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宇想走,其他人都想留。
冷漠女和知性女坐在遠處,看似漠不關心,實則面對這種場面,內心中也不免有些漣漪,奧斯汀算是多年朋友,但在國與國之間,無需選擇,曾經的他就無比狂傲致使從小就很好強的嶽天祿半路出家,不能自己練就培養強者,走遍全國尋訪真正的高手培養下一代就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好好打壓一下這所謂的十二紫金戰神。
時隔多年,他們更強了,這一次的官方活動,很多人不願意來就是不願意見到奧斯汀和阿爾弗雷德的傲氣。阿爾弗雷德還好,這一次見面後人低調了很多,與之相對的是奧斯汀更狂了實力也更強了,嶽天祿安排的一些‘巧合’都慘淡收場,漲了奧斯汀的士氣滅了自己的威風。此刻,在這裡又有人強勢挑戰奧斯汀,大家樂得看熱鬧,況且這樣提氣的畫面真不多見,裡面的人都是好樣的,都是真正的狂人。
晚上真正能吃飯的沒有幾個,一個張世東一個小五,剩下的人都縮在各個角落,咬着牙,挺着骨氣,用畫面生生回擊對方扇對方的耳光,時間長了他們發現忍的越辛苦反倒沒有之前那種要死的感覺,適應這種感覺,習慣了,也就好了。
張世東是胡吃海塞,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只是額頭偶爾浮現的汗珠和嘴脣叼煙的顫抖會出賣他身體的真實狀況;小五要差了很多,但也能夠平靜的端起餐盤。給人感覺狀態正常的吃東西。
“說吧,他到底是誰,讓你這麼有信心?”遠處,冷漠女對着嶽天祿問道。
“平江,張世東。”
五個字,足夠了,對於仕途內的人來說,用這五個字介紹就足夠,寧九天是明星人物,他的一把手帽子飛了。郭安邦是板上釘釘。一把手的帽子也飛了,外人傳的沸沸揚揚,知情人知道的都是張世東三個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評價是年少輕狂。懂的人則保持沉默。唯有那些支持的人才會偶爾冒出一句半句:“沒有總是一成不變的規則。”
“這個瘋子。”冷漠女的評價很精準。一個已經足夠成功的男人,在屬於他的領域內已經開闢出一條通天大道,緣何又親自下水沾染這一趟渾水。
“清水。你怎麼看?”嶽天祿側頭,對着知性女孩問道。
八十分的綜合外貌,氣質能加分,卻在身材和穿着打扮上扣分,是美女卻不是那種一見面就讓人撲上去的美女,很耐看,坐在她身邊會覺得舒服的人定然是自信心超強的成功人士,坐在她身邊惴惴不安的多爲自信心不足且心理素質很差的人。面對着嶽天祿的問題,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點迷茫的恍惚,嶽天祿只能無奈的苦笑:“沒事了,你繼續。”
這位,完全就沒有聽到剛纔說什麼,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嶽天祿轉移目標,對着氣場強大頗有些老古板老姑婆架勢的冷漠女說道:“邢雯,千萬別對他產生任何的好奇,艾愛、童千念都是例子。”
扶了扶黑色的眼鏡,邢雯嘴角露出一抹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傲嬌笑容:“我喜歡英俊帥氣腹黑男。”
一句話,頂的嶽天祿直翻白眼,衝着她豎了豎大拇指,完全無語,腦海中一副畫面很邪惡,一身刻板的深色毫無特點女裝,標準的盤頭,遮擋一些女性柔弱的黑框眼鏡,時刻板着的臉,這樣的邢雯坐在牀邊,在她面前是一個時尚懂得情調的帥哥,走過來,她表情依舊,對方展現出所有的柔情蜜意,她則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費盡心機最後的結果依舊是完全冰冷的活塞運動,你甚至都別想從她的口中聽到那麼一點婉轉的呻吟,要是狠一點,面對着她的表情,男人都能直接萎了。
邢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我現在教育口,信不信我讓你在魔都那幾個暗中花樣挺多的武術學校關門。”
嶽天祿苦笑一聲,搖頭不語,聰明的男人不會與女人去計較一些細枝末節,因爲你永遠不可能瞭解一個女人的心思轉換速度有多麼快,多麼的詭異。
伴隨着一夜過去,奧斯汀的臉色非常難看,驕傲讓他不肯離開,在黎明的曙光東方升起時,張世東站起身:“我要出去了。”
老盾:“你需要接受檢查。”
張世東搖頭:“不必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迴轉頭看着那些已經眼窩深陷渾身上下自殘細碎傷口無數的受訓者:“不管你們曾經做過什麼,此時此刻如果爆發戰爭,我願意將後背交給你們其中的每一個人。我等你們出來,請你們喝酒。”
再轉身的張世東,暴虐沖天,渾身上下殺氣凝固,第一個感受到的不是奧斯汀也不是小德,而是那靠在沙發上閉目小憩喚作清水的女孩,身體顫抖,睜大眼睛望着張世東,心底深處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念頭,仿似在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能夠摧毀一切的殺人機器。
這一刻,她產生一種害怕的情緒,對眼前這個男人即將展開的行動,很是害怕,他是要殺人嗎?
張世東的雙手抓在欄杆上,看着已經如臨大敵的奧斯汀,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雙手向外用力,就見那手臂粗細的欄杆像是麪條一般認人隨意拉扯,他則隨意的從已經足夠寬的位置走出來。
“東子,不能傷他。”在事後看,嶽天祿的提醒無比的及時,若不是他的提醒、綜合多方面因素要大展身手的張世東,會讓他比當初的小德還要悽慘。
我很強,強大到你們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所以別試圖挑釁我。
這話,既是對奧斯汀所言,也是展現給身後那些人,給他們心裡種下一顆種子,真有一天你成爲了國家的棟樑,也要有一絲懼怕。
在你最強的地方,用你覺得最強的方式,擊敗你,擊潰你。
凝聚了一身力量的奧斯汀,以衝撞的方式,肩膀與張世東的肩膀撞在一起,隨着一聲骨肉相撞的巨響,相持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張世東的身體繼續向前衝着,奧斯汀則已經痛苦的吼叫一聲,雙腳在地面凌亂咧嗆的踩踏,試圖控制住腳步,卻發現根本停不下來,眼看得就要被對方撞在牆上,眼中一抹驚色閃過的同時,失去直覺的半邊身子壓力驟減,對方力量一卸,奧斯汀倒退幾步,嘭的撞在牆壁上,身子一滑差點坐在地上。
單手捂着肩膀,忍着痛楚,奧斯汀咧了咧嘴,將脫臼的關節推上,一陣陣的疼痛開始從臂膀處向着身體內延伸。
骨頭碎裂了,肌肉嚴重拉傷,這看似不太嚴重的傷要想全部恢復,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奧斯汀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張世東,悶哼一聲,轉頭就走。
石天宇順勢就要跟着走,肩膀被人狠狠一拉,身子倒退着被人拉進了之前的牢籠之內,張世東離開時的‘門戶’成了此刻他破膽的‘門檻’,小五將他拽進了牢籠之內,後背往被張世東拉開的區域一擋,就看着十幾個被他曾經言語侮辱過的傢伙,渾身抽搐着向着他圍攏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老盾,老盾!”
“你們敢動我,我讓你們一個都出不去!”
老盾剛想開口,嶽天祿落井下石:“誰也沒碰他,不是嗎?我們的戰士正在承受痛苦,我想,我也該進去慰問一下。”
小五回頭看了他一眼,讓開了身子讓嶽天祿邁步走進來,與石天宇同時置身於牢籠之內,待遇不同的是他身邊沒有人,而石天宇則被一羣人圍着,距離他半米左右,不碰他也不跟他說話,只是讓他看着自己當下的模樣……
約有十分鐘之後,邢雯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說完率先邁步離開,喚作清水的女孩半天后反應過來,站起身躲着張世東走了出去,小德衝着張世東擺了下手,拉着已經癱坐在地上的石天宇離開現場。
當他們離開時,裡面響起了一陣狂笑聲。
我們不碰你不打你,我們就看着你,怎麼樣,害怕沒有,嚇死你。
一個本不該出現的插曲,讓整個訓練營走向了一條另類的康莊大道,大家似乎找到了某種能夠共通的地方,之後病毒等人的退出,並沒有讓老盾覺得整個計劃失敗,對即將開始的真正計劃有了一定的信心。
先都扔到普通部隊中熔鍊一段時間,接受接受最正統的思想教育,然後安排一系列的任務角色讓他們進入,在可控範圍內觀察其表現,逐漸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一個不可知的區域,不知道自己執行的任務是否還有人在暗中監控,讓他們時刻都覺得自己頭上懸着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不敢造次。整個過程需要漫長的時間,半成品和成品之間沒有準確的定義,或許在老盾那裡他們永遠都是半成品,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如同信任病毒等人那樣得到信任。
ps:感謝笑世間風雲變幻的打賞!感謝拉維尼的評價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