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矇住的那位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將手中的尖刺反向迎着沉重的棉被刺出。
隔着一層棉被,兩人滾在了一起,在黑夜中,伴隨着周遭牀鋪人的尖叫,棉被上開始滲出鮮血,兩人的都有,還有尖刺不斷刺出時刮到其他人身上所造成的傷口。
又一次流血事件,整個看守所內大戒嚴,所有的犯人全部關單間,這兩位要比白天那六位還要慘,當燈打開,牢房門被打開時,一個身上傷口十幾處鮮血直流,一個在棉被中已經抽搐着身軀傷重到即將嚥氣。
活着的是瘦鬼的人,他運氣好,有張世東在暗中幫忙給了棉被內一腳,否則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看守所的民警也沒有了基本的素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誰也逃脫不了責任,扣獎金都是輕的,弄不好一人都要鬧個處分,這種情緒下哪還顧忌到什麼素質,掄着棍子,對着每一個犯人開打,不管你是鬧事的還是老老實實的,此時也不分了,一個個衝出來只要旁邊有犯人心裡來氣就會掄一下。
暴怒,兩件事連夜上報市局,市局連夜召開會議,對此事進行研究,如何處理,如何降低影響,如何處罰,如何杜絕……
萬鈞又有了發揮的餘地,半夜親臨現場,在市局發表重要講話,成立事件處理小組,他沒有親任組長,市局一把也沒有親任組長,而是由張軍擔任事故處理小組組長。全權處理此事。
萬鈞當場又下達了限期、限效的命令,告知張軍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決不允許留下任何的後患,否則這件事市局必須交給市委市政府一個說法。
不要臉了,已經徹底的不要臉了,完全沒有一個市長該有的姿態,完全是跑到這裡來撒氣,來以勢壓人的,話裡話外包括分配任務都變得沒有了章法,也不顧市長的臉面。就是明着來打壓張軍。以市長的身份來壓制你,讓你有話說不出來,必須站在那裡對着我保證必須完成任務。
…………
午夜的賓館內,車君憲臉上佈滿了陰霾。一腳踹開了大本經三郎在賓館的房間。並用菸灰缸狠狠的砸了一下隔壁相田美子的房間門。
大本經三郎從兩個女人中間圍上浴巾從牀上坐起身。笑着對車君憲說道:“車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分享,她們的功夫很好的。”
另一邊。相田美子穿着大浴袍也走了出來,看着車君憲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不是要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嗎?現在怎麼來了。
車君憲明知道自己來也是白來,可還是壓不住內心的怒火:“你們瘋了是嗎?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本經三郎點燃一支雪茄,嘴角帶着勝利者的笑容:“車先生,失敗一次兩次不代表一直失敗,大田集團不缺錢,敢於侮辱我們的人,必須死。”
車君憲咬着牙:“你知不知道張世東的父親是誰?”
相田美子試圖嬌笑,只是她的笑你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爲嬌笑:“咯咯,不就是一個警察局的副局長嗎?怎麼,車先生害怕了?”
車君憲:“你們懂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張世東曾經主持了一個訓練營,參加那訓練營的都是國內的頂級軍人,這意味什麼你們不懂嗎?還找殺手去對付他們,我想你們是不想離開華夏了,或者是真的打算將在華夏的所有生意都關閉。我賺不到錢,你們,也別想將前期的投資帶走一分,銀行的貸款有廠房和地皮作抵押,你們走了,地方政府也不損失什麼。”
大本經三郎眉頭一皺:“你是說,這個張世東還有軍方的背景。”
車君憲搖頭:“我不知道,這傢伙不好惹,我已經成功把萬鈞拖下水,你們自作聰明,現在成了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對付他們,趙美茹再不濟也是一把手,上面真要打板子,看起來最狠的是她,但最後受傷最小的也肯定是她,懂嗎?”。
大本經三郎想了一會兒,站起身衝着車君憲鞠躬:“對不起車先生,我們對華夏的政治不太瞭解。”
車君憲搖搖頭,他還能說什麼,無話可說,除了補救之外,就只能在張世東和阿光所犯罪行下工夫,盯就把他盯死在這一塊上。
“我們現在就看萬鈞能否拿出態度了,最好是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還能說什麼,車君憲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安慰自己。
一旁的相田美子無所謂的扭動着肥胖的身軀返回自己房間,她什麼都不怕,有錢這裡的政府就會巴結自己,有錢就能得到一切。回到房間,浴袍一解,上牀直接騎坐在胡峰的面部,手在碩大下垂的胸部摸着,嘴裡發出會毀滅男人慾望的呻吟聲……
胡峰呢?他用一切換來了人前顯赫,換來了物質生活,丟掉的,是一個男人所能擁有的所有自尊,尤其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就是一個對方來滿足異國慾望的工具,在被奴役過的家族中,找一個華夏的男人來暖牀,是相田家族女人的驕傲。
他想過逃,可想到名車豪宅奢侈品和偶爾出去放縱揮灑自如的金錢,他捨得不,腦海中浮現着秦羽、關冉甚至令驚雲的模樣,期待着此刻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她們,增加完全被摧毀性不存在的慾望。
大本經三郎的房間中,抽着雪茄望着樓下車君憲的車子離開,默默的轉身,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不用理會那些被抓的人,讓他們往出咬,這次機會難得,我要把整個車家拖下水,日後在華夏的行動就會擁有一個巨大的保護傘,以自治州爲根據地擴散,符合我們最初制定的攻略。一個平江,隨他們去亂,我們,要的只是車家。”
………
陰雲密佈的平江城,如同天空中飄灑的雨點一樣,很多人的心情,也在隨着冰冷雨點而變得陰雲密佈。
萬鈞咬住了執法爲公,咬住了打擊黑惡勢力,看守所發生的意外更給了他足夠的藉口,藉此機會狠狠打擊罪惡,要將市政府市長的身份發揮到極致,在權限範圍內,無視趙美茹的存在,隔斷省廳對市局的強力掌控,連續到公檢法部門進行視察,對中級法院正等待宣判的惡劣影響案子,給予了最高限度的支持,要求要以嚴懲爲主,絕不姑息養奸。
政治,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殘酷,萬鈞擺出了拼死一搏的氣勢,趙美茹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打擊張軍,是對平江本土派系的大掀蓋,如果能夠打掉張軍,萬鈞將會擁有更多人的支持,也將正式成爲平江的兩大巨頭之一,甚至會超越趙美茹。
以罪惡打擊張軍這個罪惡剋星,從阿光與張世東的特殊關係,從張世東與張軍的父子關係,萬鈞不傻,車君憲玩的彎彎繞他猜得透十之八九,只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對方又不遺餘力的在侄子萬學凌身上找毛病,這一切都讓上層領導看到的是不顧團結的政治鬥爭,而不是萬鈞在搶奪平江的政治蛋糕。
車家想要明哲保身坐山觀虎鬥,萬鈞偏偏不讓他得逞,抓着大本經三郎和相田美子被打一事,以對方大使館的外交辭令爲手段,讓車副市長主抓此事,給張軍的頭上懸了一把尚方寶劍,要的是那兩個投案自首混混的開口。
張軍被萬鈞壓在看守所的事情上,全身心都撲在那邊,這邊對外交事件的處理,交還給了市局本身,就在張軍向省廳和市委表達自己不滿、服從命令主抓看守所傷害案之後,又出事了。
在市局拘留室內,兩名投案自首的年輕人,差點被人殺害。
兩人足夠狠,否則絕對活不下來,面對着午夜出現在拘留室內的黑衣蒙面人,在手無寸鐵而對方手持兇器的無躲避空間環境中,愣是在身中數刀的情況下,用牙齒,咬斷了其中一個行兇者的喉嚨,而另一個則是把刀搶了下來,從拘留室內衝了出來反過來追砍行兇者,砰的槍聲一響,他倒在了血泊中,槍聲也引來了在其他區域辦公的警察。
市局拘留室,兩名因爲涉及外交事件而變得重要的嫌疑人,一個被人砍了七刀,中了一槍;一個被砍了十三刀,帶着手銬生生咬死了一個人。
案發後一個小時,兩人都在搶救室內搶救。
看守所的上空,直升機緩緩而落,帶着命令的實槍荷彈戰士,從看守所內接出了張世東、賈勇和阿光。
“下明令給北海省公安廳,九十九處成員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遭遇到武裝分子襲擊,現要求進行武裝接管,事態涉及到境外勢力,要求對內保密,只對相關級別人員通報。”
當時在夢想之館,童千念給張世東的計劃中,他和賈勇進入看守所,是九十九處有備案的執行任務,到最黑暗的區域挑選最沒有底限的人員,判斷對其培訓能否成纔可能性,任務爲絕密。賈勇很久之前就提出過,在最卑微最痛苦的人羣中選拔人才,在某些領域他們將比兵王更適合成爲九十九處的成員,一直沒有正式形成計劃,就在那天正式形成計劃上報備案。
九十九處的任務,成員遭受到武裝襲擊,兇徒殘暴絕非普通犯人,再有外交事件中發生的襲擊事件,張世東正式暫時終止選拔任務,以涉嫌間諜泄密和官員泄密爲由,暗中武裝接管整天案件。
念哥招式,一板一眼,狠辣毒,完全無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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