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開什麼國際玩笑?”餘小魚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說站:小說1234一個正值青年的男子,剛剛還在趕往酒吧的途中,怎麼會轉身的功夫就瀕臨死亡呢?因此,她想楊軍他們一定是騙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回去。
楊軍說話都帶着顫音,“小,小魚兒,我真的沒有騙你,平平臉色不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
“你才走後,平平就趕到了,聽了你給他留下的話,好像收到什麼刺激,不停地喝酒,越喝越多,然後就像現在這樣了。”聽了平平的轉述,餘小魚心頭一驚,急聲道,“他喝了多少?”
“五瓶啤酒,還有半瓶紅酒……”“楊軍,你怎麼做人家朋友的?怎麼能讓他喝那麼多?”小魚兒氣得心口哆嗦。
“我也沒辦法啊!我看他心裡難受,就想喝多了之後什麼也不想就不會那麼痛苦了,誰曾想平平他……哎!”餘小魚當下心生狠狠撕了楊軍的想法,厲聲喊道,“你知不知道,人在心情欠佳的時候特別容易醉酒,一旦引起急性酒精中毒,後果不堪設想。”
楊軍嚇得表情僵硬,喏囁着嘴脣,“不會吧!少喝點無所謂吧!”“是少喝嗎?情況嚴重了是會出人命的。”
“啊?”楊軍驚掉了下巴,“小魚兒,你快點回來吧!我求求你了,平平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爸他媽會不會弄死我!”小魚兒忖了眉毛想了想,接着說,“如果現在是輕度中毒的話,首先要制止他再繼續飲酒;其次找些梨子、馬蹄、西瓜之類的水果給他解酒;也可以用刺激咽喉的辦法,比如用筷子等,引起嘔吐反射,將酒等胃內容物儘快嘔吐出來。李近平現在是否處於昏迷狀態?”
“他好像在睡覺。”高娜回道。“那催吐法並不合適,你們要安排他臥牀休息,注意保暖,注意避免嘔吐物阻塞呼吸道;觀察呼吸和脈搏的情況,如無特別,一覺醒來就可自行康復;如果臥牀休息後,還有脈搏加快、呼吸減慢、皮膚溼冷、煩躁的現象,必須馬上送醫院救治。嚴重的急性酒精中毒,會出現煩躁、昏睡、脫水、抽搐、休克、呼吸微弱等症狀,應從速送醫院急救……”
田橙聽她說完,腦袋登時大了一圈,“得得得,你說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我們根本記不住,小魚兒,還是你快來吧!”餘小魚不置可否,心裡急得要命,嘴上只是不經意地說,“再觀察一陣再說吧!”
“小姐,到地方了,一共三十五塊。
”出租車司機將的空車燈亮起。掏出錢遞了過去,已經將一條腿邁下車的餘小魚,動作頓了頓,之後又重新上了車,“師傅,麻煩您,重回糖果酒吧!”
司機擡眼瞧了身邊的蜜色美女一眼,調轉車頭,直奔目的地而去。同一時刻,貴賓包房內的兩男一女全都亂了手腳,他們何時照顧過醉得幾乎不省人事的病人。
“咱們在樓上開一個房間吧!”高娜建議。於是,幾個人迅速結了賬,在樓上的休息室找了一個貴賓房。
楊軍扶着宿醉的李近平,一步一晃地上了電梯,高娜和田橙一個在前面領路,一個在後面墊後,三個人磕磕絆絆地上了樓。平平身高腿長,身子沉重,幾個人費了很大力氣纔將他轉移到房裡。
三人全把注意力集中在一處,殊不知,身後暗影中,有一個女人一直觀察這裡的一舉一動,隨後也緊跟着上了二層。房間內,幾個人將李近平放下,此時,或許是由於幾番折騰的原因,平平的神情更加痛苦,一下子翻身,吐了出來。
他越吐越多,污穢滿地,連衣服和被褥上都沾滿髒東西。李近平好像瀕臨斷氣的魚兒一樣,大口呼氣,大口喘氣,因爲肚子裡的東西已經吐乾淨,他眼光清明瞭少許,臉色逐漸恢復了幾分。
“平平,好點沒有?”楊軍掛憂老友的身體情況。雖然沒太好轉,但他還是勉強點點頭。
“他好像沒太大事了。”高娜一顆心放回肚子。“好在,沒事。”田橙抹去額頭冷汗。
話說,一旦李近平掉了兩根毫毛,他們幾個人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李近平已經沒有大礙,可是更爲頭痛的事還在後頭,那就是收拾戰場。
三個人紛紛皺成苦瓜臉,滿地狼藉惡臭,骯髒不堪的衣物,誰也下不去手。恰在此時,有人好死不死地送上門來。田橙的電話高高唱響,她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後,喜上眉梢。她是鬼主意多、特別有眼力的人,當
下計上心頭。“喂?小魚兒,什麼事?”田橙故意裝成焦急的聲音。
“你們在哪兒?”返回糖果酒吧的餘小魚在貴賓一號房並沒有找到其他三個同學,以爲李近平病情加重去了醫院,立時致電問詢。“小魚兒,沒有急事咱們明天再聊吧!我們現在沒有時間。”田橙暗笑,欲擒故縱。
“到底發生什麼事?”某條小魚信以爲真,心急如焚。“平平的狀態不大好,我們正打算把他送到醫院呢!”
“李近平究竟怎麼了?”“他他他,他吐了好多東西,之後好像昏迷不醒了,我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他在哪兒?”“糖果酒吧三樓右手邊的第一個休息室……”
“不要移動他,將身體側放,幫他拍拍背,我馬上就到。”“你不是回家了嗎?”
“少廢話,我兩分鐘之後就到……”小魚兒切斷電話,叫梯上樓。這邊廂,田橙也急匆匆收了線。朝其餘兩人使眼色,“咱們快走!”
楊軍和高娜不解其意,問道,“平平這種情況,能離開人嗎?”“用不着咱們操心,小魚兒就在樓下,即刻就要上來了,趁她沒來之前,咱仨閃身,她是醫生,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到時如果平平一時情動,酒後吐真言,或許能打動某女神的頑固心扉……”田橙臉上顯現出志得意滿的神色。
其餘兩人心領神會,幽靈一般迅速消失在房間內。臨走之前,田橙爲了營造氣氛,還關掉了室內電閘。
三個損友迅速出了門,躲在樓道的角落裡,屏住呼吸偷偷張望。
一分鐘之後,一道曼妙的女子身形飛快跑上了樓,她站在走廊裡遲疑了一下,而後走進了右手邊的首個休息室。楊軍三人扒着側牆,偷偷打望,見她進門後都放下心中的石頭。田橙拉着其餘兩人沿樓梯出了大門。
且說,餘小魚剛進門就被滿屋的酸臭之氣薰得頭暈腦脹,若不是身爲白衣天使,曾經經歷過許多類似的場面,換做一般人早就掉頭跑掉了。“高娜、田橙、楊軍,你們在哪兒?”餘小魚打開開關,燈卻沒有亮。
她又喊了兩聲,還是空無一人,屋裡又黑又暗,只好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推開窗子換換氣。這時,身後的牀上傳來一陣低吟聲。
可能是被皎白的月光刺痛了眼,李近平不適應地哼了一聲,繼而又用手擋着視線,緩緩翻過身去。聽到動靜的小魚兒轉過身去,就看到牀上四仰八叉的高大男人,她放慢腳步,漸漸靠近,上前,彎腰,拾起對方橫在面上的手臂,一具清俊的臉孔呈現眼前。思考幾秒,她纔想起,這個人自己見過,旋轉門邊,兩個人有過一面之緣。
搜索童年的記憶,這張俊俏的妖孽臉與某個摧花少年慢慢重合,形成自己永遠也忘不掉的容顏。“難道他就是……”小魚兒一驚,後退了兩步,癱在在沙發上。
幾秒鐘回魂後,她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爲何她的三個同學全都不見影蹤。接着三兩步出了門,掏出電話掛了過去。
誰知,料事如神的田橙早已關了機。她又致電高娜,對方調成靜音沒有接聽。最後,她氣得脣角發抖,直接把電話按來電顯示撥到楊軍的那裡。三個損友相互觀望不知如何是好,鈴音又響了兩遍,還是沒敢接起。
怒不可遏的某條小魚發了短信過去:不想死就給我接電話。於是,半分鐘後,楊軍打進電話來。
“你們幾個跑哪裡去了?”餘小魚開口都是氣,“這個男的是誰?”田橙搶過楊軍的手機,“他是李近平。我們三個都有事,今晚勞煩你照料他了。”
餘小魚腦袋上冒出兩股黑煙,罵道,“真是太不講義氣了,枉我把你們當成朋友,心急火燎來幫你們,你們竟然留個爛攤子給我。對方也不甘示弱,“誤會誤會,我們真是家裡人急着找,你就當學雷鋒做好事,照顧一下病人,你是大夫,不能看着有人死在面前吧!”
餘小魚來了犟勁,鬧起情緒,“誰說我不敢,他死不死和我什麼關係?我走了,你們的朋友,你們自己照看。”撂下這句話,小魚兒真的雄赳赳起昂昂地邁出房門,大踏步向樓下走去。
小魚兒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又從樓道暗角里走出一個年輕的女人。聽了適才的對話,某女笑得滿心歡喜,看來屬於自己的機會終於到了。思及如此,她不再多想,擡腳朝着那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