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們沒有想到,他們整整在沙灘上等候了一夜,結果艦隊都沒有送食物給他們。
天邊漸漸的亮了,太陽升起來了,新的一天來臨了。
疲憊的土著們,他們看着艦船上嫋嫋升起的炊煙,他們重新在心中燃起了希望。
昨天艦隊沒有送食物,也許是他們忘記了,今天他們一定會送食物的,而且還有可能會把昨天忘記的那份給他們補上。
於是,沙灘上的土著們都滿懷希望的等候着了。
結果,他們從早上等到了中午,艦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然後他們又從中午等到了晚上,艦隊依然還是沒有送食物給他們,這令他們感到非常的鬱悶和疑惑,莫非今日艦隊也不會送食物給他們了嗎?
夜幕再次降臨了,一些按捺不住的土著慢慢的離開了沙灘,他們回林子去了,但依然還有一部分土著依然懷着希望,他們依然還在等待。
到了第三天早上,沙灘上的土著已經寥寥無幾了。
而這時候,周寒傳令了:“後勤官,去準備三十條船,記住,全部裝載白花花的大米飯,弄上香噴噴的烤肉,還有酒。”
“是!”後勤官鬧不明白,爲什麼周寒一天天的減少食物了,最後乾脆不送了,現在居然又要送這麼多的食物去,但周寒的命令下來了,他也只好悶頭執行。
“@#%¥#%¥#”
沙灘上僅剩的那些土著見着艦隊終於在給他們準備食物了,遠遠看上去,全部都是那些最好吃的食物,於是乎,沙灘上的土著都興奮的大喊大叫。
不僅如此,林子裡面又涌出了更多的土著,整個沙灘上的土著人數,居然超過了千人。
“副官,艦隊士兵裡面有沒有懂土著語言的士兵?”周寒問着副官,把土著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現在就該進行下一步行動了,引出他們的首領來。
如果沒有懂土著語言的士兵的話,那就只好依靠手勢表情來交流了。
“將軍,你難道忘記了嗎,我是懂土著語言的,這座島嶼是我發現的。”副官連忙說道。
“哦,你懂土著語言,那太好不過了。”周寒心中微微一頓。
“副官,等下你就跟我一起去那島嶼。”周寒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副官一愣,隨即便是說道:“要不要派兵跟隨?”
“不用了,就我和你兩個人就夠了。”周寒說道。
“哦,那好吧。”副官點着頭。
三十條船的食物準備好了,周寒和副官兩人乘坐着一條船隻,隨着這些食物慢慢朝着那沙灘邊靠了過去。
沙灘上的土著見着兩人到來,紛紛有些警惕,這艦隊上的人下來了,他們想要幹什麼。
但很快,這些土著就釋然了,對方只來了兩個人,又沒有帶武器,他們不會有什麼威脅的。
三十條船靠着沙灘了,那些土著並沒有一下子涌來搶奪,而是圍在沙灘上,看着周寒和副官,嘰嘰喳喳的嘀咕着什麼。
“副官,麻煩你跟這些土著傳達一下我的意思,我們來這裡並不是爲了開戰,我們是給他們帶福音的,讓他們的酋長出來一下,我們要是交上了朋友,那麼我們會送他們更多的好東西的。”周寒對副官道。
“是!”副官立即跟這些土著用土著語言傳達了周寒的意思。
然後,這些土著都愣了,他們的神情帶着狐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有幾個人跑了,估計是去報信了。
沒多久,這幾個土著回來了,一揮手,一干土著頓時一哄而上,把周寒和副官一併綁了起來。
周寒並沒有反抗,其實這樣的情況下,反抗也是多餘的,兩人被土著給五花大綁着,最後擡進了林子。
當然了,那三十條船的食物,也一併被收納了。
“遭了,難道是周寒的想法被土著給識破了?”唐青山驚道,要是周寒被土著給殺了的話,那這戰爭可就輸了啊。
“操符宗,你怎麼看?”其他人紛紛看着操符宗。
“估計還是因爲土著的多疑,周寒和副官兩人被抓了去,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操符宗說道。
“但願吧。”衆人這時候只能這麼想了。
周寒被一干土著給押到了一個地上滿地各種骨頭的場地,這些骨頭周寒很眼熟,全部都是人骨。
副官看着這東西,當場就嚇尿了。
周寒和副官兩人被捆綁在場地的兩根柱子上,一大幫土著圍住他們又唱又跳,沒多久,一個孔武有力的強壯漢子在一大幫土著的簇擁下出來了。
這強壯漢子比身邊這些土著都要高兩個頭,眼神裡面滿是精光涌動,這預示這傢伙不僅四肢發達,頭腦也不簡單,估計就是土著的首領了。
這傢伙一出來,對着身邊這些土著說了幾句,然後便是一幫土著涌了上來,把那些從船上搬來的食物取了一些,然後喂入了周寒和副官的嘴裡。
很顯然,這傢伙很警惕,也很聰明。之前周寒一直送食物,最後越送越差,數量還越少。
甚至還斷糧兩天,然後就一下子送了三十條船的食物,而且全部都是好的,這自然就很令人懷疑了,這些食物裡面是不是被下毒了。
周寒和副官吃了食物,過了好一會,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這令那漢子狐疑起來了,難道是他多疑了,這些食物並沒有被下毒?
“副官,麻煩你問問那漢子,他是不是首領?”周寒對副官道。
“我不敢!”副官戰戰兢兢。
“想要活命就問。”周寒一瞪眼睛,副官只好硬着頭皮對那首領開口了。
首領一陣驚訝,似乎是沒想到有人能懂他們的語言,跟着副官說了幾句,然後副官就對周寒說道:“他說他的父親纔是酋長,他很意外,我們沒有在食物裡面下毒。”
“你轉告一下他,我們並不是來打仗的,是來交朋友的,我們是來給他們送東西來的。”周寒對副官道。
副官跟那酋長的兒子溝通了一句,那酋長的兒子頓時就一瞪眼睛,情緒很激動的說了副官幾句,然後副官把話傳了過來:“酋長的兒子說我們騙他們,哪裡有交朋友卻帶來軍隊來交朋友的,我們沒有誠意。”
這土著的首領的兒子都這樣精明,那酋長估計更是一個老油條啊,周寒一陣無語,看來這場博弈還很艱難啊。
“你轉告他,就說海面上不太平,有海盜,我們爲了避免被截殺,所以才攜帶軍隊的。”周寒道。
這滿地都是人骨頭,這些骨頭看上去基本上都是骨骼比較大,顯然這些被土著給吃掉的人的形體比他們要大些,這就說明這島嶼上面常有外來者,畢竟這島嶼物產豐富,更是盛產黃金和珠寶,自然是經常惹的外人來覬覦。
既然有外人,那麼海盜這一說法,應該可以說得過去。
“哦,我試試吧。”副官又把周寒的意思轉達了去。
那酋長的兒子跟副官嘰裡呱啦了幾句,然後副官道:“他說他們還是不相信,畢竟我們的軍隊帶的太多了,我們的裝備比那些海盜的裝備還要好很多,所以他們不相信。”
“那告訴他,如果他們不相信我們的話,那麼就立即放我們走,我們立即帶走軍隊,他們以後再也別想要獲得任何食物,還有其他很多對他們有用的東西。”看來得轉移一下這酋長兒子的注意力纔是,畢竟兩萬軍隊,這數量的確有點多。
副官和酋長的兒子說了幾句,然後那酋長的兒子走到了周寒面前,嘰裡呱啦的吼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副官,他說了什麼?”周寒連忙問道。
“他說我們既然到了他的手裡,那麼我們就別想太容易的離開,然後他就走了。”副官說道。
“哦,我明白了。”周寒點着頭,顯然是最後那句話成功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這傢伙應該是去找酋長去了。
果不其然,一個高壽的老頭被那漢子攙扶了過來。
這老頭已經非常的蒼老了,一雙眼睛渾濁的看不見一點點的精光,拄着一根粗大的獸骨,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其他那些土著見着這老者,紛紛下跪行禮,顯然,這老者就是土著的首領酋長了。
這老酋長走到了周寒和副官面前,說了幾句,然後副官對周寒道:“將軍,這老頭說他就是酋長了,他問你還給他們帶了什麼東西,既然是來交朋友的,那爲什麼不一次性的把那些東西都送上島嶼來?”
“你告訴他,他的人就在沙灘外圍的林子裡面埋伏的,我的人只要一登陸的話,肯定雙方就會開戰,把誤會搞的很深,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才採取了那樣的方式。”周寒說道,至於帶了什麼東西,現在不可能一次性的拿出底牌來。
副官把周寒的話給老酋長說了,老酋長的神情頓了一下,回了幾句。
副官扭頭對周寒說道:“酋長說他不明白,我們爲什麼大老遠的來給他們送東西,因爲在此之前,我們都素不相識。”
這老頭還特麼挺精明的,周寒暗暗吐槽了一句,然後就說道:“你告訴他,就說其實我們並不全是給他們送東西,我們是來和他們做交易的。”
副官把重新的話表達了去,老酋長回了話,副官轉達道:“他問你是什麼交易?”
“就是以物換物的意思。”這落後的島嶼,他們不可能有貨幣,也許應該有了以物換物的習俗,周寒補充說道:“就說我們用我們帶來的東西,比如食物,鹽巴,絲綢等等,來和他們交換他們手裡的黃金和珠寶。”
在副官把周寒的意思轉達給老酋長的時候,唐青山這些觀衆們紛紛鬧不明白了。
“這周寒究竟想要做什麼,他不是要把這些東西送給土著嗎,怎麼又成爲交易了?”
“估計是在食物中下毒這一招行不通了,所以周寒纔不得不改變策略了吧。也幸好周寒沒有在這食物裡面下毒,不然首先被毒死的人不是這些土著,反而是他自己。”
“嗯,這土著的首領太精明瞭,不好對付啊!”
“但是這說成交易,莫非就能夠有新的轉機?”
“不好說呢,我們也都看見了,周寒的神情其實一直都很鎮定的,而現在面臨着這老酋長了,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好像有點棘手的樣子了。”
“這特麼能不能棘手吧,這老狐狸精明的很,不好蒙呢。”
“不能下毒了,不知道周寒接下來的交易又是個什麼搞法呢。要知道,這畢竟是虛擬的,他把食品物資跟土著換了黃金珠寶有毛用啊。”
“是啊,這樣一弄,軍隊的給養也少了,給與他的時間就變得了更加少了。”
“也許戰神的思路不是我們能夠揣測出來的,不到最後關頭,我們看不出來他的真實用意,我看我們還是安安心心的看着吧,戰神這個名頭,肯定不是浪得虛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