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七夕,這本該只是宣揚一段神話故事的小節日,隨着國內人對於節日的強烈渴求,任何一個節日都被演繹出了新的深意,在一些鏈條產業的商家推動下,越來越擁有了商業化的氣息,逼迫得喜好浪漫和小驚喜的女人,開始在身邊人的比拼下,也開始注重這些節日。
三零三寢室在這一天,四分之三成員行爲幾乎是讓人無法理解的,三頭牲口都先於張世東起牀,鏡子前、衛生間中,都開始拾掇着自己,文景然還專門從衣櫃中拿出一個小型的塑料箱,裡面都是些男士專用的產品,也用這些東西換來了第一個使用衛生間洗澡洗漱的權力。
張世東睡覺質量很高,覺很輕,在屋內有了異樣動靜時他就醒了,通過聲音感知到這三頭牲口在做什麼之後,暗自搖頭重新進入夢鄉,保證每天足量的睡眠。
五點半,這三頭牲口已經洗漱完畢,一個個坐在電腦桌前對着小鏡子在細心的打理這頭髮,抹着護膚品,擠掉一些疙瘩,看到張世東起身,電動刮鬍刀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細心的刮掉臉上所有的胡茬,用小剪子將鼻孔中長出來的鼻毛剪掉……
“東哥,要用嗎?”文景然舉着一瓶護膚品,衝着張世東示意了一下。
張世東擺擺手,一如往日一樣,穿上運動服運動鞋,平靜的走出寢室,開始一天早上的鍛鍊。
“你們說,老張是不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才能如此老神在在?”吳剛是準備今天拿下韓靜的,幾天前就開始準備,讓文景然訂了一家相對不錯經濟實惠的賓館和西餐廳,安排了一系列花錢卻不是大消費的節目。
文景然搖搖頭:“老張永遠都這麼神秘,我們看不透他,說不準早就安撫好那位米小姐了。”
鄧寶整理着頭髮,這段時間來他一直與青春有着聯繫,畢竟有過最親密的接觸,節奏也要比吳剛快得多,再有青春逆推的引導。鄧寶的小日子要比吳剛過的舒服多了。下午視頻的時候那股子黏糊勁讓吳剛羨慕得不得了,今天青春從寧市過來,鄧寶可是把這些年攢下的壓歲錢都拿了出來,準備今天好好玩一玩。
張世東呢。沒想這麼多。他很幸福。有一羣聰明到已經能夠完全自主劃分時間的女強人,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身心內所有的情感匯聚成爲洪流,給予每一個人。
依舊是乏善可陳的操場。這麼長時間以來張世東就沒在這裡看到一個秀色可餐等級的女孩,偶有學校體育隊的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真正堅持下來的,張世東只見過一個,是一個黑瘦的小個子,每天都在跑,張世東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走的時候他也還在,速度不快卻很平穩,即便是到了最後滿身臭汗的時候呼吸也不亂。
速度每隔七八天有一個緩步的提升,很穩,不盲目的快速提升實力,保持着日常的節奏最後衝擊一下提升的部分,每一次結束之後都會看他一眼,也算是張世東到這邊鍛鍊身體的一個目的,看着一顆未來註定會在全運會乃至奧運會大放異彩的新星逐漸度過最艱難的階段,也是一種享受。
跑步過後,照例習慣的走到木亭,在那裡依舊有一道身影淡然的坐在那裡,視線從書本上轉到張世東的身上,合上書本,衝着他笑了笑,從等待坐在對面的身影到讓開自己的屁股,讓張世東坐在身邊。
清心咒愈發的熟練,也愈發的具有了情感,對比最初而今從羅清水口中誦唸出的清心咒,充滿了一股聖潔的味道,一隻野貓趴在了欄杆上,很多天之前,開始每天早上停留在這裡,聽着羅清水口中的清心咒。
張世東深吸一口氣,閉着眼睛傾聽着清心咒,最開始是輕視,而今已經離不開了,是一種心情的釋放,這一口氣一直憋着,轉動身體內的濁氣,伴隨着清心咒緩緩呼出,整個身體無比的舒服,神秘功法的運轉也有不同的感覺,被羅清水的清心咒帶動着,運轉的非常活躍。
往日,當羅清水的清心咒落下,張世東會坐三分鐘然後起身離開,她繼續坐在那裡看書,直到太陽升起照射進入木亭內。
“今天早上有功夫包子,去晚了搶不到了。”羅清水淡淡的一句話,讓屁股離開木凳一釐米的張世東從新坐下,伸手拿過羅清水手中的厚厚書本,夾在自己的腋下,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以一種完全突飛猛進式的進展,從敬而遠之的熟人狀態直接進步到兩人單獨拉手出行。
吳剛三人早早睡不着覺打扮完,想到平日裡都是老張給他們買早點,三人一商量,到食堂去堵張世東,在那裡等着他。
“怪不得老張早上總是出來,這空氣都不一樣,也就只有在我老家的小縣城纔有這種味道,到了魔都,就沒聞過這麼清新的味道。”吳剛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高舉過頭頂,抻着腰,滿臉的幸福感,骨頭嘎吱嘎吱作響,比劃了幾下就感覺身體跟不上意識,只能嘆氣:“身體真不行了,看來以後也要偶爾跟着鍛鍊一下。”
鄧寶如今是以打擊他爲樂,那一次的羣發事件讓他多少天都不敢出門,恨的很,要不是青春與他聯繫,他還沒有辦法在吳剛的面前找到自信刺激他。“老吳啊,看看你這贅肉,再胖下去,我看韓靜還能要你就怪了,學校裡這麼多清純小男生,你這老男人早晚會退出競爭行列。”
吳剛對着他比了比拳頭,鄧寶也不怕,吐着舌頭跑到了文景然的身側,還衝着他扭了扭屁股。
吳剛氣不打一處來:“那也比某些人強,至少咱是真正的爺們,就算是騎自行車出去吃飯,也是後面載着韓靜,不像是某些人,我採訪你一下,在後面摟着青春腰的滋味怎麼樣?”
鄧寶哼了一聲,揚了揚頭不理他:“我是一個紳士,我不跟野蠻人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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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然本來正在笑着,突的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看着遠處,揮手叫了叫二人:“你們看,那是不是老張?”
吳剛和鄧寶順着文景然點指的方向看過去,也都是瞠目結舌,互相對視一眼,也不敢相信的狀態揉了揉眼,不確定的問了一聲:“老張和羅學姐?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湊到一起了?”
鄧寶:“羅學姐可是這所學校的精神領袖,不會吧,我們是不是到近前去看一看?”
三頭牲口,加快腳步,很快就追上了手牽着手成爲衆人焦點的兩個人,別人是遠遠驚訝的看着,他們三個直接走到了兩人的前面突然回頭,然後齊齊點指着張世東:“老張,你太不是人,每天早上跑出來跟羅學姐約會,還告訴我們說是出來鍛鍊身體,無恥,請客,必須請客。”
並沒有羞到躲起來的羅清水就像是她的性格一樣,並不會在意外人怎麼看自己,被張世東牽着手是她願意,與其他任何別的因素沒有關係,更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在張世東的介紹下與三人打過招呼,就繼續充當着一個遊離於任何歡快之外的人。
只是手,還在張世東的手中。
吃東西的時候,三零三寢室繼續成爲全食堂的焦點,羅清水坐在張世東身邊吃早餐的畫面,被很多人遠遠的拍攝下來然後發到校內論壇上,羅清水不是女神,是整個學校的精神象徵,她就像是一朵處於湖面上的單朵蓮花,還是那種不適應生長在這裡的雪蓮,孤傲清純潔白,讓人不忍對它有一點點的褻瀆,所有人都供着它,希望它能永遠的那般潔白下去,始終生長在湖面上,孤獨的。
這也就是羅清水,換個女人,今天早上無論如何張世東都不會牽她的手,你牽了手就要給人家幸福,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你就需要給予她幸福的時刻。
羅清水不會要,因爲她從不會讓自己成爲普通人,一切與今天這個日子沒有關係,真的只是功夫包子很好吃,想要與人一起分享。
在食堂門口,羅清水將一個包子放在了地面上,那隻聽她誦唸清心咒的野貓蹲在那裡。
“我想收養它。”
“帶它去做個檢查,到寵物店去清理一下,它有靈性,你看書的時候,它會陪着你。”張世東蹲下身子,摸了摸吃着包子的野貓,突的對它問道:“是不是?你會陪着她吧?”
野貓擡起頭,所有人都覺得此刻野貓是在笑,衝着張世東在笑,瞄了一聲,重新低下頭快速的吃起來。
羅清水笑了,笑的很甜,雙手抱起那髒兮兮的野貓,臉上全都是笑容,衝着張世東甜甜的說道:“謝謝你。”
張世東身手,摸着她的頭:“傻丫頭,它本來就是找你的,謝我幹什麼?”
羅清水不解釋,笑着搖搖頭,衝着另外三人禮貌的點點頭,抱着野貓離開了食堂門口。
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後,吳剛三人就像是當初在迎新晚會之後一樣,掐住了張世東的脖子,從後面墊着他的膝蓋,要將他絆倒。
“說,從實招來,怎麼回事?”(未完待續。。