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泰不等張世東開口,很話癆的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擺出了一副就算來強的我都幫你的架勢,弄得張世東很無語,盯着南景泰的頭髮,突的說了一句:“現在植髮技術發展的不錯,不過我要是你,剃個光頭好了,精神帥氣,還不必總遮掩你禿頂的事實。”
南景泰不說話了,手在臉上撓了幾下,很是無奈的攤攤手:“行,阿東,不,東哥,我服你還不行,整個香江你問問有幾個同齡人敢說我頭髮的事情。”
張世東歉意的衝着他笑了笑:“這是讓你閉嘴的最佳方式。”
南家,是香江本土系的代表,不顯山不露水卻是香江真正意義上的地王,在寸土寸金的香江土地上,幾代人原始積累的土地如今價值都已經翻了百倍千倍不止。在殖民地時期,南家在這裡就擁有着與英軍對話的資格,多次的動盪對南家有影響卻從未影響到其深厚的根基,八十年代後期,南家主動與內地取得聯繫,對香江的穩定和平穩迴歸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
後因南家內部子嗣的政治理念不同,南家並沒有進入公衆視線,已故老太爺鐵腕分家,當時南懷仁南老頂着巨大壓力,將所有的股票海外資產和黃金儲備都在家族內部平等兌換,作爲留下來的最強大一支南家血脈,繼承了南家在香江的所有一切。
當時,南懷仁的舉動被南家其他支脈的人視爲神經質,東南亞北美歐洲南家擁有着無數讓人心動的資產。他都不要,換取其他支脈在香江的土地、不動產。預言香江經濟崩潰的人們在迴歸幾年後發現,這裡的投資環境不僅沒有崩潰,反而愈發的繁榮昌盛,南懷仁也成爲了南家真正的掌舵人,無論其他支脈在海外發展的如何好,那些曾經爲南家服務、依附在南家之下的人都只認留下來的南懷仁,曾經的神經質行爲也成爲了被人津津樂道的成功典範。
此時那些離開的南家支脈再想回來才發現,當時覺得合算的買賣,現在完全成了賠大發的買賣。再想打親情牌回到這裡有發展根基的他們。第一次見識到了過去從不顯山露水的南老所擁有的鐵腕。
一概拒絕,要買地,好,什麼時候我想賣哪塊地。公開去競標。親情牌在我這裡沒有絲毫用處。當初我在更換諸位手中土地時,諸君是否念着親情血脈而給我便宜一美元?
隨着這座城市的開發,曾經那些不值多少錢的鄉下土地如今地價飛漲。近十年來幾乎每年都有親戚常駐香江與南老打親情牌,在親情牌無效之後,開始泯滅親情嚷着你南懷仁不仁別怪我們不義的口號,用武力解決問題,並且聯繫外人企圖一下子將南家這棟根基牢固的大廈擊倒。
在錢的面前,一切都可以用它來進行衡量,當那個度超過你心理底線時,你將會作出任何事。
南家遇到了危機,來自明的暗的正的奇的招式層出不窮,爲此南老專門給華夏高層打了一個電話,希望可以得到華夏奇人的幫助,作爲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張世東被派到了香江,當時的他年輕氣盛,與南景泰是不打不相識,憑藉着強悍的真實本領,征服了南家的人,也讓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宵小徹底喪膽,先是保護後是出擊,張世東完美的完成了上級領導下派的命令,在這彈丸之地與來自世界的高手過招,最後棋勝一招完美任務卻也在他心底埋下了不安份的種子,纔有了日後退伍離開部隊走遍全世界的行徑。
張世東是南家的救命恩人,也是南家與中央聯繫的紐帶,在他執行任務期間,南老給高層打了三個電話,這三個電話的意義可以說改變了整個香江的格局。
本來一個電話表態即可,正是因爲張世東不遺餘力的幫助南家人,打退了敵人不說,還主動出擊將那些禍根都給除掉,儘管這是一項很正常的交易,南家還是無比的感激張世東,隨着他數年來從不曾找過南家一回,這股子感動愈發的濃郁,也纔有了今日雙方迫切的情緒表達。
“說吧,到底是爲誰來的?”南景泰的頭髮有點禿頂,作爲一個剛剛三十歲的香江大少,他不能容忍這種東西出現,每天都有專業造型師爲他吹頭髮保養頭髮,至少正常看去,有些卷燙看不出禿頂的預兆。
若不是當初家族在內憂外患之際結下的友情,卻如他所言,整個香江,有幾人敢當着南景泰的面悱惻他的頭髮。
“令驚雲。”
南景泰臉色一變:“你不會吧,你也不像是這麼有眼光的人啊,幾年不見,品味變了啊。”
張世東看了看身上的牛仔褲旅遊鞋和休閒西服:“我這身,不會不讓我進去吧?”
南景泰撇了撇嘴:“又不會有攝像機照到你,穿什麼誰管你,就是一字拖加沙灘褲,也一樣進去,你不會以爲真的像是電視裡播出的那樣正規吧,那是給電視觀衆看到。行啦,你就跟着我吧,保證你順順利利見到令驚雲,不過這女人如今可搶手的很,今天我可看到不少這家那家的公子哥來了,估計十有八九是衝着她來的,都想看看現實中的她是否有照片中那麼震撼人心。”
張世東跟着南景泰進入了文化中心,在今晚主會場大廳的一側,有一個獨立出來的區域,諸多明星到候場都會經過這裡,有熟悉的都會進來聊幾句。
位置不多,二十多個,很寬敞,茶几上擺放着雪茄紅酒茶,往年這裡坐不滿,偶有過來捧場的超級貴賓也都是某個藝人的朋友,今年則因爲令驚雲的出現讓這裡每一個位置都成爲了實力勢力的比拼。
這片區域所有的攝像機照相機都會忽略掉,別看這裡的狗仔隊怎麼怎麼無敵,無孔不入,真正面對特定人羣,他們也一樣萎掉,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敢說話,偶有一些報導某位大亨的娛樂新聞,多數也是有人做後臺或是人家默許炒作的。
南景泰很霸道的佔了兩個位置,且還是最好的區域,異常的旁若無人。
有錢的,以後想不想在房地產上賺更多的錢?那別得罪南家,否則讓你有錢都買不到土地。
有勢的,政府幾處辦公樓用的都是南家的土地或是建築。
至於在這裡最囂張的黑,南家雖沒有涉獵,但百多年來南家牶養了一羣死士是衆人皆知的事情,這羣人平日裡就是小商小販,或是開個小店鋪過生活,穿着背心褲衩晃動着竹扇,每天活得悠然自得,幾代人都受南家的庇佑,真到了需要的時候,這些人中真有敢抱着炸藥去跟你同歸於盡的。近兩年出了那檔子事後,南家花了大價錢僱傭了很多高手,幾大社團也都不得不給南家幾分薄面。
不過是一場頒獎典禮,南景泰就敢直接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側身看着舞臺,正坐看着電視屏幕,他不信有誰敢跟他搶位置。
“阿東我跟你說,這令驚雲似乎有些背景,公司老闆親自到香江來給護航,沒些身份地位的,別說吃飯了,能不能單獨見一面都不好說。對了,做你那種工作的,可以與公衆人物過多交集嗎?”。南景泰對張世東表現的很親近,這也源自於當初幾次針對他的暗殺綁架行動,都是張世東冒着生命危險保護他,朋友來了,無論對方要求什麼,他都要給予對方最好的。
“我已經退伍了,目前只是編外的閒散外聘人員,大不了就是被辭退。”張世東拿出電話,撥打了令驚雲的私人手機,很快,電話接通,那邊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過了幾秒鐘安靜了下來:“喂,車子馬上就來接我了,你怎麼樣?”
張世東愣了下,電視內主持人剛剛出現,按照流程令驚雲會在很前面的位置出現:“你自己要求在前面出場的?”
令驚雲嗯了一聲:“我只是一個嘉賓,頒發的獎項也不是特別重要,還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張世東笑了:“我還怕你是顧忌那些大牌們的感受呢。”
令驚雲聲音壓低了不少,顯然是害怕有人聽到:“有很多都是我的偶像呢,我有點緊張,不過還好啦,耍大牌的也不配當我偶像,我的偶像也不會耍大牌。”
張世東點頭誇讚了兩句,惹得電話那頭令驚雲嬌笑不止:“有麻煩就來找我。”
“沒事,瑟琳娜會一直陪着我的。”
掛斷電話,一旁並沒有聽電話內容的南景泰隨口問了一句:“誰啊,女朋友?”
張世東將電話屏幕遞到他的眼前:“令驚雲,馬上就要上車了,快過來了。”
南景泰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張世東,甚至還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逗我也找個好一點的笑話,主辦方都說了讓她自己選,還不選個後半段明星雲集的位置出來的,這時候媒體粉絲都沒什麼熱情,來的都是墊場的,東仔啊東仔,你在大陸是不是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啊?”
十幾分鍾後,南景泰傻眼了,他抓着張世東的手臂,很是激動的問道:“你告訴我,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你有令驚雲的私人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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