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夫還未洗好,娘子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和相公我洗鴛鴦浴吶。”成諾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容如此狡黠有說不出來的……討厭。
藥叉終於反應過來知道他取笑她偷雞不成蝕把米,沉下眼眸輕咬下脣,瞪大眼睛直視那個壓在她身上,滿臉笑容的男人。
“很奇怪吧……爲什麼我浸在這‘麻涎’的水裡卻沒有麻痹是麼?因爲本少爺天資聰明神機妙算早知道你這個死丫頭會暗算少爺我,早防着你了。”成諾嬉笑地捏了捏藥叉的鼻子。
入鼻的是淡淡的醋味,這黑醋能解‘麻涎’的麻痹。成諾定然是先前飲用過醋,所以這會纔跟沒事似的。而自己雖說自小浸泡藥酒,現在浸泡在這水裡手腳也開始麻痹起來了。
“你現在很麻是吧!”他一手捏着藥叉的肩膀,一手擺弄着她的劉海,樣子十分得意。
“看來三少對作弄一個無還手之力的人很是得意,但是藥叉不得不提醒一句,惜雲公主的病可是拖不得,一刻千金呀……”
“一刻千金?哦~爲夫才疏學淺只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成諾笑起來永遠是三分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中映出藥叉一絲的混亂以及臉上清晰的青黑胎記。
“娘子是否聽說過西域有種藥叫做‘守貞丹’……”他低下頭來,熱氣拂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說不出的怪異。
“不曾……”她憤然地瞪了他一眼,最後冷冷地回答。
“哎呀呀~你是藥姬的師妹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那聖教的守宮砂總該知道吧。”成諾一本正經地對上藥叉那異常難看的臉色,眼眸閃爍發亮。
“哈?怎麼那麼笨吶~就讓天資聰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玉樹凌風風流倜儻的相公我告訴你吧。這服用守宮砂的貞潔女子,身上會呈色褐紅大小如丸子的一斑點。一旦破(和諧)處則不復存在,這是聖教之人對其教聖女的約束。不過這守宮砂其實也是來源西域,而原藥服用後是呈現青黑胎記狀於臉上,如夜叉甚是不堪入目。後被中原藥師改制調配。而守宮砂的前身就是……‘守貞丹’”看着藥叉越來越青的臉,成諾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他重重地在藥叉胎記上親了一口,滿足地看着藥叉的臉由綠轉紅在轉白,表情在這一刻豐富到無與倫比。
“娘子你五官長得還過得去,要不要爲夫幫你除掉那討厭的胎記呀~”
“你……。”藥叉氣結,自己怎麼會栽在這麼個無賴手上啊!
成諾笑嘻嘻地看着藥叉:“娘子春宵一刻千金喲~”說着伸手要去解她衣帶。
突然眼前一亮,原來那罩在浴盆上的白衣被人拿開,視線豁然開朗。藥叉直覺眼前一晃,是一團青色。等顏色重新調距,一張熟悉的面孔呈現在眼前。來人是青衣藍衫老嫗,一手持着手杖,另一手拿着正是蓋在那浴盆上的白衣。雖然表情冷漠,但是眼角的眼紋卻隱隱透着慈愛。她應該是個溫柔的老者吧,成諾尋思。
“姥……姥…是你姥姥……”藥叉愣了下,續而像抓住根救命草樣大聲喚道。
老嫗看了藥叉一眼,淡淡地說道:“小姐既已嫁做人婦,言談舉止就該穩重,不可大吵大嚷。”
藥叉的臉頓時黑了半邊(——///):“姥姥教訓的是。”
“噗~”成諾忍不住笑出聲來,卻擡頭看姥姥正看着他。
“老身不是想教訓姑爺”姥姥看着還在澡盆的兩人,緩緩繼續:“不過還是得提醒姑爺,這麻涎水再泡半盞茶功夫,小姐就會呼吸衰竭而亡。姑爺洞房的這般嗜好還是改了好。”
特殊嗜好?!敢情被當變態了!!!這下成諾非但笑不出來,而且更是尷尬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趕緊把全身麻痹的藥叉從澡盆裡‘撈’起來,抱到牀上去。
“勞煩姑爺去拿碗醋過來。”姥姥不着痕跡地把成諾推至一旁,語氣還是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
藥叉看着成諾關門出去,淡淡地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被姥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小姐糊塗!忘了臨行前藥姬姑姑的囑託了麼?!忘了自己到底是來這邊做什麼的麼!”
做什麼的?怎麼會忘呢。此時的藥叉低頭原本被成諾撥到耳後的頭髮全散落地垂了下來。遮住了眼眸反而看不清了表情。姥姥見她半天沒有吭聲,坐了下來此時的眼中滿是憐愛:“姥姥這也是爲了你好……乖,讓姥姥看看這下有沒打疼。”姥姥伸出手來卻被藥叉抓住了,那手背上赫然扎着三根針。不禁倒吸口氣,那三處雖能緩解麻涎的麻痹,可也是最讓人疼痛難忍的三處。
“你這又是何苦……”
“不,是我太大意了。”她擡起頭來,眼中清明,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還請姥姥幫我換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