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教堂大廳,杜崢發現裡面已經有了上百個這裡避雨的人,他不經意的掃視了一下衆人,通過衣着和麪容可以大概判斷他們的身份,這上百號人中,絕大多數應該是從蜀都要塞逃跑出來的市民,他們衣服雖然很多污漬,但是這些污漬都是染上去沒多久的,表情一臉驚恐,很顯然是沒有適應新環境。
這些人對於杜崢和姚菲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很多人甚至看都沒看二人一眼,姚菲看着這些表情各異的人羣,配上黝黑的環境,時不時被外面閃電,照耀清晰的環境,她心中有些害怕起來,下意識向杜崢身邊靠了靠。
杜崢來到一個僻靜的位置緩緩坐下,姚菲看着髒兮兮的地面,和四周不斷傳來的糞便和腐臭味道,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這樣髒的環境下呆過。
姚菲看着四周的人羣,最後一咬牙還是坐了下來,她本想離杜崢遠點的,但是這樣的環境下她有些害怕,只有在杜崢這裡纔有微微的安全感。
姚菲一坐下。便準備取下頭罩,擰乾裡面裡面的水分,這被雨水淋死的面罩的確不太舒服,而且有點阻礙呼吸,很是難受。
“別把面罩取下,會有麻煩的。”一聲幾乎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話語傳到姚菲耳中,她正準備取下裹住腦袋布條的右手也停下了動作。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再一次外面響起,姚菲下意識的抓住杜崢的手臂。一陣冰冷從姚菲抓住的手臂上傳來,姚菲心中大驚,再一次擡頭仔細看向杜崢。因爲這時杜崢的體溫已經降到非常不正常的溫度,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沒有任何的溫度。
通過昏暗的光線,姚菲看到了一張嚇人的面孔,杜崢的面頰現在就像豬肝顏色一樣,眼睛血紅,鼻孔中還在不斷的滴出鮮血。不僅如此,杜崢現在全身冰冷的嚇人,這已經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不用擔心。我沒事。”似乎感到到了姚菲的異常,杜崢虛弱的聲音在一次響起。
姚菲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很矛盾。杜崢是爲了救她才受了這樣重的傷。但是她又很反感杜崢的行事作風。
就在兩人坐下,略微放鬆下來的時候,一陣陣細微的細碎的響聲從教堂一個角落傳來,這響聲很雜,有男人喘氣聲,也有女人不知是抽泣還是呻吟聲,這些聲音之中還夾雜着幾聲肌膚撞擊的啪啪聲。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再一次把昏暗的教堂照的雪亮一片,就這瞬間的光明驅散了黑暗。終於讓二人看清楚了聲音的來源。
在教堂一角,一個男人正端正的跪在地上,而他跪下的方向上,三個男人正在趴在一個女人四周,這個三個男人烏黑身體雖然緊貼在女人雪白的肌膚上,看上去是那樣的不協調。
“啊,,他,,,,他們在幹什麼。”姚菲見此大驚失色,聲音顫抖,這一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姚菲心中已經猜到了,只是想確認一下,她從來沒想過會親眼看見這種事情,而且這事情就在上百個人眼皮子地下發生,她有些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他們在玩弄一個從蜀都要塞的倖存者。”杜崢語氣雖然平靜,但是滴血的眼睛始終看向那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而不是被玩弄的女人。
從這個年輕人的外表判斷,他應該也是從蜀都要塞逃出來的,前面躺在地上被玩弄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同伴,或者女朋友,甚至老婆。
“大家怎麼不去阻止?”姚菲一臉不可思議的緊緊抱住杜崢的手臂,一臉的詫異之色。
杜崢看了看姚菲清澈如水的目光,無奈一笑,小聲的說道:“你在這裡等我。”
沒等姚菲反應過來,杜崢輕輕站起身向剛纔聲音的方向走去,在衆人漠然的目光中他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身邊,順着年輕人的視線看向三米遠處正在發生的一切。
幾個飢渴的荒野暴民,由於太過於專注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靠近,或許在他們眼中這羣從蜀都要塞逃出來的難民,早已經嚇破了膽,也或許就算有人過來又能怎麼樣。
“前面的女人是你什麼人?”杜崢看向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語氣虛弱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年輕人雙目黯淡,一臉木然,機械式的回答道:“我老婆!”
“那你爲什麼不救她,還在這裡跪着。”杜崢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像是很平常的聊天一樣。
這時,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臉上有了一絲的表情,不在那樣木然,他慘然一笑說道:“我反抗又能怎麼樣,只會讓激起他們的獸性,更加殘暴蹂躪小鳳,他們都是一羣吃人的惡魔。”
“那你這樣給他們跪下,就不激起他們獸性,你這樣只會讓他們更產生快感。”杜崢血紅色的眼眸中露出一絲譏笑,這是什麼邏輯,在他的觀點中就是對待殘忍的人,就要比他殘忍十倍方式報復,世界上沒有暴力不能解決的問題,以暴制暴是對待惡人的最好辦法。
跪在地上的年輕人眼神微微一動,緩緩的底下了頭,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回憶起小時候被壞同學暴打一頓後,讓他跪在地上唱征服的事情。
“在前面被他們怒、操的女人是你女朋友,難道你不想做點什麼嗎?”杜崢聲音依舊虛弱,但是卻擁有一股說不出的魔力,讓人忍不住被誘導下去。
年輕人再一次擡起了腦袋,眼中除了暗淡、恐懼之外,出現了一絲仇恨。
杜崢發現了年輕人眼中那絲仇恨,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從衣服裡面摸出一把30多公分長,棍狀的東西,然後他在年輕人迷惑的雙眼中緩緩抽出。
一把全身烤藍,刀身呈棱型,三面都有放血槽的奇怪武器出現了,這把武器正是最原始,沒有經過去光處理的三棱軍刺。
“這是三棱軍刺,是我以前最喜歡用的武器,想不想試一試,看看這把塵封多年的三棱軍刺,是否依舊鋒利。”杜崢紫色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語氣雖然還是虛弱,但是透出一股瘋狂。
年輕人看着杜崢手上三棱軍刺,一絲寒意從背後升起,看着三棱軍刺前窄後寬的刀身,以及刀身側面的防血槽,腦中不由得想起如果被眼前的軍刺扎入身體,那是不敢想象的。
“你看它那鋒利的刀尖,可以輕易的刺穿人的頭蓋骨,在刺入後頭蓋骨後,你在用力一轉,那人就會抽搐一下死去,很簡單的。”杜崢把三棱軍刺的刀尖放到年輕人的眼前,語氣再一次充滿了不可抗拒的魔力。
杜崢看着不遠處那個背對着他,正在不斷抽動的暴民,頭也不回的對年輕人輕輕的說道:“來,我教你怎麼使用三棱軍刺。”
說完,他用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年輕人,這時的年輕人腦海已經完全空白,只是機械式的跟着杜崢一起。
杜崢在拉起年輕人後,突然幾步上前,一改剛纔慢悠悠的動作,在靠近那個正在瘋狂抽動的暴民後背後,他對準暴民的後腦勺就是狠狠一刺。
“噗嗤!”一聲,被刺中的暴民停止了抽動,眼睛睜的滾圓,他向轉頭看一看被什麼扎中了,但是很快意識就模糊了,杜崢用力一旋轉軍刺的刀柄,又是一聲細微的骨頭碎裂聲響起,被刺中的暴民下意識的抽搐一下,面部表情一下子微微扭曲。
杜崢一下子收回軍刺,暴民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杜崢從刺出軍刺,到收回靜靜一兩秒的時間,旁邊兩個正在瘋狂揉捏和嘶啞的暴民看到同伴癱倒,赫然才發現面前出現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暴民張大口不知道準備呼喊還是怒罵,但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因爲在他張開大嘴的一瞬間,一把刀身烤藍的軍刺從張開的大嘴刺入,這一次杜崢並沒有刺入太深。
血液不斷的隨着放血槽不斷涌出,在血液涌出的同時,大量的空氣也開始順着血槽進入暴民的血管,這些進入血管的空氣將是致命的,因爲一旦隨血液循環到心臟,人就必死無疑。
那是因爲有大量空氣匯聚心臟的原因,心臟無法把血液壓送到全身,只會形成無數的血沫,讓人體無法完成血液循環,最後因爲缺氧,或者流血過度而死。
三秒鐘後,杜崢非常輕鬆的拔出軍刺,因爲肌肉無法吸附呈棱型的軍刺,拔出軍刺後,杜崢沒有在管這個雙手捂住嘴巴的暴民,轉而看向最後一個已經目瞪口呆的暴民。
杜崢看着最後一個幾乎嚇傻的暴民,忽然轉頭對身邊的年輕人,惡趣味十足說道:“很多人說三棱軍刺用途單一,攻擊也單一,我則不這樣認爲,它除了可以刺敵之外,還可以剝皮哦。”
此話一出,不僅是年輕人面色一變,連蹲在地上一隻手還放在一個堅挺的胸部上的暴民也是面色一變,急忙一躍而起準備向大門衝去。
暴民的動作雖快,但是杜崢更快,直接一腳凌空踢飛這個暴民,然後快如閃電用軍刺狠狠的在他的雙腳後腿根部刺下,直接挑斷了他的腳筋。
“要剝皮之前,記得要先斷掉他的四肢筋脈,如果條件可以最好來個抽筋,這樣效果更佳。”杜崢平淡的對旁邊呆若木雞的年輕人緩緩說道,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血腥味十足,頓時也引起了四周倖存者的關注,
這時,這一連串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大堂裡面上百人的注意,尤其是看見杜崢手段,他們已經認定這個手拿三棱軍刺的年輕人是個瘋子,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