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篪口氣陰晴不定,“你們兩個沒事吧!顏少,要不要餘小姐爲你檢查一下患處。”
安安羞恨疊加,瞪了他一眼,轉而對顏若晟柔聲安慰,“你注意傷口,我一會兒再來找你。”語畢,急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黑一白兩個優秀男人,尊貴宛如從天而降的天神,目送倉促逃竄的女子,各懷鬼胎。
“你們睡過?”顏若晟一個轉身,微眯起眼,側首睨視,卸下斯文的面具。
“呵呵!”謝嘉篪淡淡一嗤,不置可否,轉而語峰一轉,“應該是你們睡過吧!”
“何以見得?”顏若晟並不辯解。
謝嘉篪雙眸如淬毒的冷箭,頃刻陰森,忽地邪惡一笑,“顏少真是越來越重口味了,看來光發泄前面已經無法滿足你,後面也要一併開.苞。不過我好心提醒你,第一次玩後庭花需要技巧,還是多用些潤滑油好,一旦浴血奮戰,第二天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受苦吃虧的可是自己。”
“謝少還是那麼粗俗!”顏若晟不怒反笑,“說的這麼輕車熟路,難道你也玩過?”
“謝某人可是真真正正的直男,我都是爲你好,倘若顏少的這種特殊愛好被狗仔扒去,還不知道怎樣八卦呢!沒準明天時尚週刊的頭條標題就是:《某娛樂公司總裁疑似出櫃,與美女共度**殘被爆菊》。”見到顏若晟愈加臭臭的臉,謝嘉篪更是得意,“說實話我很好奇,餘小姐用了什麼器具直搗黃龍,能讓矜貴如斯的顏總傷痕累累,連走路都成問題?別生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要是有難言之隱就算我沒問!”
縱使再有涵養,顏若晟也剎那間臉色青白交錯,他盡力剋制道,“我可以理解爲這是嫉妒嗎?謝少還是沒改掉老習慣,永遠對我的女人感興趣。就那麼有興致玩我不要的女人?”
他們彼此交換目光,恨不得用眼神拼個你死我活。
“謝少,我就不久陪了,林家那對交際花正找你呢!”當顏若晟的目光觸及不遠處一對穿着香奈兒低胸包臀性感黑色小禮服的女子時,輕抿一口香檳,脣瓣掛起諷刺的笑弧,“外面瘋傳林家姐妹和謝少最近打的火熱,那兩個小妖精對男人一貫熱情開放,聽說上次謝少在帝豪酒店宿醉,就是這對佳人全心全意照顧,傳聞她們吃完葡萄又吃香蕉,忙得不亦樂乎。”
“忠言逆耳,兄弟一場我是真心爲你好,萬一哪天謝少被娛記們捕風捉影,在雜誌上亂寫一通,什麼《某上市公司富少與名媛開房玩,一夜風流姐妹花均分雨露》,這樣有傷大雅!”此時,顏若晟已經說的眉飛色舞,“謝少別發脾氣,不然被人誤診爲有精神類的疾病,送到西山北部治療,沒準和你母親住在同一病房,就算痊癒總歸不好。”
說完,也不顧謝嘉篪幾可殺人的眼神,朝着遠處大聲喊道,“Cici,Gigi,幾天不見,你們更加明豔動人了!”
謝嘉篪雙眸血光一片,氣得七竅生煙,平時他躲這兩個女人還唯恐來不及,顏若晟卻偏偏怕她們找不到。
“謝少,顏少,原來你在這裡。”Cici隔着老遠便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讓我們好找啊!”
趁着林家小姐往這邊跑的空檔,謝嘉篪欲落荒而逃,臨走前還不忘扔下一句話,“顏若晟,咱們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走着瞧!”
“謝嘉篪,你到底還要墮落成什麼樣子?”顏若晟突然拋出一個問句,“一直到姐姐回來爲止嗎?”
“我的事和她無關!”謝嘉篪臉色驟變,忿忿道,“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顏若彤,我和她已經不可能了!”
“你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總之,不管你信或不信,她離開你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更和顏家沒有絲毫關係。”說完,顏若晟旋身離去。
“謝少,”Gigi右臂自然而然地挎上男人的手臂,狀態親暱,“剛纔和顏少聊什麼呢?”謝嘉篪正在思索顏若晟的話,被兩個女人逮了個正着。
“就是!”Cici將皓腕搭上他的寬肩,暖昧吹風,“隔了這麼多天,連個電話都沒有,謝少的心好狠啊!”
大庭廣衆,謝嘉篪有把柄在人手中,不好動怒,“原來是Cici和Gigi兩位大美女,剛纔我還和顏少聊到你們。”
“顏少?”Gigi是個花瓶美人,沒有頭腦又愛花癡,迷戀顏若晟已經有些日子,今天一聽正中下懷,“姐姐,我就說過沒有男人能抵擋住我們的魅力。”
“真的?”Cici似乎有些不信,追問道,“都說我們什麼了?”
“他說林家的兩位千金個個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謝嘉篪不動聲色地撇下兩個女人輕曼的舉止,接着道,“顏少和我說,他一直仰慕你們林家的人,還希望今晚能夠和佳人良宵共度呢!”
“騙人的吧!”Cici年紀大一些,似是不信,提出疑問,“顏少一向靦腆內斂,不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Cici小姐太低估自己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顏若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像二位這樣有韻味的女人,怎麼可能把持的了?別看他平時總是裝出一副溫潤害臊的模樣,一見到女人就不好意思先離開,其實越是這樣的男人骨子裡越騷包,對付他你們一定要主動。”謝嘉篪狡黠一笑,“咱們打一個賭,你們要是能找到顏少,用前些日子對付我的方法加倍招待他,他若不乖乖束手就擒,我按照上次的價碼雙倍賠償二位。”
林家姐妹自然不是傻子,但幾天前吃到了甜頭,聽到有這樣的好事,馬上應允,“謝少可要說話算話呀!”接着她們便扭着豐碩的肥臀,朝着門外走去。
奸計得逞,謝嘉篪並沒有預想中的興奮,或許是因爲提到那個女人,他冰封已久的心再一次撕裂,已然結痂的傷口汩汩流着鮮血。
顏若彤,我已經忘記她了,不再想她,不再愛她,不再爲她心動,不再爲她傷痛,即使面對面走過也能泰然處之,就像對待路人甲乙丙丁。
謝嘉篪心底一遍遍默唸,不知是在告誡自己,還是在自欺欺人。
度假村正門口,安安斜倚着鐵黑色的拱形大門,等待餘家的豪車載她回家。
“餘小姐,”顏若晟接到安安告辭的短信,特意過來送她,“不多呆一會兒嗎?”
“不了,外公還需要人照顧,”安安莞爾,“顏總,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向你表達歉意,上次誤傷你的事真的很過意不去。”她一向對這些無趣的上層社會聚會不感冒,都是名流之間商業上的爾虞我詐,名媛之間的爭奇鬥豔,虛僞又無聊。
“餘小姐,我可以叫你安安嗎?”
“好的,顏總。”
“那麼爲了公平起見,安安也稱呼我若晟吧!”
“嗯,好吧,顏總,不,若晟。”
“我今天請你做我的女伴本來另有目的,不知道安安對影視圈有沒有興趣?”
安安黛眉微擰,月光下的女人淡雅而美好,“若晟的意思是……”
“我知道近來餘氏陷入股票危機,需要龐大現金脫離困境。我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博然印象現在就是個空殼,冰城只有謝家、顏家或是聶家三大公司有這種實力幫你度過難關,可是這些人中沒有傻子,怎麼會輕易投入鉅額資金讓自己的企業受到危機呢?”
對於顏若晟的話,安安也有同感,可她無法拒絕外公的囑託,只能硬着頭皮死撐。
“實事求是的講,你的外形十分適合在娛樂圈發展,如果你願意簽約星尚公司,我會盡全力將你打造成國內一線明星,到那時除了簽約金還有片酬和出場費、廣告費,這些都是可觀的數目。”
面對如此誘人的條件,一個二十四歲,不諳世事的女孩,怎麼會不動心?不過,安安骨子裡十分傳統,她的印象中,娛樂圈到處充盈着男盜女娼,包養,潛規則,想要出位一定要付出代價。餘家畢竟是名門,倘若爆出這樣的醜聞,必然會成爲千夫所指,外公這麼多年經營的良好形象都將毀於一旦。再說,遠水解不了近渴,等到她在這個圈子裡混出名堂時,餘氏恐怕早就宣告破產了。
她還在思忖,倒有兩道妖魅的女聲傳來,“顏少,在這裡偷偷幽會佳人嗎?”
Cici和Gigi擺動纖腰,濃重的煙燻妝,火豔的紅脣,妖豔**,朝這邊走來。
一左一右,很自然地挽着男人的臂膀,舉止輕浮,態度傲慢,“這位是……”
“原來是兩位林小姐,”顏若晟自恃儒雅,雖然對這雙人盡可夫的姐妹甚是反感,可作爲風月場合的老手,逢場作戲還是很在行的,“這位是博然印象的企業法人餘安安小姐。”
“若晟,我去外面看看家裡的車來了沒有。”安安十分討厭這種不自重的女人,藉故離開。
“我送你回去吧,安安。”
“不用了,你有朋友在,別耽誤你們聊天。”
“那好,我的提議你再考慮考慮,如果覺得可行,隨時給我打電話。”
談完,安安與林家姐妹些微點頭,回身向大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