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的小男生鄧寶在浴室內畏畏縮縮了十幾分鍾,大方的女孩圍着浴巾包着頭出來吹頭化妝,透過內外間的門看到張世東還略帶挑逗的眨了眨眼睛。
女孩挺漂亮,素顏有些清秀,身材不錯,圍着浴巾前凸後翹,見到鄧寶關緊了浴室的門在裡面沖澡,畫好妝換好衣服走出來,從隨身包內拿出錢夾,帶着一種按耐不住的笑容對張世東三人說道:“你們太壞了,人家還是小男生,也不知是你們誰帶他去招-妓,這到沒什麼,關鍵你也要找個靠譜點的啊,這樣,就算是破身了,笑死我了。”
先從錢夾裡拿出一疊紅色老人頭,又在酒店房間的服務區內找到了爲方便客人使用的紅包,塞進去包好。牛仔褲性感雙腿夾着,自己的手臂在靠近根部的位置,在兩腿之間內外進出兩下,笑得前仰後合。
張世東三人也是一愣,靠,這也太不專業了,完全就是糊弄小朋友,吳剛臉皮一陣紅一陣青,張世東和文景然錯愣之後哈哈大笑。覺得眼前這個女孩不錯挺真實,也沒有拒絕將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留給對方,不爲別的,以後朋友多聚會有這麼一羣玩得開的女生暖場,要比真正找來一羣陪牀的要高檔得多,至少她們不是純粹爲了錢,多數都是喜歡和玩,就眼前這個女孩,身上一身名牌,給鄧寶包紅包也毫不吝嗇,見到幾人也是落落大方,人家纔是真正玩到了境界。
男人之間碰到這種事大致就是這種表現,這證明在這個叫做青春的女孩心中,我們就是平等對立的關係,男與女也是一樣的關係,男人在夜場找女人就是能力手腕,女人也一樣。
“有時間來魔都,找我玩。”
張世東沒有褻瀆對方性別上的平等理念,他和文景然都準備了足額的‘早餐費’。甚至爲了怕錢太過直白,文景然的車裡還放着一些價值不菲的首飾,看到青春是這樣一個女孩,張世東真誠的發出了邀請,不是敷衍,而是覺得唯有這句話才配得上眼前這個女孩。
“好啊,走了。張少。昨天晚上,太帥了。”豎了豎大拇指,青春給張世東飛了一個吻,瀟灑的離開。
房間中,三人哈哈大笑,吳剛滿臉臊紅。手機不斷的響起,之前的羣發後遺症出現了,寢室樓內所有的牲口,班級內,計算機系內,學生會內部,甚至連一些女生都收到了羣發的照片。一時之間他忙的不可開交,手機內所有的信息爆滿,各種交友途徑全部被這些牲口密集轟炸。
鄧寶的手機昨夜關機,否則此刻也會成爲密集轟炸的對象。張世東的來電被篩選,文景然則沒有這能量,當吳剛那邊無法快速回復之後,他這邊的手機也開始成爲牲口們的轟炸對象。
看着張世東,兩人都是一臉疑惑與苦澀交織的笑容。
“有一種東西叫做來電防火牆。”張世東不想多說。解釋了一下後兩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從浴室中走出來的鄧寶吸引,吳剛舉起手中的紅包:“小寶子,美女打賞。”
鄧寶拿着手機,有一種想死的感覺,剛開機就先接到了吳剛羣發的照片,看着照片他雙手舉天痛哭流涕,緊接而來的各種信息未接電話微-信……
他瘋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點指着吳剛手機往牀上一扔,雙手成爪抓向了吳剛:“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幾人足足在房間內嬉鬧了半個多小時。樓下的韓靜都等不及上來看了一眼,剛剛的照片她也接到了,看了一眼就馬上刪除,看着吳剛和鄧寶手搭在彼此肩膀,頭頂着頭向下走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大學四年能在第一年就擁有交心的室友哥們,對於每一個大學生來說都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文景然和張世東落在後面,他擺弄了幾下手機,突的說了一句:“郎青山今天早上親自去了我們家,我……”
感謝是必然要感謝的,文景然感謝之後的話語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如果這個家族是他的,他也會低下這個頭來求,奮鬥了一生的資產,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切覆滅。
張世東擺擺手:“有多難?”
文景然神色黯淡:“郎家能夠輕易的吞掉我們,郎佳佳是瘋狗,郎青山也不是善碴,最近他不敢動,只要在日後隨便動動手,就能掐斷我們家的渠道。”
張世東拍了拍文景然:“先應承着,到時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等你家擺脫了,再說。”
文景然真誠的看着張世東:“感謝的話不說了……”張世東打斷了他:“這件事也是我惹出來了,你不必太有心理負擔。”
文景然搖搖頭,沒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像是他父親說的一樣,這件事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能露怯,交了一個朋友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最後時刻挺不住就徹底輸了,雙方面都輸了。
張世東能這麼說,文景然無比的感激,不管因由是什麼,結果目前來看是好的,得罪了一個郎家,卻讓文家在寧市正式進入到了一線家族的視線,回程的路上父親打來了電話,只說了兩個字:珍惜。
珍惜朋友,珍惜這樣一次機會。
父輩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中抓住了機會,頭拱地的拼命爲家庭贏得了富庶一方的資本,其中一些人的野心隨着晚輩的紈絝而漸漸散去,我再拼還能拼多少年,交給他再多的東西最後也是消耗掉,差不多就行了。而那些擁有着優秀後輩的家族,每一個都傾盡全力的培養,在文景然的父親心中,就算散盡萬貫家產,如果能夠讓兒子擁有了向上的階梯和一顆向上的心,那他願意散盡,做好了跟郎家血戰一拼的準備,他要告訴兒子的是不需要擔心家裡面,珍惜難能可貴的機會。
文景然的父親調查了一宿,還是沒能得到張世東身份的準確信息,越是這樣他心中對張世東的評價越高,自己都完全出沒不到的層次,勉強打聽到的一些消息,每一個都駭人聽聞,這樣的人對於瓶頸的文家就是階梯,不求一兩年內有用,十年八年經營都不算多,二十年醇出效果來都算是早的。
回到學校,先在門口吃了午飯,把下午有專業課的韓靜送回了寢室,三零三的四個人對視一眼,鄧寶恨不得自己有一個面具,能讓所有人都認不出自己來。
骨感的現實繼續摧殘着鄧寶脆弱的神經,第一次被人在黑暗中稀裡糊塗給騙了,還以爲自己成人了;第二次是酒醉了跟人家一頓胡言亂語,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知覺,還是人家事後告訴他,手裡拿着紅包,鄧寶覺得羞愧死了,沒臉見人。
他想的很好,現實不給他想象的空間,剛走進宿舍樓,整個宿舍樓的人至少有三成盯着這邊,剛走上三樓一大羣人已經圍了上來,對這個娃娃臉的死宅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攻擊都是善意的,否則始作俑者吳剛也不能讓,最後大家愣是訛詐了鄧寶拿出半個月的伙食費兩千塊錢,到超市買了很多很多的零食,又在寢室裡拿了一些煙,整個宿舍樓的寢室都拜訪了一圈,又在班級裡請大家吃了一頓飯,這件事纔算是平息下去。
平息歸平息,但在校內論壇上,鄧寶還是火了,致使他每一次出門都要戴上墨鏡,生怕被人認出來。
寧市的一場不是鬧劇的鬧劇落幕,生活還要繼續下去,學習也要繼續下去,三零三的人也在適應了學校之後,各自開始了自己的傳奇生活。
吳剛開始成爲學生會內的骨幹,作爲一名大一新生,吳剛以宿舍樓爲根據地,借勢張世東、文景然的名氣,落在自己身上擁有了大批的人氣,一進入學生會就站穩了腳跟,迅速的在學校內名氣響了起來。
鄧寶也出名了,在武俠遊戲中,以後起之秀的身份在校內遊戲羣中,作爲第一個打出了頂級秘籍的人物,接二連三的爆出頂級裝備和頂級武功秘籍,也成爲了校內風雲人物。
張世東自不必說,隨着文景然在寢室內停留的時間增長,作爲一名擁有着豐富清場經驗的高富帥,在本就有着光芒的三零三寢室,很快就成爲了校草級別的存在,每天三零三寢室內都會有各種不同風格的女孩過來,在這越來越奢華的寢室停留。
或許是因爲寧市的事情,或許是因爲魔都的夜場已經踩了一圈,文景然目標開始轉向在校的小女生,一個華夏的農曆七夕節,三零三寢室內的禮物堆積了一大堆,羨慕得吳剛和鄧寶每天都對他鄙夷不止。
文景然的囂張和傲氣還沒等真正釋放出來,還沒等炫耀一下,在寢室內越來越低調的張世東,又一次的崛起,這一次,沒有在學校範圍內傳開,卻在三零三寢室內造成了四年乃至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影響,至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喊老張,就連吳剛都改口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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