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條件也很簡單,只要你們不要誤事。”謎停頓的一會,還是補上了一句,“要知道你們這些傢伙經常毛手毛腳,說實在的,我真是覺得煩了。”
他冷冷一笑,語氣,早已經失去了曾經有的那一份溫暖。
是時候改變了嗎?
或許早就應該改變,只是因爲存在着一份不可能擁有的幻想罷了。爲什麼會有這份感情呢?
想到這裡,腦海便一頓風起雲涌。那份感情早已經不存在了,再去回憶、想念、記憶,也只是在痛苦自己罷了。
一拳打下,自己似乎更加清醒了。
“蓋亞,你幹什麼?”雷伊慌忙阻止了蓋亞的那份衝動。
“呵……呵呵……”謎僅僅是後退了兩步,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他都不在乎,身體上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虛僞的傢伙!”蓋亞感覺到了謎的不同,這是在裝冷酷嗎?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嗎?這是個玩笑,他自己的錯誤憑什麼怪到他們身上?
想想真是可笑。
改變,就是這麼虛僞嗎?
“哼,我們好像也沒什麼再好商量的了……”謎淡淡說的,是啊,沒什麼再好商量的了……誤解,猜疑,不相信就是從這樣的改變開始的。
寧可他們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傷害他們了。對於我……他們的犧牲不值得。
“有話好好說……好嗎?”伊雯問道,她知道親人的逝去對他來說打擊有多大,但是,她不能接受他的改變,簡直是——莫名其妙。
也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非常奇怪的改變。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過去——血淋淋的過去,黑暗的……什麼都看不見。
那是多麼迷茫的過去。他不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東奔西跑,左右爲難。復仇?怎麼復仇?殺了血•剎?怎麼殺?這一切都太過於困難。
都是因爲他的心——他那善良的心。
或許再也不需要了吧。將那些關心他的人從身邊趕走。不願意又能怎樣呢?
呵……
“好好說?怎麼說?難道要我和和氣氣的告訴你們,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謊言。”謎那話語之中的情感是什麼?嘲諷?無奈?憂鬱?傷悲?
聽不出,也看不透。他都不是他了……
“謎……絕交吧……儘管我還是相信你。但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對吧……”尤米娜晃晃顛顛的走來,抓住了他的雙肩。是很諷刺,真的很諷刺。明明關心他,卻要提出絕交。
“好啊……”他只是淡淡一語,這個回答或許並不怎麼讓她意外吧!可爲什麼會這麼震驚,這麼無奈呢?
因爲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光嗎?但可惜,這一切已經都是過去了……
已經過去的時光有什麼好懷念的呢?
對於他來說,或許不該懷念,但是,有人記得啊!那段時光,或許是她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吧。
“好。謎,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她說的是那樣斬釘截鐵,呵,明明不想這樣,可是她就是這樣說了。即使他救過她,可那又怎樣?
不想打亂他的計劃……也只能這樣了吧……
“呵……”謎抖了抖衣袖,扭頭而去。
“是嗎……”尤米娜的眼眸之中,泛着淡淡閃爍的光芒……
“唉……”望着天空,心莫名發痛。即使是失去了之前存在的感情,可是心還是莫名的痛啊。
無奈、彷徨……比之前更加的彷徨。
拿出那本卷軸,忽然,溜出一張牛皮紙。
上面,有着神瞳一族皇族特有的封印。
血,劃出手指。
滴答——
牛皮紙上浮現了三個字——“穆淺凝”。
穆淺凝……
思索着這個名字,手中的牛皮紙燃爲灰燼。
“你怎麼在這?”說話的人是布萊克。
“我先走了。”卡修斯說道,他現在是能躲着謎就躲着謎吧。謎不願意見他,他也不想煩他(謎)。
“逃避……”謎說着,逃避,是誰在逃避?呵……是自己先逃避的吧。
“是嗎?到底是誰在逃避?”離去的身影爆出這樣一句話。
是啊!逃避的一直就是我啊!
即使是這樣,可那又如何?逃避便逃避吧,只要……呵……
他(謎)不在乎過程如何,只要結果依然是正確的就行了。只需要,結果……
自己已經是孤注一擲,若想要得到一些本就不屬於他(謎)的東西,必然適得其反。
“無所謂……”謎回答的很淡然,的確,已經無所謂了。傷了一次,便不怕了第二次……
“你的確不必如此。”布萊克冷冷說着,“我依舊可以幫你,但之後就劃清界限吧。我想,你只是需要一個合作伙伴。”
是的,朋友真的不適合他(謎)。布萊克猜中了,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討厭現在的自己……
“呵,求之不得。”謎冷冷一笑,面若冰霜。
從此,大家便形同陌路了。再也不需要了——朋友。
“穆淺凝,你來血族多久了。”這算是穆淺凝在血族所謂的一個朋友吧。
被稱爲穆淺凝的女子淡淡一笑,“呵呵,你怎麼有心情問我這個問題?你從前從來不關心的啊。”
“嗯……現在想知道。”她的朋友笑了笑說道,語氣中帶着些許莫名的情緒。
穆淺凝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恢復了平常的微笑。
“說實話……”穆淺凝說完,稍稍停頓了一會兒。這段時間不算很長,但足夠一個人思考了。
“血皇……”聲音很輕,也很不清晰。
還沒等她說完,另一個聲音差了進來,“嗯哼,說實話,我是一千五百多年前來的血族。那個時候,我才五百多歲……血族收養了我,這裡就是我的母族!”
穆淺凝莞爾一笑,這笑容足以讓人相信她的一切。
“嗯……”她微微點頭,笑了笑,就當一切沒有發生……
血皇嗎?潛伏了這麼多年……終究是要開始了……這算是,最終的戰役嗎?
不要再想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便已經足矣……所有的人和事,她都不在乎,只要……完成這個使命……只要……完成……
她微微一笑,那是個完美的弧度。
如同今夜的月色一般,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