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爵臉色乍變,伸手捏住女人的下頜,眼睛直視她投射過來的悲切視線,急聲問道,“看着我,說話,到底出了什麼事?”
顏若彤嘴脣囁喏了幾下,卻終歸沒說出什麼,一副視死如歸、不肯服輸的模樣。
男人鬆開手上的禁錮,轉而把目光鎖定在那個明顯新拆封的藥瓶上,旋開瓶蓋,往裡面掃了兩眼,並未出聲。
這時,顏若彤身體輕顫,貝齒咬住下脣,皺着眉頭,彷彿痛苦的模樣,“好難受,我可能真的要走了,這樣的話最好,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了。”
“你走?你要上哪裡去?”魏爵面色陰沉,眸光意味深長,一字一頓地說道,“若彤,你該不會想要自殺吧!”
“除了死我還能怎麼辦?”顏若彤眼睛裡滿是淚水,抽噎了幾下後輕聲道,“狄家的大少爺死活纏着我不放,我被他折磨得快要瘋啦!眼下他活我死,我死他活!”
“你沒對三哥說過這事嗎?”
“嘉篪怎麼會幫我?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
“所以,你就特意來找我?”魏爵俊顏浮現冷笑。
“我,我不是故意來找你的,劇組在澳門賭場有一場戲,我是拍攝之後看見你的,本來好心送你回賓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狄暮雲要逼死我,你又欺負我,我真的沒臉活下去了。”她悲悲切切的樣子,一看便知道是受到侵.犯後可憐女。
“那麼,你打算服毒自盡不會是因爲我吧!”
“我說過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是狄暮雲,反正我和他勢不兩立!”
倏地,魏爵臉上的冷意舒展開來,“顏若彤,你反覆強調狄暮雲的事,到底有什麼意圖?”
顏若彤俏臉抽搐,她怎麼就忘了,魏爵是個貼上毛就是猴的機靈鬼,她的用意恐怕對方早就心知肚明。
左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進不能退,她決定豁出去了,“魏爵,求求你,現在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你不幫我,我只有死路一條。”
“你真的想死嗎?”魏爵的語氣陡然拔高,他回身從抽屜中拿出一把水果刀,扔在女人身上,“給你,割脈來得更快。”
“魏爵,你……”顏若彤顯然沒想到,對方竟是這種態度。
“顏若彤,你能別讓我再對你失望下去嗎?那個嶄新的藥瓶裡應該有60個藥片,剛纔我看的時候最多剩10片,如果你吃了50片安定的話,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跟我說話嗎?早就血壓下降,呼吸變淺變慢,心疼緩慢,脈搏細弱,甚至出現深昏迷和反射消失,躺在牀上怎麼叫都不醒了!”
“我就吃了20片安眠藥,藥瓶不是滿的。”顏若彤硬着頭皮狡辯,“我的頭像針刺一樣痛,肚子好疼,身上好冷……”
“那你吃的一定的砒霜,”魏爵冷嗤一聲,“因爲安眠藥輕度中毒的反應是嗜睡眩暈和噁心嘔吐。”
顏若彤被揭露得無話可說,堪堪瞪着兩隻美妙的大眼,索性撕毀僞裝,“我不管,反正你昨晚強了我,你不幫我,我就告訴謝嘉篪,說你強.暴過我兩次。”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劃,盤算行動好的,卻在結尾處出了這樣的岔子,憑什麼白白奉獻了身體,最後竟什麼也沒得到,她氣不過,一定要在他身上割下一塊兒肉來。
魏爵徒然笑了起來,那種笑容悽慘而絕望,“我怎麼這麼蠢?一直把你當成純潔善良的天使,喜歡了十幾年。我早該想到一個能將心愛戀人騙得團團轉的虛僞女人,對愛她的其他男人只會更加殘忍絕情。”
當他從王萍手中拿到她不堪過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完美,但是他就是忘不了她,那麼多年的癡戀豈能在一朝一日間傾毀?但是,一夜纏綿過後,血淋淋的真相擺着眼前,那種扒心掏肝的切膚之痛,讓他徹底清醒。
“怎麼?你怕了?懦夫!所以,你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因爲這種事情被嘉篪知道,永遠不會分青紅皁白,徹底同你斷交。”
耳畔的話語如同凌遲,一刀一刀,把男人已經破碎不堪的心颳得四分五裂。
魏爵緩緩站直身子,一件件套着衣裳,面如表情宛如行屍走肉。
“魏爵,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見她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顏若彤又急又氣。
直到完全穿戴完畢,他拿起外套搭上臂彎,而目光卻一直面向遠方,“若彤,我勸你一句,有些話最好不要亂說,你知道男人間的忌諱,你毀了我的同時也毀了你自己。嘉篪絕對不會要被自己兄弟染指過的女人。”
顏若彤一聽這話,也頓時醒悟,憑她現在衆叛親離的情況怎麼會頭腦一熱,與他撕破臉皮?魏爵已經是她的最後一枚棋子,再若丟棄,自己就更無翻身之日。
她慌忙衝下牀去,從身後環住男人的腰身,哭聲震天動地,“魏爵,我錯了,我被氣的昏了頭,胡說一氣的,你別生我的氣,別丟下我,我現在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魏爵沒有停腳的意思,繼續往前走,顏若彤最後直接攔在他面前,風嬌水嫩的身上滿是愛潮過後的紅暈,獻上紅脣,親吻他堅毅的嘴脣,“你真的不管我嗎?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嗎?”
提到孩子兩字,魏爵彷彿被點擊一般,渾身一抖,那是他們兩人的骨肉,他的第一.次,第一個孩子都源於面前的女人。她的傷心,她的難過,總是輕而易舉地觸動她的心扉。尤其是此刻她難得對自己這樣溫柔多情,這樣妥協親熱,他的心沒有半點招架之力,乖乖俯首稱臣。
魏爵漸漸鬆開緊閉的薄脣,迎接入口香滑的軟舌,糾纏打結。
顏若彤是這方面的老手,輕而易舉便挑逗起男人的性.致,她的雙手靈巧地解開男人的皮帶,發現他的底褲早已膨脹,暗自慶幸自己魅力的同時,也更加賣力伺候。
半褪下男人的內褲,跪在他的腳邊,媚眼如絲地仰視一眼,繼而含着他的欲.望,全力地吸.允着。紅紅的櫻脣包裹着紫紅色的腫脹,伴着一進一出的動作,秀髮翻飛,別有一番妖嬈的韻味。
魏爵將十指插入她的發間,幫助她前後律動,溫熱的口腔內壁摩擦青筋爆滿的昂揚,發出陣陣暖昧的水漬之聲。
最後,隨着男人的一聲低吼,滾燙的液體全部噴濺在她的臉上。女人本就白嫩的臉頰上點綴着星星點點的白色濁液,旖旎的畫面讓人心動不已。
魏爵低下身子,縱情一吻,火熱的長舌將她口中的津液一掃而光,隨後愜意地鬆開手,拉上拉鍊。
“這次是你自願的,我可沒強迫你。”他繫好皮帶,整理上衣,又拍了拍對方白嫩的臉頰,“看在你如此盡心,技術很爽地服侍我一次的份上,我會幫你,但是你只有一次機會,僅此一次而已,想好了什麼事就來找我。”
語落,沒再低頭瞧她一眼,輕哼一聲,優雅地踱着步子,離去。
顏若彤看到他一臉鄙夷的表情,氣得牙根癢癢。他把她當成什麼?妓.女嗎?睡了一次,幫她一回?今天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被他吃幹抹淨還沒籠絡住男人的心。因小失大,得不償失,早知道這樣真不該聽弟弟的話,做了糊塗的蠢事!
女人狠狠地擦掉臉上的白色粘液,咬着紅脣,發誓一定要報復他們,那些所有對自己不敬的臭男人。不過,她在痛罵的同時也暗自慶幸,今天還是有收穫的,那就是她在裝睡的時候,偷聽了謝嘉篪與魏爵的電話,瞭解了關於馬珍妮這個女人的事。看來要想辦法讓餘安安也知道,這樣纔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紫香園別墅,安安在書房陪餘博然對弈已經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了,七盤象棋,六負一平,輝煌的戰績。
“不玩了,總是輸!”安安嬌嗔,氣鼓鼓的模樣。
“不專心怎麼可能贏?”餘博然含混道,“安安,你在想誰?姓謝的小子嗎?想他就打電話,犯不着自己生悶氣。”
“誰說的?我纔沒有。”安安抵死也不承認,“話說,外公,我聽說你很討厭謝家,爲什麼會對嘉篪另眼看待?”
餘博然用左手摸摸自己有型的下巴,脣畔露出兩顆不大的梨渦,“一來,那孩子其實沒謝家那些人的壞心,只是從小被驕縱壞了,有些風揚跋扈。二來,或許我們有緣,我甦醒後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三來,也是最主要的,我的乖外孫喜歡的人,外公一律舉雙手贊成。”
“外公笑人家,我纔不喜歡那個熊二呢!”
“熊二是誰?”
“就是一隻黑黑的臭狗熊。”
“我們這些長得黑的人天天都要被你挖苦了。”餘博然也是古銅色的肌膚,自然替謝嘉篪鳴不平。
“纔沒有呢!外公是最流行的健康色,謝嘉篪就是黑炭的顏色。”
“哈哈哈……”
祖孫兩人正在歡聲笑語,門外的王麗雲進來後,臉色卻有些不太好,“老爺,有幾個故人在大門外候着,說是要來看你!”
菠菜:回覆貓小熊mm,晚妻現在是30多萬,揭露真相應該在60萬左右,後30萬是男主的救贖,這些都是預估,在沒被腰斬的情況下。回覆@安德烈在珞珈山,顏若彤自以爲聰明,這樣的女人往往是男人的玩物。
推薦《囚寵特工妃》,芳芳新作,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