,說雷哥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疼這個字。
滾地雷也跟着苦笑了一下,道,都是爹媽生的,怎麼能不疼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可能是因爲今晚都很疲憊,不知不覺中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熟睡中的十來人被一陣哨聲驚醒。
楚林生猛然的坐起了身,不明白這哨聲意味着什麼。而早年間經常在這裡出沒的滾地雷卻嘿嘿一笑,對着楚林生說別擔心兄弟,這是該出早操了。
早操這個詞兒對楚林生來說不算陌生,因爲他那該死的高中每天都要出早操,雖然那時他和年組主任混的比較熟,但那操蛋的校長有一次卻來了一個突擊檢查,大清早八點鐘就把楚林生摁在了網吧,從此以後,楚林生就被校長定位成了典型的打擊對象,就連年組主任也保不住他了。
隨着人羣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操場後,楚林生對於看守所裡所謂的早操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這他媽的就是好幾百號人不停的繞着不到三百米的操場跑圈,本來昨晚上就沒吃飯,現在可倒好,從六點半一直熬到了七點半,肚子已經發出了強烈的抗議,但那該死的警察卻依舊沒有開飯的意思。
滾地雷一直跟在楚林生的身旁,見楚林生的臉色有些難看,於是便笑呵呵的問,兄弟你是不是跑不動了
楚林生無奈的點了點頭,道,這一早晨啥也不幹就跑步,誰受的了啊。
滾地雷得意一笑,隨後拉着楚林生停了下來。
楚林生有些納悶,便問,不跑的話人家讓麼
滾地雷又是得意的一笑,拉着楚林生直接來到了看守最東頭的那個警員的面前。
“耶喝,原來是雷哥啊,咋進這來了呢啥時候的事,兄弟咋不知道啊”那警員倒是對滾地雷客氣的很,像是見到了多年未曾謀面的熟人一般。
“小董,這是我一哥們,現在餓的不行了,你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滾地雷也挺客氣的說。
“既然雷哥都發話了,那肯定是沒問題了,你倆先找個地兒坐着歇會,別讓領導發現了,我去給這兄弟弄些吃的。”說話間,那叫小董的警察竟然起身走了。
詫異中的楚林生問滾地雷,雷哥,你咋認識的這人
滾地雷嘿嘿一笑,道,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小子以前是咱們那塊的片警,和我熟絡的很,現在被調到這了。
不一會,那小董果然拿着倆饅頭和一小袋鹹菜走了回來,道:“雷哥,這是我的乾糧,你們先墊墊底,待會也就開飯了。”
滾地雷說了聲“謝了兄弟”後,直接將食物都遞給了楚林生,道,兄弟,你吃吧。
楚林生真是餓急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纔想起將另一個饅頭遞給滾地雷,道:“雷哥,你也吃點,你昨晚不是也沒吃飯麼”
滾地雷連忙搖了搖頭,道:“兄弟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咕嚕嚕
滾地雷的話音剛落,他的肚子便出賣了他。
楚林生哈哈一笑,硬是將饅頭塞進了滾地雷的口中,心中卻流過了一股暖流,很暖的暖流。
兩人剛吃完東西,集合哨便響了起來,一大羣人圍到了一塊後,便浩浩蕩蕩的奔着食堂去了。
食堂的飯菜簡單無味的很,窩頭加白菜湯,但這些對於一個饅頭遠遠沒有吃飽的楚林生和滾地雷來說,也覺得不錯。
“雷哥,這裡一般都是一些什麼人”楚林生一邊啃着窩頭一邊看着周圍的人羣。
“唉,這裡的人可雜了,要麼偷雞摸透,要麼打架鬥毆,要麼搶劫,要麼強姦,啥人都有。”滾地雷不假思索的回道。
可聽完滾地雷的這一番話後,楚林生卻是眼前一亮,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口袋,操蛋的是,風鈴早在昨晚就被人給卸下去了。
今晚過後,二罪哥哥的新書獸武乾坤就要衝新書榜了,希望兄弟們能幫幫忙,去幫忙收藏一下,點擊一下,順便投點紅票,如果兄弟們能夠幫我哥哥衝上分類新書榜,二罪明天就加更,一定下面是直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