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熙豁然開朗,只是……
真正的顧懷瑾在哪兒?
活着?
還是,死了?
易風爵既然能夠在顧業與黎曄面前僞裝得完美無缺,想來對真正的顧懷瑾也有所瞭解。
放下疑問不提,談熙接着看資料。
易風爵出生於m國,幼年喪母,使之流落街頭。
起初,他跟一幫老派流浪漢搶吃的,被狠狠教訓,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幫賭場打手,藉着東風成爲街區一霸,名副其實的“鬼見愁”。
那些流浪漢非但不敢再欺負他,反而以他馬首是瞻,短短兩年便積聚成一股不小的勢力。
易風爵由此發家。
之後,入了史克集團話事人的眼,收其爲乾兒子,不僅把生意交給他打理,還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
可就是這樣一個對他有知遇之恩、提拔之情、亦父亦師的老人,最終卻死在他一手鍛造出的利刃之下。
沒錯,易風爵殺了他。
改“史克集團”爲“天爵集團”,成功上位,一步步走到今天,甚至與安家、夜社並肩而立。
隨着易風爵的強勢崛起,有關他的個人資料消失得一乾二淨,那些所謂的“知情人”也下落不明。
就談熙在機密檔案室裡找到的那份,還是根據無數埋伏國外的暗樁發回來的消息拼湊而成。
如今掃描得到的這份,也算世界“唯二”的珍貴資料。
談熙籲出來一口氣,後仰靠在椅背上,兩眼盯着天花板,陷入怔忡……
眼下,易風爵和顧眠的關係浮出水面,是不是說明他知道顧眠的下落?
或者,就是他把顧眠藏起來!
可……
易風爵爲什麼這樣做?
一個大活人,又該怎麼藏?
突然,一個激靈乍起,想起交流展上他曾說過的話……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差點被你害死的顧眠在哪裡?”
談熙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殷煥,幫我查個人。”
……
陸徵開了一天的會,南非分公司出現嚴重問題,涉及到好幾位高層瀆職,整整一天,他的臉色就沒見好過。
陳凱不敢觸他眉頭。
就連韓威這隻招搖過市的花孔雀也難得消停,儘量不在這位爺跟前兒晃。
好不容易定下處理方案,轉眼已是太陽落山。
陳凱戰戰兢兢把文件放到他面前,陸徵手上一頓,停筆:“幾點了?”
“六點一刻。”
“嗯,東西放下,你先出去。”
陳凱躬身退出,還仔細地帶上門。
陸徵把筆蓋擰緊,整理好文件資料,起身,拎上外套,準備離開。
中途,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綠色接聽鍵:“有事?”
“老陸,我找到她了!終於找到了!”
她?
陸徵下意識擰眉:“誰?”
“我表妹,炎兮。”
……
市中心一傢俬人射擊訓練場。
陸徵到的時候,時璟正練完一輪,放下槍,摘了耳機,朝他走來,眼角眉梢都跳躍着興奮。
“你剛纔說找到yan?”
“沒錯!”時璟取出一沓資料,“我順着鴻鑫這條線索往前查,發現她在擔任投資顧問前,開了一家金融公司……”
“說重點。”這些都是已知的,陸徵不耐煩聽。
他腦子裡毫無緣由地繃了一條線,高壓線,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似要破土而出,或許結果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甚至是無法承受的。
但他又不想糊里糊塗地自欺欺人。
殺伐果決的二爺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糾結”。
那種,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敢伸手去揭露的情緒佔據着內心,令鐵血硬漢也猶豫不前。
可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
時璟:“半個月前,我找到了曾經ck投資公司的財務會計師。”
“不是說當年那些人都已經失蹤?”
這裡面自然有天爵集團的手筆。
陸徵半信半疑:“你怎麼找到的?”
“原來,當年那些人都已經移民到國外,還多虧了你的老相好吳楚鈿小妞兒……”
陸徵一記冷眼掃過去,時璟脖頸縮了縮,選擇認慫,當即改口:“咳!去掉那三個字……”
“跟她有什麼關係?”
“那人是她在哈佛的校友。”
“哦?”
時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我親自調查過,是這樣沒錯。”
“你確定?”
“嘖,人家好歹也是你的狂熱追求者,想當年……得!我閉嘴,不過我已經通過自己渠道確定過,那個人就是ck的財務會計。”
當年,yan到鴻鑫擔任財務顧問,並未解散ck,公司還是正常運營。
後來,yan攜款潛逃,ck失了主心骨,不攻自破,他捲了錢,在天爵集團的安排下移民國外,如今混得風生水起。
“所以,你想說什麼?”
“上個星期,我已經聯繫上這個人,從他嘴裡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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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要一氣爆發啦!前面的伏筆也要一一派上用場。
今明兩天魚出差,現在已經在機場,更新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