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別尚拿出了自己的本命玉,四個同伴都覺得,他這一次太沖動了。
但是他們怎麼知曉江別尚心中的想法?
一來,現在圍觀的人衆多,他必須要維護自己以及江家,甚至是五行世家的面子。騎虎難下之下,他必須拿出差不多等價的東西。
二來,輸了,東西纔是別人的。可他對自己有着足夠的信心。他這樣做,不過是想獲取利益罷了。
果不其然,他這樣一說,許多圍觀者看向他的眼神,都稍稍緩和了一些。
“既然如此,不知道你要鬥什麼?”雲燁問道。
兩邊商議完畢,便進入了正題。
“簡單,方纔你有感而發,說出青田縣有着九山半水半分田之說。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品評一下青田縣的風水如何?”江別尚提議道。
這話一出,衆人倒是覺得很是新鮮。
隨着劉伯溫的名聲傳遍大江南北,青田縣也隨之出名,更不用說此處有着他傳承下來的家族——劉家。
所以,此地的風水,許多年前就被不少風水師堪輿青囊過。
當然,隨着時代變遷,天地靈氣稀薄,幾百年後,此地也出現了變化。
在原有的基礎上重新堪輿,因爲有了先入爲主的印象,這可比對一個陌生之地堪輿,在某些方面要更加困難。
正是因爲如此,衆人倒是覺得江別尚的這個提議很是新奇,充滿了期待。
“好!那就文鬥青田風水。”雲燁當即拍板,“至於裁判,我相信在場的風水師都是人中龍鳳,就由諸位師傅來評判,如何?”
“沒問題。”
“我對這次鬥法也很好奇。”
“阿彌陀佛,多謝雲師傅信任。”
“無量天尊,此等趣事,必然少不了貧道。”
在場都是被邀請來的天驕,以及其背後世家的老一輩風水師,江別尚對於這個提議,當然沒有異議。
“那就這麼定了,我也不佔這位師傅便宜,就由我拋磚引玉,先來品評如何?”江別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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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全場都是一愣。
方纔江別尚雖然有些卑鄙,衆人也可以理解成他這是爲了針對雲燁。但是鬥法彩頭的事情,表現的還算男人。怎麼現在看來,如此卑鄙。
雖然堪輿一個地方的風水,要看誰堪輿的準確。不過,先說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優勢,如果他說的極爲全面,第二個人哪怕說的正確,給人的感覺,不過是在重複後面人的話,誰勝誰敗,一目瞭然。
見江別尚臉上雖然真誠,但眼神中的得意要就出賣了他,衆人這纔想到。方纔他確實算大方,五件初級巔峰法器不夠,又加了五千萬華幣。可他要付出的前提是,他會輸。
如果他最終勝利,這些話不過是空口白牙罷了。
“這個小子把我們都騙了,他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什麼白狼,就是一隻小白羊。我倒現在還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氣場波動。要麼他的境界超越了我這個五品中級的風水師,要麼他只是停留在理論上。”有人說道。
“沒錯,就是一隻小白羊,江別尚這頭餓狼要得逞了。”
“不,他就是一隻小狐狸,太過分了。”
“哼!”
聽着這些評論,江別尚終於露出了本色,不屑一笑,心中想到。
“又不是我逼他?是他自願拿出那件東西與我賭鬥,要怪只能怪他太過沖動,隨便一激就上鉤,還是太年輕啊!”
“江師傅請。”
事情已經定下來,趙錚立刻開口道,他可不想因爲江別尚這種不要人膈應人癩蛤蟆,影響到自己進入九星洞,救援空竹和悟雨,早處理完早利索。
“好,就由在下爲諸位拋磚引玉。”江別尚說着,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一絲高人風範。
“衆所周知青田縣,地處浙江省東南部,甌江中下游。東接溫州,永嘉,南連瑞安、文成,西臨麗水、景寧畲族自治縣,北靠縉雲。從方位上來說,乃是東南西緊靠兩地,北部只靠一地。實乃一出上有一天,下有富饒地,陰陽雙全的天然聚靈之地。”
“青田縣乃多山縣,屬仙霞嶺、洞宮山脈延伸的括蒼山脈,地勢由西北、西南向東南傾斜。八卦中,西北爲兌爲,屬金,西南爲巽位,屬木,東南屬艮位,屬土。東南位低,土在下,孕育萬物。自下而上分之,西南爲木脈,生命力旺盛,靈氣充裕。西北庚金走向爲財脈,富不可言。可以說,青田縣不僅聚靈,又是一處招財之地。”
“所以,青田縣有石雕之鄉、華僑之鄉、名人之鄉的美譽。也是華國房價第一縣,華國金融十強縣,外匯第一縣,人均存款第一縣。還擁有的世界農業遺產——青田稻魚共生系統。”
“不僅如此,縣內大溪小溪匯聚,傳流其中,形成一個圖特的地形。如果從衛星俯瞰,就好像近似玉橢圓的青田縣上,遍佈了好像萬條垂下綠絲絛的柳條類的縱橫交錯的大小溪流。河流乃水,浸潤土地,滋養萬物,在風水學中,又被稱作萬柳之地,寓意生命力旺盛。”
“所以,以我來看,青田縣乃是一出配合庚金走向山脈的萬柳之地,靈氣匯聚,多財、多福、多壽。”
“啪啪!”
江別尚話音落下,有不少的風水師,全都開始鼓掌。
古時,青田縣可不是這種風水格局,隨着華國勢力的增強,經濟增長和城市發展,許多地方許多風水都有所改變。而江別尚所說的,正是改變之後,青田縣如今的風水格局。對此,許多風水師都沒有異議。
此時,許多風水師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同情。畢竟江別尚可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對方,說的夠全面。即便對方有所補充,如果不是主要風水,只能錦上添花,卻不能夠算作,他比江別尚強。
然而,雖然許多人這樣思考,就連江別尚也是這樣認爲,得意的看向對方。可是,他們所有人,卻沒有從對方,以及雲燁等人的臉上,看出一絲失落和驚慌。
或者說,他們的表情,在江別尚自認爲完美表演完畢之後,都沒有多大改變,仿若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中一樣。
“這位師傅,你覺得在下所說的如何?”江別尚問道。
從始至終,他也沒有問過趙錚的姓名,在他看來,他不過是雲燁的一個後輩。雲燁之後,武當派暫無優秀後輩,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佔用他的記憶力,讓他費腦子的。
看江別尚小人得志的樣子,趙錚笑了笑,說道:“江師傅說的如果範圍只在青田縣的話……那麼一點不錯。”
聞言,江別尚心中最後一點擔憂,消失的無影無蹤,哈哈大笑道:“這位師傅果然誠實,既然如此,那麼這張符籙便交予在下吧。”
對於這種極爲少見的中級巔峰符籙,他早就垂涎三尺。
“慢着。”
見江別尚要伸手拿去符籙,趙錚阻止道。
江別尚一愣,旋即臉上滿是不屑的笑容。
“怎麼?輸不起?看樣子,武當派也不過是一羣毫無信譽之輩。”
十幾年的仇,今朝得報,江別尚心裡那叫一個酸爽。
江別尚雖然咄咄逼人,言語間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對方真的不交出符籙,那可真的丟武當派的顏面了。
衆人都皺着眉頭,用或埋怨或詫異的眼神,看着那個年輕人,猜測他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
“阿彌陀佛,尊者他……好頑皮。”最遠處,弘忍苦笑道。
“弘忍師兄太過善良,惡人自有惡人磨纔對。”一旁,明鏡補充道。
趙錚因爲幫助菩提和尚的事情,同樣被白馬寺看做是自己人,再加上明鏡的性格與自己老師差不多,年輕時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主。在他看來,開趙錚玩笑,無傷大雅。
兩人中間,則是輩分最高、境界最高的喬飛飛。
不過,此時她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趙錚身上,她關注的反而是趙錚身邊的穆雪。
“她便是穆雪嗎?果然傾國傾城……”
看江別尚囂張的樣子,趙錚笑着搖搖頭,說道:“江師傅,符籙可是我們鬥法的彩頭,勝利者才能夠得到。如今,我還沒有開始品評此地風水,倒要江師傅教我,憑什麼要把符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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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別尚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嘲諷道:“哼!不用在這裡拖延時間,用這種魍魎手段。方纔衆人聽的真切,你親口承認,我說的完全正確,你還有什麼話說?”
在江別尚看來,趙錚不過是無理取鬧拖延時間罷了。
“我要說的很多啊!”趙錚理所當然道。
“你……”江別尚覺得自己胸口疼,明顯被趙錚說出內傷。
“你什麼你?我這還沒有發言,衆人還沒有評價,你就着急拿走我的東西,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都不息得說你!”趙錚翻白眼道。
“哼!算你說的有理,不過,你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你親口承認我說的完全正確,你就算重複這些,不過是拾人牙慧。”江別尚冷冷道。
“你說錯了,如果我跟你說的一樣,可不是拾人牙慧,那是貽笑大方,千萬不要將我和你畫等號。”趙錚非常認真的說道。
“哈哈……”
這話一出,衆人大笑。
“你……”江別尚氣極反笑,“哼!不要在這裡逞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