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不僅讓百里藥的哥哥目瞪口呆,就連百里藥也沒有想到,張世東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粗俗不堪難以入耳,但讓人聽起來是那麼的解氣,有這樣的哥哥沒?
你要渴沒問題,白天滾牀單也沒問題,關上門你能不能小點聲,別說女的忍不住之類的話語,你完全無視妹妹的存在,明顯有着故意的成份,怎麼地,媳婦是人,妹妹就不是人,你讓一個黃花大閨女整日聽着你嘿咻啪啪,心裡就舒服。
“操,藥藥,這龜孫哪裡來的,欠削是不?”說着,百里勇穿着拖鞋掄起巴掌就奔着張世東揮舞下來。
張世東要比他快得多,身子往前一探,手攤開,手掌按在了百里勇的臉上,向後微微一用力,就見這位褲衩子上一大片溼漬的男人,頭部先向後仰去,然後是上半身,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圈,最後是後背先着地,嘭的一聲,伴隨着哎呦哎呦的哀嚎聲,百里勇人癱坐在地上,先揉屁股又摸臉,鼻孔裡流淌出鮮血轟,這位大老爺們竟然完全不顧忌形象,如一個潑婦般,一邊向後挪着身體,一邊點指着張世東和百里藥:“殺人啦,殺人啦,百里藥,你讓外面男人打我,你等爸媽回來的。”
伴隨着他的吵鬧,那關閉房門的房間內,走出來一個穿着牛仔褲衩,寬鬆T恤頭髮凌亂的年輕女子,長相一般身材還不錯,看到百里勇坐在地上怒罵。馬上衝到他身前,指着張世東罵道:“你是哪裡來的野男人,百里藥,你能耐了啊,從外面找人回來打你哥,你不願意嫁給陳昊你說呀,家裡人也沒綁着你嫁,現在是什麼意思,啊,合着你都怪你哥啊。你看看。就這麼兩間屋子。一點隱私都沒有,你是真打算讓我和你哥在這小破屋子裡結婚嗎?還是覺得找個外面的人就能嚇唬住我們,告訴你,百里藥。你可別欺負人。我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跟你們同歸於盡。”
噼裡啪啦嘰裡呱啦,這女人那薄薄的嘴脣想來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生生磨出來的。完全不容空,噼裡啪啦一大堆,最後還打開房門,衝着走廊內喊着,完全不顧忌所謂的丟臉,最後看到張世東毫無反應,張牙舞爪的就衝着二人衝過來:“小賤人,我讓你裝,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啪!
一記耳光,直接將其扇倒在地。
張世東抖了抖手:“真以爲老子不打女人啊,嘴賤的一樣揍,挺能說啊,你再罵一句我看看。”
“啊,我跟你拼了。”百里勇看到女朋友被打,什麼都不顧了,此時別說是妹妹了,就算是爹媽也不行,掄起一旁的摺椅就砸向張世東。
嘭!
來的快,去的更快。
來的時候用了三五十斤的力量,去的時候力量翻倍,百里勇直接撞進了自己的屋子,人與摺椅一同,在地上滾了一圈撞在牆壁上。
牀上,被褥扭曲的褶皺在一起。枕頭牀上一個地上一個,牀單上能看到一塊塊的痕跡,地面的紙簍裡有着一團團的衛生紙。女性的內褲掛在牀頭,男性的內褲上沾染着一些污漬扔在牀頭的地面上,百里勇撞倒了紙簍,地面上一片狼藉,乾嘔了兩聲,咳出黏痰中帶着一絲絲的血跡,百里勇更是完全沒有節操的喊着。
鄰居還沒來,三道身影拎着大包小包從樓梯走上來,聽到百里勇的呼喊,年過半百的中年夫婦臉上露出焦急之色,緊走幾步上了樓梯來到自家門前,進屋就衝着兒子跑了過去,也不管屋內發生了什麼,也不管女兒是否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兒子。
後面跟着的年輕男子看到百里藥迅速的衝了過去:“藥藥,你沒事吧?”
身材瘦弱個頭不足一米七,滿臉的騷皮疙瘩,這是任何人對這年輕人第一眼的直觀感受,長相完全被那騷皮疙瘩掩蓋和破壞。
“我沒事。”
“爸媽,百里藥她找人打我。”
很簡單的事情也沒有弄得複雜,面對着這個叫做陳昊的男人,張世東直接扔出一個存摺在百里勇的面前:“現在,你可以閉嘴了嗎?”。
存摺上,三十萬的數字一下子將百里勇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臉上的憤怒也轉爲了欣喜,一切都是虛假的,任何承諾都是扯淡,實打實的錢纔是真格的,拿到錢的百里勇擡起頭,再看張世東,眼神中少了之前的忿恨,多了幾分懼怕的獻媚。
百里藥的父母一看就是普通老實的工人,皺紋之間的勾闌和眉宇之間的愁容,都將他們某種內心的糾結和猶豫顯露,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姑娘,在華夏人古老的思想中,兒子終歸是用來養老的,重男輕女的情緒也始終沒有抹殺,望向女兒的眼神中帶着歉意和無奈。
一生的奮鬥未能帶來該有的榮耀,百里藥的父母除了沉默和背後的唉聲嘆氣外,再也沒有別的說的,面對陳昊拿出來的三十萬彩禮錢,他們無法抗拒,有了這三十萬,在這不太好的地段買一個不大的房子勉勉強強,老兩口再添點,一切就都解決了。
他們能說什麼,只能當着百里藥的面說陳昊的好,說這個孩子孝順有能力,況且只是訂婚,三年後大學畢業才結婚。百里藥沒有反抗,正因爲沒有反抗,老兩口內心才更爲愧疚,揹着人的時候,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百里勇是閉嘴了,陳昊不幹了,衝着百里藥的父母說道:“叔叔阿姨,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滾!”
張世東跟本沒有給他獲得答案的機會,一腳將其踹出了百里家,手中的資料很詳細,這陳昊就是個社會二流子,仗着父親在水泥廠當個副廠長,從小就衣食無憂,學也不愛上,整日在社會上廝混,手裡有錢父親在這工業區內又有面子,不說風生水起可在這一畝三分地大家都知道陳昊是個講究人,但也不能招惹。
小體格子被張世東一推搡,直接倒退摔坐在門外,屁股與水泥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眼中閃過惡毒的神色,可看到對方的身高體壯,咬了咬牙,點指着張世東,扶着樓梯的扶手站起身:“小子,你等着,這件事不算完,百里老頭,我讓你們拿我開心,我能讓你們過一天消停日子,我陳字倒着寫。”
說完,也不等人反應,飛速的向樓下跑去,從小個子矮身體弱的他就學會了一件事,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馬上跑,哥有錢哥有人,召集人馬玩死你。
百里勇和女朋友拿着存摺,看着封面上寫着的密碼,看着裡面的存款數額,兩人臉上再也沒有糾結之色,如果不是之前被張世東教訓了一頓,心裡存着幾分懼怕,此刻早已拿着存摺返回房間去研究買哪裡的房子了。
至於妹妹,百里勇從沒有多想過,女孩子生下來就是賠錢貨,早晚都要成爲別人家的媳婦,嫁給誰不是嫁,能給家裡帶來收益,也不枉家裡養她這麼多年。
至於百里藥的父母,此刻則在百里藥的攙扶下,在房間的牀邊坐下來,將沙發的位置讓給張世東、
“你……這位先生……”百里藥的父親一看就是個老實人,不太會說話,此刻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與張世東交流。還是百里藥關心張世東:“陳昊在這裡很有勢力……”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想到眼前這位的身份,她好心提醒了一下:“要不你先打個電話準備一下。”
張世東示意無所謂:“現在你可以安心上學了吧。”
百里藥臉一紅,想到了那個晚上,到沙發上將自己的包拿到手裡,從裡面拿出筆和隨身的小本本:“我打個欠條給你。”
“什麼,藥藥,這不是彩禮錢嗎?我們家可沒能力償還這麼一大筆錢,你可不要隨便借錢。”百里勇被女朋友推了一下,想到什麼似的對百里藥焦急的問道。
百里藥依舊保持着往日的平和,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什麼東西都是哥哥拿好的,什麼時候都要聽哥哥的。平靜的回答:“這錢,我以後自己還。”
百里勇臉上馬上浮現笑容,眼神中浮現出特殊曖昧的笑容:“哦,哦,我知道了……”
兩兄妹的母親實在看不下去了,瞪了兒子一眼,憐惜的看着女兒,衝着張世東問道:“這位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把錢還給你,還會按照銀行的利息給你利息。”
還沒等張世東開口,百里勇又不幹了:“媽,你可別胡亂說話,人家也不差錢,差錢也不會借給咱們這麼多錢了,要還你也別拿家裡的錢還,爸可答應我了,到時要幫我裝修的。”
“小勇!”
百里勇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怎麼了,我可先說好,要是那樣的話我還借這筆錢幹嘛,難道要我年紀輕輕就當房奴,我可不幹,買不起房子我就在家裡。”
看着兒子,兩口子是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只能嘆一聲氣,低下頭不敢與女兒對視。
張世東擡起左臂,左拳砸在了百里勇的臉上:“閉嘴,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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